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有倒是寵溺着月月,“沒關係,我可以先做一些月月現在想要喫的,等下次過來的時候再準備剩下的。”

    杜阿姨瞪了月月一眼,月月也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來頭。

    上午耽誤了商陸的時間,所以他午睡都沒有睡就去軍區了。雖然方知有很想勸商陸晚一些再去,可是商陸現在不到纔剛剛三十歲就已經擔任了營長這個職位,很容易被別人說閒話的。

    心疼自家的丈夫,方知有也沒有什麼辦法。

    倒是下午的時候,樓下的童嫂子來家裏一趟。

    “你知道樓上蔣娟生孩子了吧。”

    童嫂子還以爲方知有不知道特意過來和方知有說一下,畢竟樓上樓下生孩子還是得去看望一下的。

    “嫂子這個我知道,我早上親眼看見那個孩子是怎麼出生的。”

    “我就說嘛,你說蔣娟是怎麼回事啊,我看她平時也挺注意孩子的啊,怎麼突然就在家將孩子生出來了啊,那整間屋子的血腥味都還沒有消散,估計是遭了不少的罪。”童嫂子雖然之前也見過在家生孩子的女人,可是蔣娟這樣肯定是遭罪了。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剛好上樓的時候碰見了蔣娟的婆婆,是她告訴我蔣娟要生孩子的,醫生去的時候孩子都要出來了,已經來不及送到醫院去了。”

    “哎,我看她那個婆婆也不怎麼樣,兒媳婦生完孩子了也不知道照顧一下人家,一直抱着她的孫子在那裏。”

    畢竟是別人家的事情,方知有也不好說些什麼,她也從來不在外面發表自己對他們的看法。

    月月見有人過來了便一直沒有打擾方知有,等到人走了之後她纔過來。

    “方姐姐,最近我有一個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去做。”

    月月看上去有些糾結的樣子,方知有看出了這個孩子應該是遇到了什麼無法抉擇的事情了。

    “怎麼了,是不是你身體不舒服啊。”方知有很擔心是因爲這個,畢竟月月的心臟病一直都是一個隱患。

    “是這樣的,我之前放學的時候有一個女人拉着我,說看我長得很漂亮,問我要不要去演戲,還說什麼這個掙的錢會很多,我身邊很多同學都過去了,我不確定我要不要去嘗試一下。”

    月月長得很有靈氣,但是這個也正是方知有擔心的一點,月月平時都是被杜阿姨照顧的,身邊也沒有一個父親的角色,所以她還不太明白這個社會的險惡。

    “月月,你不要去。不說這個能掙多少錢,你現在的主要目的是好好上學,再說了你身體也不太適合那樣的環境。我知道你是想要分擔你母親的壓力,可是你現在還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月月聽了也是有一些失望的,其實她早就知道這個答案了不是嘛。

    “姐姐,我生下來就沒有爸爸,我媽媽說爸爸去世了,可是我知道他不要我和媽媽了,他嫌棄我得了這個病。”

    月月從來都沒有提過自己的父親,可是不代表她不渴望有這樣一個角色存在於自己的生命中。

    “月月,你知道的,你就是你媽媽的唯一,你好她纔好,以後有什麼事情多想一想你的媽媽,再不濟還有我們呢,你說我能看着你遇到困難不幫助你嗎。”方知有安慰着這個敏感的小女孩,沒有父親的這個遺憾註定存在與她的童年裏。

    深夜商陸才風塵僕僕的回來,方知有察覺到客廳的動靜,小心翼翼的穿好鞋走了出去。

    “你怎麼這麼晚了纔回來了,喫沒有喫晚飯啊。”

    商陸正在大口的喝水,他沒有想到這麼晚了方知有還沒有睡。“是吵醒你了嗎?部隊那邊出了一些小事,剛處理完。”

    最近新兵入營,商陸忙着調教他們,可是誰知道他們夜晚就鬧出麻煩過來,商陸只好親自去處理了。

    “處理好了嗎?”方知有從不過問商陸在軍區的任何事情。

    “都處理好了,我去洗澡,你趕緊去睡。”

    躺在牀上的方知有看了一眼熟睡的南南,將南南放在了最裏面。

    商陸出來的時候,方知有還沒有躺下去。

    “我還打算去南南的房間去睡呢,你醒了那我就來這裏睡。”商陸這是擔心夜晚回來將方知有吵醒,誰知道自己還真的將方知有給吵醒了,自家媳婦睡眠淺,一點動靜就容易起來。

    “過來。”

    商陸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什麼時候媳婦對自己說這麼強勢的話了,別說這種語氣還聽奇妙的。

    還以爲媳婦會對自己做些什麼,誰知道上牀之後的商陸只是被方知有抱着了胳膊,看着媳婦將手腳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的時候,商陸才知道自己誤會了什麼。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算了,自己還是忍一忍吧。

    商陸帶兵的手段和其他人不一樣,對於這羣剛來的新兵,他們對於商陸的手段還不太清楚。

    所以早上的時候,他們並沒有感覺到今天會發生什麼。

    “陳行,你說那兩個打架的新兵會被營長怎麼整治啊。”一旁的老兵都在那裏看好戲。

    “不清楚,不過不好過嘍。”

    陳行看着那兩個無知的新兵,同情了他們三秒。

    商陸過來的時候倒是和往常一樣,他讓陳行將老兵先帶過去訓練,而他則是自己在這裏看着這羣新兵練軍姿。

    兩個小時過去了,有些人已經堅持不住了,可是這個僅僅只是前戲罷了。

    結束短暫訓練的老兵,拿着水和水果當着那羣新兵的面前喫起來了。商陸看見了也沒有理會,他在看究竟有誰站不穩了,他好讓他滾出來。

    剛好抓到了一個,“七號出列。”

    那人聽到商陸的聲音差一點沒有站穩,本以爲自己只是簡單的罰站一會,或則俯臥撐,誰知道他竟被選出和老兵切磋一下。

    一個人也就算了,三五個人直接上去了,那個人被打到無還手之力。

    新兵看見這個樣子都憤怒萬分,他們知曉商陸是在欺辱他們。

    “營長你是不是過分了啊,我們纔剛過來,而且以多勝少算什麼英雄啊。”刺頭出現了,這個人便是昨天打架的其中一個人,許慎。

    “你是不服氣嗎?”陳行在那裏指着許慎就在那裏說着。

    許慎當然不服氣,自己過來這個營隊就是聽說這個營隊是全軍區最厲害的,他想要加入到這裏來。

    “沒錯,我就是不服氣,明明昨天是那個人找事,我只是正當防衛罷了。”

    “正當防衛你將人家打到現在還在醫務室?”陳行明顯的不相信許慎說的話。

    商陸沒有說話,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許慎,可就是這個沒有說話就已經讓許慎感覺到一些不安來了。

    “既然你來到這個營隊那你就要服從我們這裏的規定,新兵入營的規矩,選擇一個老兵一對一,贏了你就留下,輸了就走人。”陳行真的是看不慣這個人,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許慎和當初的自己有幾分相似,可是最後自己還是被營長給馴服了。

    “好,你說的我答應。”

    陳行本以爲許慎會選擇自己,可是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竟然選擇了最不好惹的商陸。

    聽見自家營長被許慎選擇的時候,陳行好樣的看來一眼許慎,給了他一個你多保重的眼神。

    大家都期待看這一場好戲,許慎在他們新兵裏面綜合素質是最優秀的,而商陸又是最年輕的營長。

    商陸沒有說話,只是一個眼神暗示陳行將這邊的人都給疏散開來,他則是脫下來自己媳婦剛給自己縫好的衣服,寶貝似的讓陳行給他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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