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跨入門檻,他就將頭往左邁去。
只覺的眼中一片春光閃過,隨後蘇塵再想去看,卻發現千羽柔已經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體。
而她們兩人看自己的臉色,好像都帶一些敵意。
蘇塵有些懵逼。
下意識看了眼牀鋪邊地板上一片光滑溼潤,就明白了。
剛纔自己洗臉的水,是顧佳佳給千羽柔擦拭身體的水……
所以我這算是……
蘇塵心中有些懵逼。
才知道自己剛纔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啊!”
不過千羽柔倒是面無聲色,只是臉色有些冷峻。
而顧佳佳卻叫破了嗓子。
一聲尖叫。
時間彷彿恢復過來。
眨眼的功夫,就聽一道關門的砰響,蘇塵整個人就已經又坐會了小醫生的旁邊。
他看着依舊癱軟無力的小醫生,‘惡恨恨’地道:
“你害我啊!”
小醫生沒有理他,實在是提不上氣,渾身難受,癱軟無力。
剛纔僅僅是一絲絲的氣體進入到了她的軀體當中,就好像和她幹了一場幾日幾夜的事情一般,榨乾了她。
“你……你怎麼沒有反應……”
顧佳佳眨了眨眼,就覺得有些尷尬。
被看的不是她,可尖叫的人卻是她。
這讓她感到有些羞恥,扭頭就看向了開始快速穿起衣物的千羽柔。
後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出聲詢問道:
“佳佳,那人是誰?”
“就是他把你救了,蘇塵。”顧佳佳迴應道。
這個回答,讓千羽柔穿衣服的動作明顯僵硬了一下。
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可我看他身上沒有一絲的修爲波動,你如果不說,我還以爲他是你家三姨生的無理紈絝呢,進女生閨房也不知道敲門,無恥下流之徒。”
想想剛纔自己有可能被看光了,千羽柔就一陣惱怒。
換好衣服,不等顧佳佳迴應,她就大步離開了房間。
出了門,她便左顧右望,隨即在一個小亭子當中看到了一臉無辜坐那裏喝茶的蘇塵。
心中怒火更盛,陰沉着臉,千羽柔便快步朝蘇塵所在的位置走去。
蘇塵有所察覺,卻裝作沒有看見一般,視爲無物,繼續喝着杯中茶水。
只是隨着千羽柔的靠近,他就明顯感應到了一股殺意襲來。
我擦,不至於吧,我就是不小心把你身子給看了,至於要殺我?
蘇塵嚇了一跳,連忙轉頭看向千羽柔,想要出聲解釋。
不料後者在他轉頭的瞬間,就輕點腳尖,一躍便來到了他的身前。
還不等蘇塵反應,千羽柔一巴掌就朝着蘇塵的臉上扇去。
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你打我哪裏都行,但唯獨我臉與二弟不行!
蘇塵心中冷哼一聲,擡手就要去當襲來的一巴掌。
卻不料千羽柔速度極快,好似料到他要出手阻擋一般,瞬間變了方向,朝着蘇塵的右臉扇去。
這可將蘇塵給嚇了一跳,連忙伸出右手去擋。
速度比千羽柔更快。
這讓她心中感到一陣驚訝,沒有修爲波動,然而速度卻不輸化神境界,怕是修爲與自己旗鼓相當了。
臥槽!
危險!
後者心中大驚,身形猛然一動,就來到了千羽柔身後。
而她的一腳卻沒有收回,硬生生踢在了那紅絲楠木而制的椅子上。
隨即只聽砰的一聲。
那椅子竟然是硬生生在原地化爲齏粉。
這一腳,用了元氣!
這是想讓我斷子絕孫啊!
蘇塵心中倒吸一口涼氣,無法想象,若是剛纔那一腳自己挨實了,恐怕自己的老婆以後也不會愛他了。
這個瘋女人,我絕對不能任由她亂來。
一念至此,蘇塵伸出一指,就在千羽柔的背上點了一下。
可這看似簡單沒有任何花哨的一指,卻蘊含了大文化。
蘇塵先將聖人氣息匯聚與指,隨即啓用問道九式第一次·丹成,在毫秒之間煉製了一顆可以讓人麻痹的丹藥,用指中聖人氣息將其溶解,隨即打入到了千羽柔體內。
雖然不至於讓千羽柔無法動彈,可卻讓她無法調動體內元氣,這樣就算對他有殺心,也絕無可能碰到他分毫。
碰都碰不到了,那殺自然就不用說了。
“呼……”
蘇塵呼出一口氣來,還是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而千羽柔則是猛地轉身,卻突然發現自己的速度變得無比遲緩。
體內的元氣竟然不能調動了。
她嚇了一跳,轉過身後就對着蘇塵呵斥道:
“你對我做了什麼?!”
與此同時,她還在內視自己的身體。
卻發現自己的經脈之上,佈滿了青金色細小的紋路。
上面散發着一衆能量,正在麻痹着她的百脈,達到無法調動元氣的作用。
元氣都無法使用了,更別提用元氣逼出這些紋路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再次發生詢問。
蘇塵見她徹底無法調動元氣了,纔出聲笑道:
“不用慌,我只是讓你小小的消停一會。”
“至於我是誰?‘雙槍……’”
“咳……其實我是來救你的人。”
蘇塵義正嚴詞地道。
她來魔都七區的目的,一時查找陷害他的人,第二就是救千羽柔了。
沒辦法,陽冰那個老匹夫交代了。
若是他不完成,陽冰怕是會找別人來監督他。
亦或者他現在依舊能看到自己在幹什麼。
但是如果他能救了千羽柔,那麼作爲報答,陽冰會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無論是那兩種可能,對蘇塵來說都沒有好處。
所以只有救了千羽柔纔行。
救了她,蘇塵纔可以有真正屬於自己的私人自由時間。
到那時候,他就可以找個安全隱蔽的地方,安置副傳送門了。
“我就不相信你只是爲了救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跟着我一起來到顧家的!”
“說,你有什麼目的!”
千羽柔的表現非常的強勢。
應該是當小公主當多了。
不然也不至於搞不清現狀。
蘇塵心中有些無語。
因爲現在的千羽柔無法調動元氣,那就和一個普通的女子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