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誒了一聲之後也並沒有動彈,因爲他要看吳義的臉色。
對方是過來擒秦楚的,所以上不上串,還需要看他們。
果不其然,吳義看了眼那老闆,沒有說話,轉而看向秦楚,道:
“兇手找到了?”
“先上串。”
吳義眉頭皺起,但想了想,還是對那老闆揮了揮手,示意他上串。
“少爺,您的串。”
老闆賠笑將一鐵盆裝的滿滿登登的肉串放在了秦楚的跟前,隨即連忙退去。
後者剛準備去拿串開喫,吳義卻一拍桌子,“秦三爺,這十分鐘可快到了,你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我現在可就帶你走了。”
秦楚拿到嘴邊的串頓住,擡眸看了眼吳義,隨即一口將串擼入嘴中,一邊嚼着,一邊冷聲道:
“人已經找到了。”
“哦?”吳義臉上帶笑,四下望了望,除了他的保鏢和一旁的女子之外,全部都是普通人。
總不能是這一個女子吧?
他心中冷笑,隨即推開了擋在身前的男子,就坐在了秦楚的一側。
“是誰?”
“就是你推開的那位。”秦楚聲音有些冷漠,時間已經來到八分半,最多一個半分鐘,他的人一定會來!
“他?”
吳義愣住,隨即回頭看向蘇塵。
而蘇塵此刻也感到有些詫異。
難不成早就被發現了?
他在裝迷糊?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吳義不解,在他眼中,蘇塵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路人。
可現在竟然被秦楚說,他就是讓他翻車的人。
而且說的還非常認真,他不得不仔細問問,可別他倆認識擱着做戲呢。
然而他話剛剛問出,不等蘇塵回答。
遠處就用轟鳴的聲音響起。
天上飛的,地上跑到,有直升機,有坦克,有飛檐走壁的修士,有全副武裝的私衛。
私衛,是各大家族中專門培養的私人護衛。
和軍隊的士兵是一個道理的。
不過一個世家最多培養的私衛不能過千,如果過千,那可就麻煩了。
至於是什麼麻煩,懂得都懂。
“老……老闆……”
保鏢們神色變得恐慌起來,退後的同時還用顫抖的聲音喊着吳義。
吳義眉頭皺起,臉色猙獰起來,看着帶着一抹淡淡笑意的秦楚,才知道他一直在拖延時間。
他猛地一拍桌子,直接衝着秦楚呵斥道:
“好你個秦楚,玩不起是不是!以後別讓我在場子裏看到你!”
“呵呵,什麼玩不起玩得起的,是你們沒本事帶我回去罷了。”
秦楚冷笑道,一邊說着,一邊還不急不慢地喫着手中的一元烤串。
“馬德,咱們走!”
秦楚的人已經來了,吳義就算力量再大,也不可能和秦楚手下的這些人做對抗。
那飛機坦克可不是鬧着玩的。
雖然吳義知道,秦楚絕對不敢在這裏用這些玩意。
但只是用來威懾,就已經足夠了。
他一臉的不甘,秦楚這孫子一天在他們賭場欠了三億,現在竟然又跑賬了。
“坐下一起喫點?”
蘇塵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說話。
這一時間,秦楚的手下們已經趕來,紛紛停在幾米開外,對着秦楚齊齊拜見道:
“參見秦三爺!”
秦楚沒有理會他們。
這一幕也確實足夠震懾人心。
一些飯客,以及過路的人們,紛紛都是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他們有些人,就算是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場面。
坦克,飛機,修士私衛成羣,卻都是一個年輕男子的手下。
“呵呵。”
蘇塵卻沒什麼感覺,輕輕笑了一聲,就坐到了秦楚對面,背對着這些私衛修士。
他見過太多這種場面了。
這對他來說,就是過家家而已。
這纔多少人?
幾百?
不過就是武器好了點罷了。
他若是想,蘇皇城幾十萬殭屍涌來,能把這條街都給撐爆。
管你什麼坦克飛機,一個霧鬼就可以干擾,然後在濃霧中將其解決。
但一旁夏雨可就不這麼覺得了。
雖然她也是身位一名隊長,統領着幾百隊員。
可這一幕在她看來還是有些震撼人心。
因爲這些隊員雖然是聽她的,可真正聽命的卻是上面的人。
而這些呢,卻都是秦楚的手下。
而且是人家單純的個人勢力。
這些人,不聽秦家家主,不聽天,不聽地,只聽他秦楚的。
她有些不知所措,見蘇塵一臉平靜的坐下,心中百般着急。
這不是等着死嗎?
人家都知道是咱們將他弄翻的了,你還坐在這裏!
服了!
可卻無奈,蘇塵不走,她也絕無可能離開,於是就站在了一旁。
而秦楚,這時也停下了動作,擡頭看向了蘇塵。
冷靜,縱使是千軍萬馬,也能視作無物之境,此人不簡單。
這是秦楚對蘇塵的評價。
而蘇塵也同樣在觀察着秦楚。
聰明,狡詐,讓人難以捉摸,是他見過同齡中最有心機的了。
和這種人,要麼成爲朋友,要麼就殺了他。
不然日後總會碰見。
秦楚個人並沒有什麼修爲。
但架不住他秦家家大業大,若是交惡,絕對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迎來。
所以蘇塵就在心中下了決定。
如果秦楚要對付自己,那他就直接找個無人的地方把秦楚給解決了。
“跟我走一趟,敢嗎?”
秦楚擦了擦嘴,隨即起身看着蘇塵說道。
他的聲音很平淡,明明是威脅的一句話,可卻讓人感覺不到半點威脅的意思。
好像就算你搖頭,對方也會直接離去一般。
不過蘇塵沒有搖頭,而是看向了夏雨,道:“你先開車回去,我明天回去找你。”
說着,他將鑰匙給了夏雨。
而秦楚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朝着手下一用眼色,他們就讓出一條道路來。
加長版勞斯萊斯商務用車的黑色車門,已經打開,在迎接他的到來了。
秦楚上了車,在車裏等着蘇塵。
外面,夏雨一臉的擔憂,但見周圍人那麼多,她也不好開口,只能小聲對蘇塵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