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我姜老弟是申江第一風水師,棺材見血,這是大凶之兆,估計這棺中之人有什麼心願未了,我姜老弟也是爲你們村所有人的安危着想!”胖子說道。
我也點頭,“老太太,棺材濺血,十爲大凶,搞不好弄出人命,要是您能做主,就終止了這次安葬吧!”
老太太嘶啞着聲音開口道:“你說你是風水師?”
“是的。”我看着老太太沉聲說。
老太太咧嘴一笑,那笑容出現在那張皺紋橫生的臉上,頓時讓我毛骨悚然。
笑容一收,老太太怒氣衝衝的看着我,眼神彷彿都銳利了幾分,柺杖杵了杵地面,“胡扯,哪有你這麼年輕的風水師?”
“你看着你這生瓜蛋子的模樣,還敢鼓吹自己是風水師?”
看着老太太那張不信邪的臉,我也不好再勸說什麼。
拉着胖子來到了一旁,老太太吩咐着年輕人指揮衆人將那個受傷之人擡了下去。
我感受着周圍的陰風陣陣,今天這事肯定沒這麼簡單。
有幾個膽大的年輕男人,將棺材上的血跡擦了下去。
擡起了棺材,繼續往前走。
一行人行至牌樓下,突然青天白日裏,一道炸雷劈了下來,正好落在了牌樓之上,頓時牌樓上的一角瞬間炸裂,一塊不大不小的牌子,正巧落了下來。
我就知道今日的事情,一定沒那麼簡單,剛纔炸雷一落,我就掐算了一下,震爲雷,坎爲水,今日這卦象,是有人要遭殃了。
眼看着牌子就要掉到末尾那個替補的人身上,我飛身上前,搶先一步,將那人抓了出來。
牌子的一角重重的砸在棺材上,將實木的棺材蓋子都砸出了一個凹陷。
整條隊伍的人都驚了,沒辦法又停了下來。
手中還抓着那個驚魂未定的人,我將他放到了隊伍的一側,然後將一個醒神符貼到了他身上
整個隊伍也受到了驚嚇,不得不停了下來。
老太太也被嚇得不輕,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時人羣中突然有人喊道:
“血...血...好多血!”
之前牌樓缺角的入口處,就像人受傷了一樣,不停的地往外冒着血。
本來村子裏就陰風陣陣,現在再加上牌樓流血,隊伍又都穿着一身素白的孝服
,場面別提有多詭異了。
整個送葬隊伍的人,看到這一幕也心下大駭,急忙四散奔逃。
我剛想出言阻止,這時胖子拉了拉我,讓我看棺材,果然棺材邊上黑氣繚繞,剛纔擦乾的血漬,竟然從棺材上浮現出來。
我將一個止煞符遞給了胖子:“胖子,去將這張止煞符貼到棺材上。”
胖爺看了看手中的符篆,扭動着他胖胖的身子,靠近了那個棺材。
還沒接近棺材呢,我就看到棺材上的釘子,往外一寸一寸的頂了上來,我大喝一聲:“胖子快點趕緊貼上,裏面的東西快要出來了!”
胖子也發現了端倪,大罵了一聲,“奶奶個熊,老子來會會你!”
這一掌,胖子也是用了極大的力氣,我從遠處就瞧見了他的胳膊在抖。
胖子趕緊將我給他的符篆摁到了棺材上,剎那間棺材周圍的黑氣就消散了,棺材重新恢復了平靜。
我靜靜的看着牌樓上流出的血,今日之事雖然有驚無險,但只怕寶安村的事情恐怕有些棘手。
剛纔扶着老太太的青年男人看到胖子露了這樣一手,又看到我能單手拎起那個擡棺材的那個中年男人,就已經相信了我們。
走到近前向我抱歉,“剛纔老母親對大師的話,有些重了,還望大師原諒。”
我擺了擺手,本來這就是天師府的入門審覈,自己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
“你們信我就不要再挪動了,趕緊請人在原地搭建靈棚,將棺材就地安放,不能再返回。”
青年人趕緊招呼着衆人去搭建靈棚了。
看着大家都有條不紊的忙碌起來,心中也有些不解,這究竟是何人,送葬就有如此多的人,加起來能有一百多號人。
我拽過來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女人,向她詢問:“麻煩問一下,這位死者是誰?你們爲何送葬的人如此之多呢?”
那個女人看了我一眼,心中有些猶豫,該說還是不該說,我看到她面容微微有些爲難,便說:
“還請告知我們,我們好對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有所清楚,這樣才能更好的解決這件事情,還有你們村子裏總鬧鬼的問題。”
那個女人一聽我們能解決村子的鬧鬼的事情,好像在絕望中看到了一絲希望,想了想開口道:“棺中的死者是我們村裏最爲德高望重的一位老人,我們村子裏剛出生的娃娃,都要管他叫一聲太祖爺爺。”
我有些好奇,對那個女人問道:“那老爺子去世的時候高壽多少?”
那個女人說道:“老爺子去世的時候是一百一十四歲。”
按照當地的習俗,像這樣高壽的老人,基本都是屬於喜喪了,並且這種年歲的老人去世,一般對於歲月都會有一種豁達,哪能會出現這種不願離去,心願未了的情況呢?
想了想,我繼續開口問那個女人,“大姐,那老爺子臨死之前有什麼心願嗎?”
“這些我不知道,因爲不是他們本家的人,你看剛纔那個出來和你說話的老太太,還有那個年輕人,那個老太太是老爺子的續絃,而那個年輕人是老爺子的孫子。”
我們也沒想到今天會出這樣嚇人的事情。
我與這個大姐交談了幾句,也沒有收穫到什麼重要的信息。
夜幕逐漸降臨,因爲是全村裏最德高望重的老人,所以在這裏搭建靈棚並沒有引起大家的反感,反而大家都積極主動的過來幫忙。
下午的時候詢問無果,想要知道具體原因,看來還是要問一問老爺子家裏面的人,思及此,我跟胖子就去了靈堂,找到了那個老爺子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