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着,我同時不忘棺材四周的地形情況。
整個墓園十分的氣派,周圍的環境也相當優美,整個陰宅的風水格局還是十分高檔的。
終於,走到嚴家墓園的中心地段。
墓園中心地段,也就是祖墳的墓地羣,四周種着松柏樹,挺拔聳立,墓地羣的臺階全部是用大理石鋪墊的,十分整潔。
“小先生,就是這裏了。”老臺長說道。
我點點頭,隨後圍着嚴家祖墳的墓地繞了兩圈,無論是從格局還是氣場上來說,嚴家祖墳無疑都是一塊難得一見的風水寶地。
嚴嘯跟過來,問道:“小先生,你看風水,不需要羅盤嗎?”
我沒理會他的話,仔仔細細看了一圈墓地羣的風水地勢,最後將目光放在了墓地羣后面那些護墓的松柏樹上。
後面的松柏顯然要比前面的幾棵長得好,但有一棵卻是不太對勁。
就是東側的第三棵樹,這一棵松柏長得格外的茂盛強壯,樹幹足足比其他松柏粗上一圈,不過,雖然茂盛,但是卻透着一股子的陰氣。
雖然那棵松柏散出的陰氣很淡,尋常人很難發現,但我向來對陰邪氣息比較敏感,稍微靠近一點就發現了。
樹木帶陰氣,絕對不是正常的,不是這裏的地氣不好,就是樹下有死人的東西或者陰邪之物。
反觀嚴家祖墳的地氣,可以說是非常好,顯然不是地氣問題,
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那樹底下有東西。
老臺長跟胖子也走了過來,老臺長注意到我眼神不對,開口問道:“小先生,看出什麼了嗎?”
我指了指東側那棵松柏,說道“厲鬼,找到了。”
順着我手指的方向,老臺長和胖子他們都看向了那棵松柏。
“你是說,害死我兒子的厲鬼就是那棵樹?”老臺長問。
我沒有說話,而是在前朝着那棵松柏走去,老臺長他們也連忙跟了上來。
到了那棵松柏之前,我蹲下來,仔細觀察了那棵松柏周圍的泥土,附近有兩種不同顏色的土,一新一舊,說明近期有人在這裏動過土。
胖子跟着也在我旁邊蹲了下來,說“姜師弟,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說這到底是咋回事。”
我從地上抓了一些泥土,遞到胖子跟前,“你聞聞。”
他吸溜了一下鼻子,忽然臉色一變:“這泥土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沒錯,這種味道,只有墓地下那些玩意纔會有。”我拍掉手上的泥土站起身,隨後對嚴嘯說道:“嚴二爺,麻煩你動個手了。”
嚴嘯立刻會意,扛着鐵鍬就開始過來,在我指定的地方開始挖了起來。
果然,沒挖一會兒就挖到了東西。
“挖到了!果然有東西!”嚴嘯忽然喊道,接着,他將鐵鍬扔下,就準備蹲下去刨地裏的東西。
“別動!”
我大喊:“那玩意陰氣很重,普通人碰了輕則大病一場,重則陰邪纏身!”
只見樹坑下面,是一個用紅布裹着的包裹,我將紅包裹從坑裏取出來,打開一看,裏面竟然是一對紅色的繡花鞋!
“小先生,這是……”老臺長也從後面走了過來,看着我手裏那雙詭異的繡花鞋。
“這東西應該是從底下挖上來的,有人將這個埋在樹下,而這棵樹的位置,在你家祖墳的東北方位,東北方位爲艮位,主生門,而嚴耀光是你的獨子,也是生的延續,所以在這棵樹下埋了陰物,厲鬼第一個就會找上你兒子,之後就是你,你夫人,直到你們嚴家死絕。”我緩緩說道。
老臺長和嚴嘯聽後,臉色皆是大變,滿是駭然之色。
“究竟是什麼人如此歹毒,我嚴家哪裏得罪他了,他要用這麼陰毒的方法害我嚴家,要我嚴家死絕……咳咳咳!”老臺長怒急攻心,發出一陣猛烈的咳嗽,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
他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擦了擦嘴,接着又道:“小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嚴家,只要你救我嚴家,你就是我嚴寬的恩人!這個情我一定記一輩子!”
申江第一棉紡織廠的事我還指望老臺長,這事我自然不會不管。
我說:“老臺長你放心,既然這事我遇上了,定然不會見死不救,我已經想到破局的方法,將這雙繡花鞋先帶回去,我自有法子。”
說着,我將手裏的繡花鞋重新包好收起來。
胖子過來問我,是不是這雙繡花鞋挖出來,這害人的風水局就破了?
“還差一點。”說着,我從身上取出一張鎮邪符,讓他貼在那棵松柏的根基之上,且必須是松柏根基底下的三丈三處。
“這還有很麼講究?”胖子好奇問道。
“當然有,”我說:“這陰物藏在樹根底下,傷了樹的根基,雖然我們現在將陰物挖出來了,但根基也沾了陰,亂了五行,三丈三處必然挖出水,此水爲陰,而木克土,土克水,五行相生相剋。”
胖子聽得一知半解,但還是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了。
“我去,姜老弟,還真讓你說中了,三丈三處真的挖出水了,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胖子邊說着,一邊按照我的吩咐,將鎮邪符貼在了根基上。
完事之後,我又讓他在旁邊另一棵松柏下挖了一鐵鍬的土帶着。
胖子又問我挖土做什麼,我說回去有大用。
做好這一切後,我告訴老臺長,祖墳暫時不會出事了,但藏在嚴耀光體內的厲鬼還沒有除去,不過我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
回到嚴家的別墅,天已經矇矇亮。
天空泛着魚肚白,遠方一抹淡紅,從東方慢慢升起。
老臺長問我接下來怎麼辦?我說我已經想到法子對法那個厲鬼,不過還需要他的一點幫忙。
“小先生有什麼需求直說。”老臺長說道。
“這雙繡花鞋在地下有些年代了,上面的陰煞之氣極重,普通的火對它沒有效果,必須用五行之火,所以我需要五行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