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搬着老頭身旁的一個小板凳就坐在了老頭對面，隨即笑呵呵問道。
後者聞言，眼神中精光閃過，細細打量來蘇塵良久，才搖頭緩緩道：
“嘖……不可語，不可語。”
“呵呵，你不說，是不知道呢還是踹只明白裝糊塗呢？”
蘇塵也不生氣，感覺和這老頭聊聊天也沒什麼不好的。
倒是有趣。
臉上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模樣，可嘴巴卻很嚴實，不亂說。
“少年，有些事情不是我不說，而是說了很有可能小命不保。”
神棍捋着山羊鬍子，神色之中有些溫怒。
顯然是因爲蘇塵對他的不信任而造成的。
“呵呵，那就不說了，能想您打聽點事情嗎？”
蘇塵道出了來意。
他之所以和這老頭交談，全然是因爲覺得這老頭也經常在這裏出現，想試試能不能從他這裏得到地獄之門的位置。
是知道後者還槓上了。
就是覺得蘇塵不信任自己，當即就眯了眯眼，繼續剛纔的話題。
“少年，你體內有古怪，但是什麼古怪我不能多說，不然那小命很可能不保，但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可不要小瞧本仙了。”
蘇塵皺了皺眉，這老頭的話乍一聽就是滿嘴跑火車。
可說的卻也沒有毛病。
他體內確實有古怪，可系統的存在，是誰都能算出來的嗎？
那要是能算出來還得了的。
所以他只是笑笑，並沒有回答那個問題，而是向他問道：
“本仙？你難不成還是天上神仙不成？”
後者聽蘇塵這麼一說，當即樂呵呵一笑，點頭道：
“不可語，不可語，不過你能知道就好。”
“呵呵，你這神棍倒是有趣。”蘇塵被逗笑了。
這老頭明明長得有些猥瑣，可還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後者聞言，撇了撇嘴，隨即又道：
“看你還比較合我胃口，本仙就給你免費算上一算吧。”
說着，老神棍的手中就突然多了三枚銅錢。
搖了六次，成六爻卦。
但卦象是什麼，蘇塵看不出來，他並不瞭解這些東西。
誰知神棍一看，卻將眉頭給緊鎖了起來。
接着他直接擡頭，道：
“少年，我奉勸你終止你將要做的事情，不然你的舉動，會給這個世界帶來巨大的災難，不值當。”
蘇塵聞言，眉頭一皺，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詢問道：
“你能算出我來？”
後者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明白了蘇塵爲什麼會這麼問的意思。
當即就捋着山羊鬍子，高深莫測道：
“天機神算，古今未來，掐指一算就都在袖中，不過你有些特殊，是爲數不多能讓我用出道具的人。”
說着，他突然眯起眼睛，身子前身，小聲道：
“少年，你能不能告訴本仙脫離五行的辦法，本仙現在被瑣事困擾，若是你幫了本仙，本仙日後一定助你一臂之力。”
聽言，蘇塵腦海中頓時炸開。
神色之中滿是不可置信，活見鬼般瞪着老神棍。
他怎麼可能知道他服用了五行丹脫離了五行。
這總不可能是瞎猜的跑火車的。
所以之前他說的話，也都是半真半假的。
“算了，看你這表情應該也只是偶然得到一次逆天的機緣，竟然讓你脫離了五行，真是可惜，造孽啊……”
蘇塵回過神來，看着老神棍，卻沒有了之前的輕視。
“你爲什麼說我脫離了五行，是科協，是造孽呢？”
老神棍聞言，擡眼看向天，隨即才道：
“你以爲是你脫離了五行，其實不是，是因爲這天地之間有一種規則允許你脫離的五行，所以你才能脫離五行，但你其實依舊在這個世界的枷鎖之中。”
“這便是可惜？”蘇塵皺眉。
“是，也不全是。”
“那造孽呢？”
“還是那句話，若是你及時停止，這孽便不會發生，可你若是繼續執意要做那些事情，那就是造孽了。”老神棍將目光又轉向了蘇塵，神色深沉。
“少年，我能看出，你心中有一個極其所愛之人，但你想因爲你一個愛人，就亂了蒼生嗎？”
蘇塵眉頭一直都是皺着的。
此刻竟然也是有些半聽得懂，半聽不懂了。
但可以確定的是，這老神棍確實有些本事。
“你失去一個愛人，就可以有千千萬個愛人，但你若是不懂取捨，愛人不一定能得到，而這蒼生卻必將大亂。”
老神棍繼續說着。
而越說，蘇塵就越是心驚。
他聽出了其中意思。
一個愛人，自然就是唐雨沫了。
可是他不懂，爲何老神棍會說，自己爲了一個愛人，就會亂了蒼生呢？
蘇塵可不認爲自己有這樣的本事。
這世界上強者無數，有些大能，舉手擡足之間都能毀滅天地，另創新世界。
自己在這種強者，那就是螻蟻中的螻蟻。
所以他怎麼可能有本事亂蒼生呢？
顯然是不可能的。
“本仙雖然不是此界中人，但也被禁錮在這裏許久，對這裏也有一些感情，所以本仙不會幫你做出亂蒼生的事情，所以你心中的問題，我無法爲你解答，你走吧。”
說到這裏，老神棍又感到一陣惋惜。
而蘇塵也聽明白了個大概。
這老神棍知道他來的目的，那就是問地獄之門的位置。
可自己知道地獄之門的位置，就可以亂蒼生了嗎？
這不是瞎扯淡嗎？
還說救老婆會亂蒼生，就算特麼真亂蒼生，我也一定要救。
“老神棍，你可能不懂什麼叫做愛情，所以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一定會找到的。”
蘇塵起身，朝着老神棍說道，言語中沒有尊敬，卻也沒有輕視。
是那種不冷不淡的聲音。
但總而言之，聽起來有些讓人不舒服。
“狂傲的小子，造孽啊……”
老神棍看着蘇塵離去的背影，嘴中輕輕呢喃。
隨即就又收了攤位。
好像他不是來擺攤賺錢的，而是隻爲勸道蘇塵不要在繼續一條路走到黑。
失去一個愛人，獲得千千萬愛人，這不是很好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