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鬧鬼,聽說一道下雨天,陰氣就特別重,大白天的都能聽到有鬼哭嚎的聲音。!”快餐店老闆神神祕祕的說道。
“我去,這麼邪乎?”胖子說道。
“可不是嘞,而且還聽說,那裏大白天還能撞鬼嘞!”
大白天都能撞鬼?
我心裏多了幾分計較,打量了一下快餐店老闆,也不知道是他說的太誇張,還是那地方真的這麼邪門。
不過,天師府既然讓我跟胖子過去,就說明那裏確實有問題。
但不管什麼問題,我跟胖子都得過去。
這個小鎮不像是申江,出門就有出租車,加上我們要去的寶安村,在整個廣陵,那就是一個鬼村,連下鄉的公交車都沒有。
我跟胖子在街上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個能去寶安村的車子,而這地方離鎮上還有五六十公里,走過去顯然不現實。
最後無奈,又回到那快餐店,問老闆能不能幫我們喊一輛車子,價錢我們可以出正常的三倍。
一聽給三倍的價錢,快餐店老闆想了一下,給他弟弟打了個電話,說可以送我們過去,不過只能將我們送到村口上,不進村。
我跟胖子同意了。
快餐店老闆的弟弟把我們送到寶安村村口附近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我跟胖子便打算在附近小鎮上先找個旅館住下,明天再去調查寶安村的詭事。
這個鎮子更小,總共就有那麼一家旅館,而且還是那種私宅改造的旅館,設施條件可想而知。
我跟胖子雖然做好了心裏準備,但進了房間後,發現旅館裏面的環境和設施,比我想象中還要差。
更主要的是,一進這旅館,我就感覺裏面的氣息不對勁。
又溼又冷。
陰氣很重。
本來我跟胖子是打算一人住一間的,但進了旅館後,我決定開了一間雙人標間。
拿到房卡去房間的時候,胖子笑的有些猥瑣,還擠眉弄眼的,不知道的,以爲他這是眼睛抽筋了。
“姜老弟,平時沒看出來啊,你對胖爺我的感情這麼深,居然還想跟胖爺共處一室。”
“胖爺我可提前聲明啊,爺我可沒有那種愛好……”
得,這胖子不知道腦子裏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我白了他一眼:“去你妹,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
罵了一句,我也正色起來,說道:“這地方不太對勁,你沒發現這旅館的陰氣很重?”
聽我這麼說,胖子纔有些恍然,搓了搓手臂,說道:“聽姜老弟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感覺裏面冷颼颼的。”
“晚上小心點兒。”
這時候,我們已經找到房間,開門進去,先將行李都放下來。
太陽一點一點往下沉,天邊的雲彩的血紅血紅,不像平日看見的火燒雲那種燦爛,倒是越來越讓我感到陰森。
我取出幾張符紙,畫了鎭宅符,然後在房間的窗戶和門上都貼上。
一夜無事。
只不過早上起來的時候,胖子說脖子上涼颼颼的。
我沒跟胖子說實話,怕他嚇着了。
從旅館出來,我跟胖子便在附近轉悠了一圈,發現這地方的陰氣很重,真跟之前那快餐店老闆說的一樣,大白天的都能看到陰氣漂浮着。
這地方陰氣怎麼那麼重,得是死了多少人啊,纔能有這麼重的陰氣?
我不禁心裏緊了幾分,感覺這寶安村的事情,恐怕不是個容易事兒。
跟胖子在一家早餐店吃了點早飯後,我跟胖子就準備去寶安村附近的村子上打聽一下,畢竟本村的人,恐怕未必會跟我們說實話。
說是附近,其實還挺遠的,最近的也要走三公里。
“我去,這也太遠了。”胖子忍不住說,太陽越來越曬,溫度一點一點升高了起來,特別是想到那個小村子至少還得走兩公里。
我白了他一眼,說現在知道了吧,天師府沒那麼好進,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後悔?胖爺我的人生字典裏,就沒後悔兩個字!”
說着,胖子一梗脖子,只得繼續走了下去。
又走了很久,我們終於到了那個小村子。
這個村子比寶安村小,只有十幾戶的人家,稀稀落落幾個房子聚在一個小廟周圍,靠得還挺近。
我跟胖子上前,敲了一戶最近的院門,一個大叔從院子裏出來,胖子十分熟稔地遞給他一根菸:“大哥,跟你打聽點事。”
拿了煙,大叔沒那麼警惕,我也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大叔,我們想跟您打聽點事兒。”
“啥事啊?”
“我們想問問您知不知道寶安村的事情?”
一聽我說到寶安村,那大叔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直接將煙又塞到了胖子的手裏,說他什麼都不知道,讓我們趕緊走。
一看他這反應,明顯是知道什麼。
我跟胖子對視了一眼,隨後我從口袋裏掏出兩張大團結又遞了過去:“大叔,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要是知道什麼麻煩你跟我們說說唄?”
胖子也在一旁說道:“是啊大叔,不瞞你說,我們兄弟兩其實是風水師,看出你們這地方不對勁,所以想打聽打聽詳細情況,你放心,出了什麼事,有我們擔着呢!我姜老弟,那可是風水大師!”
被我們這麼一說,加上還有那兩張大團結的誘惑,這大叔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寶安村是個凶地,鬧鬼鬧得很兇,連我們這附近住戶都深受其影響,在這兒住了八九十年了,全指着那個廟。”
我和胖子朝大叔指的的小廟望過去,正是我們剛剛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廟。
小廟很小一個,連院子都沒有,直挺挺地一個分辨不出身份的雕塑在裏面,雖然廟小,但是磚瓦沒有破損的,雕塑前的桌上也擺着水果,大約是有人常換。
“我們也不知道廟裏面是哪位神仙的像,但是每月逢五逢十都要去拜,別看廟小,周圍幾十裏的東西,都給好好鎮着呢,要不然……寶安村的人早就死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