醫生走了之後病房立刻變得安靜極了,無論商陸怎麼和方知有講話,方知有寧願和陳行說話都不願意和自己講話。

    這個可急壞了商陸“陳行,部隊是不是還有事情,你趕緊回去吧,這裏有你嫂子照顧我就行了”

    啊?什麼事情啊,隊裏不是讓自己來照顧你的嗎?陳行一頭的霧水,直到隊長暗示自己,陳行這才反應過來。

    “啊,對對對,部隊那邊還有事情,那嫂子團長就拜託你照顧了,我先走了”

    他們之間的小把戲方知有自然看在眼裏,只是她現在一點心思都不想揭穿他們。

    自從陳行走了之後,原本還能說兩句話的方知有徹底不說話了,只是用冷漠來對待商陸。

    既然商陸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那麼方知有就幫幫他,其實方知有並不是不原諒商陸,她只是想讓商陸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不要瞞着自己,哪怕讓方知有就這樣陪在他身邊就行了。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方知有也可以見到他最後一面。不要到了最後,自己連商陸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那才叫真正的沒有了希望。

    咳嗽了兩聲的商陸看着方知有的身影,就算是喫飯的時候,方知有也是就僅僅重複着餵飯的動作,根本一句話都不對商陸說。

    終於商陸再也忍不住了,趁着方知有餵飯的時候一把將她抱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緊貼着商陸那顆跳動的心跳。

    這可給方知有嚇壞了,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碰到了商陸的傷口。

    “有有,可不要可以和我說句話,你這樣簡直比殺了我還讓我難受”

    見有有還是很抗拒自己,商陸嘆了口氣“有有,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對啊,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改的”

    看着商陸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方知有破防了“商陸,在你心裏究竟還有沒有我的存在,爲什麼不告訴我,你難道真的想要我連你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嗎”

    這麼久的難受和委屈通通的都忍不住了,方知有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漸漸溼潤了起來,眼眶裏蓄滿了淚水,晶瑩的淚珠順着臉頰滾落而下,在粉嫩的臉頰上留下一行淺淡的淚痕。

    而商陸也終於明白了有有爲什麼一直生自己的氣,原來就是太害怕失去自己,那一刻的商陸竟然有些動搖,自己是不是不應該選擇這個職業,可是這個職業一直都是商陸的夢想,但現在商陸卻有些後悔了。

    是不是自己的這個職業給不了方知有安全感,讓她這麼患得患失。有有那麼年輕,如果自己有一天真的不在了,難道真的要讓自己看着有有嫁給別人嗎?

    不,不。商陸真的接受不了,那樣他真的很想讓那個男人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哪怕就是想象商陸都不允許這種可能性存在。

    可是未來的事情,又怎麼說得準呢。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緊安慰着有有。

    “有有,我答應你我以後一定不會發生這種情況了,以後我就陪在你身邊。有有,我好像等不及了,我好想娶你啊”

    原本道歉的話被商陸說成了告白的話,方知有真的很想對商陸說不知羞恥。

    當商陸說出那句話‘我以後一定不會發生這種情況了’他就已經暗自下定了決心,他要準備離開部隊了。

    他不想再看見有有因爲自己受傷而擔心,也不想讓自己未來的孩子沒有父親。沒錯,他承認他這一刻很自私,但是他還是不想放手。

    方程因爲補習班的時候走不開,只能先讓妹妹來照顧商陸。

    買了一些水果,找到了商陸的病房就看見商陸那小子受傷了還不老實,拉着自己妹妹的手。

    徑直走了進來,‘砰’的一聲將水果放在了桌子上“我看你也挺好的啊,還沒死,我還尋思着給有有找個更好的人呢”

    嘴巴毒的方程絲毫沒有影響到商陸現在的心情,因爲自己受傷,現在的有有對自己百依百順,就連佔些小便宜有有也答應了,他自然也不會在意方程故意說的話了。

    “那我可不能死,畢竟我可是要當你妹夫的人呢”

    方知有就在一旁看着兩人鬥嘴,彷彿他們又回到了剛認識的時候。

    其實商陸和方程認識也是個意外,商陸不想呆在b市於是瞞着父親偷偷來到方程的學校學習,那時候的商陸大方程兩屆,許是格外強壯的身體,方程經常在操場看見商陸跑步和打球。

    這麼一來二去就認識了,後來熟悉的就像穿了一條褲子的好兄弟。期間兩人也和別人打了好幾次假,每一次都是方知有拿着藥偷偷跑出家門給他們上藥。

    或許就是那時小小的方知有不知不覺吸引力商陸。

    “你還說,你那時候太裝了,要不是知道你什麼人,我根本就不會和你做朋友”

    方程一想到那個時候的商陸就氣不打一處來,剛開始自己主動找商陸打球的時候,他還看不起自己,覺得自己太過於瘦弱不願意和自己打球。

    雖然方程長得瘦弱,但個子卻並不矮,怎麼甘心就這樣被商陸看不起。憋足了一股勁,兩人約着單挑。或許是不打不相識,這次也是他們正式和解的日子。

    “好了好了,你們都吵了這麼久不累啊,哥哥你不還是要上課嗎?趕緊回去休息吧”

    見妹妹趕自己走,方程頓時感覺這個妹妹白養了,怎麼現在胳膊肘往外拐啊。

    “行行行,我走,我走還不行嘛,你就是怕我打擾到你們獨處了。我可告訴你商陸,別看你現在受傷了,你如果敢對我妹妹動手動腳,我可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方程的威脅在商陸看來並沒有什麼威脅性,因爲在方程走了之後,商陸就變得得寸進尺,一開始只是握着方知有的手,到後來更是藉着自己傷口流血的原因騙取了方知有的一個吻。

    得到了方知有的一個吻,商陸笑得合不攏嘴,立馬拉住方知有的手,生怕他因爲這一個吻就不理自己了。

    “商陸,你看看你現在還像一個病人嗎?”

    笑着說這句話“我怎麼不像病人了”

    “哪個病人想你這樣····”剩下的話方知有說不出口。

    可是商陸好像看穿了,故意激着方知有說下去“什麼啊有有,你說的我不太明白”

    看着商陸簡直一副無可救藥的樣子,方知有藉口出去打水,臉紅着趕緊離開了房子。

    只留下在牀上笑得傷口疼的‘病人’商陸。

    陳行來的時候看見嫂子還是不願意搭理團長,以爲他們還沒和好。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們是又因爲別的原因鬧彆扭了,其實是方知有單方面發起的。

    誰讓商陸不老實,總是對自己動手動腳的,可是方知有又不捨得打商陸,只能以這種方式發泄着自己的不滿。

    這不鬧彆扭的場面就來了:

    “商陸,你沒長手嗎?自己不能喫嗎”

    方知有沒來由的吼了商陸一聲,沒嚇到商陸倒是給一旁站着的陳行給嚇到了。

    這團長究竟做了什麼能把這麼好脾氣的嫂子給氣成這個樣子了,陳行也不免有些好奇,可是看在團長那個樣子絲毫好像還挺享受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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