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喫驚的看向自己身邊的胖子,胖子也萬般驚恐地對我搖了搖頭。
“胖子,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我下意識的問了胖子一句,胖子搖了搖頭,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難道這煙霧什麼作用都沒有嗎?不可能啊,這可是鎮墓獸……”
胖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機關啓動的聲響。
哪怕剛纔起了這麼重的迷霧,韓成都已經將這機關給解開了。
北方的梅花易數,不必我姜家的風水祕術差一分。我再一次讚歎韓成的厲害之處,這梅花易數,世上恐怕就韓成一人學到了其精髓吧!
在一陣劇烈的響動聲後,中間的那顆大榕樹被徹底摧毀,底部露出了一條長長的階梯,通向黑暗的地底。
王家兄弟走在最前頭,我跟在王家兄弟身後,胖子和韓成二人墊後。
可自從下了這道階梯之後,我才發現,衆人似乎都有些不太對勁。
胖子與我二人在一起,向來話都很多,可自從下了階梯之後,他突然變得十分沉默。我下意識的往身後看了一眼,可是胖子只是愣愣的對着我笑,卻什麼也沒說。
我又打量了一番身後的韓成,韓成四處張望,心思根本不曾在我們幾人身上。
我也沒多想,只當是胖子累了,所以纔沒說話。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總算是到了這樓梯的最底部,可最底部竟然是一處寒潭。
只是站在湖邊,都能夠感受到湖水的冰冷,我對着那湖水愣了一會,隨後才發現,身邊的四人早已經整整齊齊地站在湖邊,癡癡的望着湖水的倒影。
到這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古怪,我有些詫異的拿手在胖子眼前晃了一會兒,開口問道:“胖子,你怎麼了?”
胖子沒有回答我,而是目光十分呆滯的盯着湖水。
當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向湖水,這才發現,湖水裏,胖子居然沒有倒影。
不光是胖子,我身邊的其他四人映在湖中,也沒有倒影。
我眯起了眸子,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我擔心他們是這古墓裏的怪物,也不敢打草驚蛇,只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我將目光重新轉向湖面,卻見湖水之中,似乎有什麼身影在晃動。
我盯着波光看了半天,卻見一隻手從湖面伸了上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
情急之下,我正要用雷訣驅趕這隻怪物,卻沒想到,身邊的四人突然衝上前來,把我整個人全都架了起來。
眼看着水中的怪物緩緩浮出水面,看清對方的全貌之後,我不由得驚歎了一聲。
這怪物皮膚慘白,瞳孔之中盡是黑色,根本不存在一點眼白,她長着獠牙,臉上像是被燙傷了一般。
她一隻手還有血肉,另一隻手卻是白骨,身下的衣服帶着血,眼看衣裙晃動,應該是被人截去了雙腿。
我強行讓自己保持冷靜,仔細的回憶這種怪物我是否見過,可當我閉上雙眼,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那怪物的兩隻手早已經撫上了我的臉。
還不等我反應,我就已經被眼前這可怕的女人拉下了湖水。
倒吸了一口涼氣,我趕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那怪物的手攀上我的脖子,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口子。
鮮血散在湖水裏,冰涼刺骨,我拼了命的掙扎着,在黑暗之中,好像有更多的怪物朝着我靠近。
他們的聲音太過明顯,也實在刺耳,我拼了命的看向岸邊,卻見岸邊站着的四人正在對我陰險的笑。
腳底下的怪物突然長出了長長的頭髮,那些髮絲纏住我的雙腳,還想要將我往湖水中拉。
定了定神,我連忙抽出身後的七星龍淵,迅速把這些頭斬斷,在那些怪物發愣的間隙,爬向岸邊,這才勉強躲過了一劫。
那些怪物們伸出腦袋,足足有數十隻,我連忙往牆邊靠了靠,生怕他們再將我拉下水。
長舒了一口氣,我稍稍緩了一陣子,這才發覺,假的胖子他們已經消失不見,這整個洞穴之中,就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這種突然的情況實在讓我有些錯愕,我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在湖水邊找了很久,卻都不見他們幾人的身影。
說來也怪,通往這墓穴底部的路明明就只有一條,我們到底是什麼時候走散的呢?
我有些猶豫的看着湖水,突然想到了方纔從鎮墓獸口中吐出的迷霧。
難道在那個時候,我身邊的胖子他們就已經被這墓裏的怪物們調了包?
我望向來時的那道樓梯,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頂上奔跑,可當我到墓口,卻發現原本下來的路早已經被封死,如今怎麼也回不去了。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如今該怎麼是好?
靠着牆邊坐了下來,身上的羅盤在此時發出響動,我恍然,迅速把羅盤從揹包裏拿了出來。
可當我拿出羅盤之後,才知道羅盤無用,在這裏,羅盤的指針胡亂晃動,根本無法爲我指明方向。
長嘆了一口氣,爲了避免驚擾那些湖水之中的怪物,我也不敢大聲的呼喊,四處摸索了一番,這條長廊之中也沒有藏匿任何機關。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猜測胖子他們大約與我遇到了同樣的處境,我們幾人一定是被這墓穴裏的機關分散開了,想要出去重聚,恐怕只能走另一條路。
這墓室裏的氣溫實在陰冷,我不過是坐了一陣子,就開始渾身打顫。
那湖水裏混合了我的血液,被血液吸引來的怪物遲遲不肯離開,他們就在湖面徘徊,四處打量我的身影。
我坐在樓梯上,一時之間大腦空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長舒了一口氣,現在也不是我發愣的時候,我站起身來,該走的路還得走。
剛纔驚慌之下,也沒來得及打量的湖水旁邊,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