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布奇諾:阮軟!快把手機還給總裁】
【咚咚咚:封肆,總裁,你是想逼死人家經理嗎】
【哎呀呀:這就是總裁的壓迫感嗎!一分鐘回覆,畫面感來了】
【風吹pp涼:這,這霸道總裁跟小嬌妻有點可愛怎麼回事(雖然我不信)】
【秋天的驢:喜大普奔,我的奧特曼有希望了】
【頓頓頓:淺淺期盼一下我的海景房】
【啊哈哈:那我的一個億豈不是……嘿嘿嘿】
【白色小螞蟻:羅伊—亞太區經理江源回覆了!!!廣大網友撈一下這個可憐人,讓總裁看到】
【天天恨你:(捂臉哭)堂堂亞太區經理竟然需要我月薪三千來撈,有被自己感動到】
封肆微博評論底子下。
【羅伊—亞太區經理江源:已經在覈實情況】
【想你哦:羅伊—亞太區經理江源高傲經理,在線打工】
喬納森正發愁阮軟的熱搜時,沒想到封肆發了微博。
他驚的手機差點飛出去,隨即又被感動的涕泗橫流,終於,他的總裁長大了,知道清官難斷家務事,知道他的難處了,總裁可以自己處理,喬納斯很滿意。
感動之餘,喬納斯走過場的給封肆打了電話:“封總您好。”
“嗯。”沉重的聲音竟然帶着些沙啞。
睡了?不會吧,一分鐘前才發的微博啊。電光火石間,喬納斯想起,今天阮寧芭蕾舞表演登上新聞,跟阮寧一同登上新聞的還有洛玉書,芭蕾界的金童玉女。
喬納斯瞬間懂了,封肆維護的不是阮軟,是他的自尊心。
內心的感動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同情,這麼又帥又多金的男人,竟然被拋棄了,還娶了個作精老婆。果然人不能太完美。
喬納斯瞬間不同情阮軟,本想說一下阮軟的事,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只道:“工作流程我已經發到您郵箱,記得查收,您好好休息。”
“嗯。”
“晚安。”
封家老宅。
幾個兄弟許久沒見封肆,逮着機會給他灌酒。
古色古香的小院裏搭着個亭子,亭子下面挖了口溫泉,周圍種滿了柱子,月光撒下來,微風中,竹影婆娑。
溫泉池熱氣氤氳,幾個人泡在水裏,上面飄了個木托盤,三個杯子,一壺酒。
掛斷喬納斯的電話,封肆將手機放在身後的大理石上。
封銘挽着胳膊道:“呦呦呦,我哥剛剛發微博咯。”
封城假模假樣,“哎呀,是嘛,我看看哦,哎呀還真是,我哥竟然爲嫂子說話哦,第一次啊,哎。”他把臉湊到封肆面前,“你倆搞到一起去了?”
封肆眸子沉了沉,仰頭喝了杯酒,溫暖辛辣只穿食道。
三人一直喝到三點,封肆酒量本來就好,喝了兩斤白的也只是覺得有些頭暈,回到臥室看到電腦屏幕亮着,常年的工作習慣讓他走過了過去。
好幾封郵件,除了喬納斯的,還有一封來自阮軟。
封肆看完喬納斯的工作安排,順手點開了阮軟的郵件,竟然不是離婚協議書,是《勇往直前》報名表。
他的目光瞬間被一行小字吸引。
我的優點:四肢健全,喫苦耐勞。曾經徒步三天三夜穿越大山,並在路上殺掉兩頭狼解決了飲食,整個過程沒有藉助第二個人幫忙。
留言:親愛的,幫我看一下這樣可以嗎。
……
難,真是太難了,讓一個殺手寫簡歷,這和讓林妹妹倒拔垂柳有什麼區別。
阮軟在弄完自己的簡歷已經凌晨三天,腰痠背痛老眼昏花,發給肖楚楚便一頭倒在了牀上。
隔天阮軟一覺睡到下午三點,早午飯都沒喫。
再睜眼,阮軟第一件事就是上微信問肖楚楚自己簡歷怎麼樣?
意料之外,微信多了不少留言,是曾經跟原主合作的導演詢問檔期,還有明星問候,其中就包括韓泉。
肖楚楚發來個問號。
阮軟:我做了《勇往直前》的簡歷發你郵箱了,親愛的,幫我看一下好嗎?
肖楚楚:你給我截張圖
阮軟打開電腦,聽話的把簡歷截圖發給了肖楚楚。
星皇辦公室。
陳河不可置信的看着阮軟發來的簡歷,“我天,這女是不是der啊,還殺死兩條狼,怎麼不寫自己捉了兩隻鬼。”
陳河陰陽怪氣,“是啊,是啊,人家現在是封太太,資本撐腰,上天入地,捉鬼降妖,無所不能。”
經過昨天晚上封肆的微博,曾經整個星皇唾棄的阮軟來了個打翻身,是個人都要聊兩句,現在已經成八卦中心了。
肖楚楚拍拍他:“她想參加就參加,能撐過一輪算我輸。”
“都知道撐不過一輪,你還浪費精力。”
肖楚楚眨眨眼睛,“現在我賣她個人情,到時候她就得參加《同牀共枕》還我人情。”
“四兩撥千斤,你厲害。”陳河豎起大拇指。
……
肖楚楚沒給阮軟修改簡歷,直接重新寫了一篇。
洋洋灑灑幾千字下來,比阮軟那爬山經歷強多了,阮軟十分感謝,表示拿了第一請她喫日料。
肖楚楚道:“後天我要見《勇往直前》的導演,儘量內推你,要是成功了,日料我不喫,人情債記你身上,有忙你得幫我。”
阮軟聽肖楚楚這麼痛快,便答應了。
起牀,阮軟邊刷牙邊看手機,微博上有個99+的小紅點,點開一看。
嚯!
粉絲漲了三十萬。
私信、也多得不能再多。
熱搜上也沒自己了,不錯不錯!
洗漱好下樓,管家早已備好了餐,蒸魚、紅燒肘子、玉米烙,全是她愛喫的。阮軟兩頓沒喫餓的慌,再加上心情愉悅,一個人把一桌子菜喫的乾乾淨淨,還吃了碗米飯。
是她平時飯量的三倍不止。
驚的管家直問她要不要去醫院檢查身體,阮軟搖頭表示沒事,只是餓了,正準備看會兒書再去健身。
管家又道:“太太,有人在偏廳等着呢?”
有人等自己?
管家道:“是昨天那個店員。”
……
昨天羅伊半夜開大會,直接揪出了給阮軟發脾氣的店員joy,並進行了大批評。店長念及joy是老員工,讓她刪掉微博,給阮軟登門道謝,如果以後態度好,還能留在羅伊。
joy是頂着壓力來認錯的,她並不認爲自己有錯,自己不是商場裏普通的服務員,那是她的職業,時間=金錢的職業,阮軟浪費了她的時間,是阮軟活該。
就阮軟有背景嗎?自己也不是喫素的。
要不是全店的人逼着自己,一個個膽小鬼,都怕丟掉工作,連一向驕傲的店長也低聲下氣的,joy絕不低頭。
joy憋着一股子氣來到封家,本想硬着頭皮道歉離開,沒想到管家告訴她阮軟還沒起,然後就把她安排在了這個偏僻的小房間內。
一等就是三個小時,她詢問傭人。
傭人瞪她:“阿姨?誰是你阿姨。”
joy打量着對方,穿着黑色套裝,還有個白色圍裙,打掃衛生的,不是阿姨是什麼。她忍着脾氣,“你家太太什麼時候起牀?”
“等着吧。”傭人扔給她三個字。
joy緊緊捏住了手指,這三個小時裏,她磨走了耐性,磨軟了頭皮,對阮軟恨之入骨。
直到有人推門,還是剛剛那個傭人,對方隨手一指,“去偏廳。”
……
joy到偏廳的時候阮軟已經到了,她穿着件隨意的居家服,頭髮紮在腦後,腳上是雙藤編拖鞋,正坐在黑白條紋的沙發上喝水。
白色的大理石桌,弧形的拱門,灰色的雕塑擺件,金色的吊燈。這樣的地方只適合品味高的,不適合阮軟這種不入流的小明星。
joy覺得阮軟配不上封家,她只是運氣好才嫁到這裏。
未等阮軟開口,joy先開口了,“是我。”
阮軟點了點頭。
我沒老年癡呆,知道是你。
joy杵在原地,捏着手指隱忍。見阮軟半天沒有下文,她才道:“抱歉,昨天是我的不對,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微博文章我已經刪掉了,也特意來跟您道歉,如果您有時間上微博回覆一句。”說着她把手上的袋子放在茶几上,“這是我們店的最新款包,聊表歉意,請您收下。”
阮軟放下水杯,瞥了眼袋子,“包你拿走,我不需要。”
“原諒我了?”joy眼睛裏閃過一絲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