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個山洞很深,一直通到了坎子山的中心段兒,在坎子山的山體裏,我爺爺他老人家在裏面發現了一座廟,好像是山神廟。”
張全勝一邊說着,一邊又從木匣子裏取出了一塊有掌心大小的山石,“這塊山石,就是我爺爺從那山神廟裏帶出來的。”
這塊山石的形狀和材質沒什麼特別,看起來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但特別的是,山石的正面,刻着陰陽魚!
更加引起我注意的是,這陰陽魚竟然是反的!而且那黑白二魚的魚眼,都被塗成了血紅色!
我瞬間就想想起了蘭陵公寓底下那古井裏,當初鎮壓着清月的那石室的石門上,同樣刻着這種顛倒的陰陽魚,而且魚眼都被染成了血紅色!
莫非張全勝說的這個什麼山神廟裏,也有着至陰陣,爲了鎮壓什麼東西?
想到這,我就問張全勝知不知道這個山洞在什麼地方。
但張全勝卻是搖了搖頭,說:“這山洞我也就是在我爺爺那聽過,只知道在坎子山的背面兒,但具體在哪就不得而知了。”
想了想,他又補了一句,說:“這山洞後來我爺爺不是沒去找過,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當時下着大雨,加上天又黑,我爺爺跟着記憶裏的路線,在坎子山的背面兒找過好幾次,但是都沒有找到過。”
“沒有找到?難不成那山洞憑空消失了?”胖子說道。
張全勝又是搖了搖頭,說這他記不清楚了,不過他爺爺非常肯定他經過那個山洞,還看到了那個山神廟,這塊山石就是證據。
這就奇怪了,好好的山洞怎麼就找不到了?如果不是這塊山石,或許我會認爲張全勝的爺爺可能是因爲怨龍之地的怨氣產生了幻覺,但這塊山石確實貨真價實的,而且竟然還跟蘭陵公寓古井裏的至陰陣類似。
我問張全勝,能不能將這塊山石暫時借我一用,既然這山石是他爺爺從山神廟裏帶出來的,上面自然沾有山神廟的風水氣息,或許能指引我找到洞口。
“沒問題,不過是塊山石,小先生儘管拿去就是了。”張全勝說道。
帶着這塊山石,從張全勝家出來後,我跟胖子又回到了坎子山,準備去坎子山的背面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找到張全勝爺爺說的那個山洞。
我讓葉正孝繼續安排人手守着這血坑,不要讓人靠近,然後便跟胖子去了坎子山的背面。
因爲坎子山是羣山,要想從山的兩邊繞到山的背面,得花費不少路程,所以我跟胖子尋找了一處看着不算高的地方,準備從山上爬過去。
可有句老話說的好,望山跑死馬,意思就是說着眼睛看到的高度和距離,未必就是真正的高度和距離。
在山底下,我跟胖子看着這座山不怎麼高,結果真正開始登山的時候就傻眼了,我們足足爬了一個小時,此終於上了山,然後又花了半個多小時下山。
坎子山背臨坎子湖,不知道是不是靠着湖水溼氣重的緣故,坎子山的背面給我一種陰冷陰冷的感覺。
我跟胖子在來之前沒想到要進山,身上穿的衣物不多,沒過一會兒,身上就冷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就連胖子那傢伙一身的脂肪防寒,也都有些扛不住冷的打顫子。
好在我們一直在走路運動,還不至於冷的不能忍受。
好不容易下了山之後,我讓胖子先找塊土壤溼潤一點的地方,挖兩條蚯蚓過來。
胖子一聽我讓他去挖蚯蚓,立刻就想到上次在葉家我用地龍引路,讓他大開眼界了一把,只不過,此一時彼一時。
“我去,姜老弟,你不會是打算讓蚯蚓給我們帶路吧?這玩意兒爬那麼慢,等它帶我們找到山洞的入口,黃花菜都涼了。”胖子臉上爬出兩條黑線,無語的說道。
我笑笑,當然知道這次尋路不像上次在葉家尋找陰門之局的風水眼,那個範圍小,而今天是整個坎子山。
我讓胖子彆着急,等會兒他就知道了。
聽我這麼說,胖子將信將疑,但又沒別的好辦法,只能是按我說的去做。
在胖子去挖蚯蚓的時候,我也沒閒着,左手掐指訣,在地面上點了兩下,形成一個直徑爲一米的八卦陣形,隨即從包裏取出一包糯米粉,混合坎子山的泥土,撒在陣形裏。
很快,胖子挖了幾條蚯蚓回來,我在裏面挑了一條個頭最大的紅蚯蚓,放在了八卦陣形裏,準備做法讓這蚯蚓給我們引路。
我從身上取出從張全勝家拿的山石,然後將挑好的蚯蚓放在山石上,咬破食指滴了三滴血在蚯蚓的身上。
鮮血一滴到蚯蚓的身上,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隨後我立刻從身上取出一張符紙,掐指訣在符紙上畫追蹤符。
我沒有說話,左手掐指訣,右手取符紙,在符紙上畫追蹤符。
畫好符後,我將追蹤符貼在蚯蚓的身上,就見一道金光彈入蚯蚓體內,瞬間蚯蚓的身體變得更紅了,就像是充了血一般。
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山石裏蔓延而出,涌進了蚯蚓的體內。
下一刻,蚯蚓的顏色由紅轉黑。
與此同時,蚯蚓忽然動了起來,從山石上爬下來,在八卦陣形了爬了起來。
就見蚯蚓先是爬到了八卦陣形的坎位,順着坎位又到了艮位,最後停在了東南的巽位上,在巽位上轉了一圈,最後又回到了艮位,然後就再也沒動。
胖子在一旁看得一頭霧水:“就這?沒了?”
我卻是神祕一笑,說:“我已經知道山洞的入口在什麼地方了。”
“這你就知道了?”胖子一臉的不相信:“胖爺我咋啥也沒看出來啊?”
“要是連你都能看出來,那還能是我們姜家的獨門追蹤術?”說着,我便拾起那塊山石,起身朝着坎子山的北面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