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何明亮的神色再次激動起來:“我何明亮一生沒有愧對任何人,更是對胡寶良掏心掏肺!誰能想到,這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恩將仇報,一直在背後害我一家!要不是他在後面搞鬼,華中興也不可能找到人對我兒子下手,送來泥菩薩!”
“這麼說,泥菩薩的事跟這個胡寶良也有關係?”我問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說明這個胡寶良很可能也跟華中興和高瘸子認識。
“就是他!我已經讓何青拿這白眼狼的照片去他朋友坤子那裏確認了,就是他!”何明亮憤怒地說道。
緩了一下激動的情緒,何明亮才繼續說道:“要不是昨天我去資料室找資料,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真面目!”
昨天何明亮去報社,跟上面領導申請借申江第一棉紡織廠的資料,上面的領導同意了他的申請。
但何明亮在資料室並沒有找到第一棉紡織廠的資料,在資料室拿任何資料,都需要登記檔案,何明亮就讓資料室的整理員幫他查了一下檔案信息,結果就發現,第一棉的資料早在半年前就讓胡寶良給拿走了。
何明亮就去找胡寶良詢問,本來何明亮並沒有多想,但胡寶良估計自己做賊心虛,以爲何明亮要找他把柄,畢竟弄丟報社的資料是要受處分的,兩人就發生了爭執,胡寶良還一時口誤說到了泥菩薩,這下何明亮才知道,泥菩薩一事也是胡寶良在背後害自己。
當時他也是怒急攻心,就跟胡寶良大打出手,在報社鬧得挺大。
聽何明亮說完這一切,我也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如今第一棉紡織廠的資料被胡寶良拿走,這個胡寶良是唯一的突破口,何況他還可能認識高瘸子。
想到這裏,我就問何明亮知不知道胡寶良家的地址。
“之前他住在胡明小區,後來聽說是搬家了,現在我也不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何明亮說道,想了一下又問:“小先生,你是要對付那個白眼狼嗎?如果你能幫我對付那個白眼狼,我給你十萬!”
何明亮幾乎是咬着後牙槽說出這句話,可見他對胡寶良的憎恨。
不過,像胡寶良這種人,如此恩將仇報,早晚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我讓何明亮放心,胡寶良自己種下的因,我一定會讓他食了自己結下的果,只不過,眼下我要先找到胡寶良這個人。
因爲跟何明亮在報社大打出手,胡寶良被報社停了半個月的職檢討,如今何明亮也不知道他的住址,要想找到他,看來只有等他重新回報社上班了。
本來以爲第一棉紡織廠的事通過何明亮會有所收穫,看來又等了一場空。
在醫院又呆了一會兒,我跟胖子便打道回府。
第一棉紡織廠的線索暫時斷了,但是從蘇繡那裏拿到的老張手札本,算是給我的一點安慰。
回了白事街後,我跟胖子就開始研究這本手札本。
不過,整整研究了三天的手札本,我跟胖子也沒找到他所說的那張地圖。
“不可能啊,我明明記得我曾經在上面看到一張地圖的。”胖子將手札本來來回回已經翻了七八遍,滿臉的迷惑。
“你是什麼時候在手札本上看到那個地圖的?”我問道。
胖子還在來回翻看着,頭也不擡,說:“七八歲吧。”
七八歲?
我的臉上頓時爬上一排黑線:“七八歲的時候,都過了這麼久了,你確定你沒記錯?”
“不可能記錯,老頭子就這麼一本破本兒,他可寶貝了,那次還是我調皮偷偷翻看看到的。”胖子信誓旦旦的說道。
既然不是胖子記錯,那麼只有一個可能,老張當初因爲某種原因,將手札本交給蘇繡保管,但是怕蘇繡發現其中關於十二相局的祕密,所以他用某種方法將地圖隱藏了。
他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法掩蓋了地圖呢?
正當我思緒的時候,好幾天沒見的葉雨凝來了,前幾天她給我發信息說她這幾天要回學校搞畢業論文,正好幾天我也有事,也就沒怎麼找她。
“雨凝,你怎麼來了?”我開口道。
葉雨凝朝胖子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然後對我說道:“姜柯哥,昨天我就來找過你,你沒在。”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頓時神色一凝,以爲葉家又出了什麼事。
葉雨凝看出我的擔憂,連連擺手說:“不是我家,是我爸公司的一個叔叔家裏出了點事,我爸要忙趙家村拆遷的事情,所以讓我過來跑一趟。”
公司的人?我露出一抹疑色。
“他是爸爸公司的項目經理,姜柯哥,你先跟我去看看,路上我再跟你細說。”葉雨凝說道。
看葉雨凝挺着急的樣子,我讓胖子收拾一下,就跟着葉雨凝出門。
路上,葉雨凝大概跟我說了這個項目經理的情況,據說這個項目經理正是現在負責趙家村怨龍之地那塊地皮的,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是做怪夢。
“什麼怪夢啊?”胖子問道。
“具體我也不知道,我爸也沒跟我說。”葉雨凝看着我說道。
路上,葉雨凝又給他爸打了個電話,說是已經接到我,正準備帶我去那個項目經理家中,葉正孝也不知道在那頭說了什麼,我看葉雨凝神色有些不好,匆匆掛了電話,像是怕我聽到什麼似的。
“葉叔還沒有放棄趙家村那塊地皮?”我開口問道。
葉雨凝搖了搖頭,嘆氣說道:“我和我媽都勸了,但是我爸他不聽,說是集團已經投資了十幾個億進去,項目不能停……”
果然,我也猜到葉正孝不會聽我的勸。
如今,好不容易解決陰門之局的事情,葉家暫時換來了幾日平安,可一旦趙家村被強制拆遷,恐怕怨龍之地帶來的後果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