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家裏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差點把胖子手裏的噬魂香全都吞了,這也是我叫胖子滅香的理由。
要是我再慢一步,說不定胖子身上的玄氣,剛纔要被屋內的那東西吸走。
這還真不是開玩笑,要不是我出聲及時,還真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現在要怎麼辦?”胖子問道。
我擔心胖子再出事,讓他站在邊上:“我來處理就好,你把紙筆給我。”
胖子從包裏拿出符紙,還有早就研磨好的硃砂,用毛筆蘸了硃砂,遞給我。
我接過紙筆,隨後掐訣在用硃砂筆在符紙上畫了一張鎮邪符,隨後將其貼在王順家的大門上方。
“開!”
在我念了“開”字時,頓時就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風,從門口朝着我迎面吹來。
那陰風吹得我腦門疼,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隨後我就注意到,原先在門口的黑氣也不見了。
“好了,暫時沒事了。”問道。
處理掉陰風,動作乾淨利落。
胖子又是一臉驚羨的模樣,嘖嘖了兩聲:“嘖嘖,姜老弟,不虧是你。”
我懶得理會他,只要我一搭話,保準這貨又得喋喋不休的打開話匣子,讓我叫他這一招之類的。
正在這時,樓下傳來動靜。
我從樓梯縫往下一看,是王順正朝着上面走來。
“大師,原來你們在這,我還以爲你們走了。”王順走的滿頭汗,喘着氣跟我們說道。
我的事還沒查完,但看王順着急的樣子,便問道:“下面情況如何了?”
“問事先生的事做完了,時間也不早,我們也沒什麼招待的,你們要是不嫌棄,下來一起喫個飯吧。”王順說道。
王順提到問事先生,我想起還有重要的事,必須和王順說。
“行,我也有事要找你,順道就一起說了。”我說道。
隨後,我和胖子下樓,剛纔在場的親戚,還有問事先生等人,已經都在小區底下搭的簡易靈棚裏入席。
我拉着王順走到角落,指着李桂琴的棺材,跟他說了之前棺材冒黑血的事情,那問事先生雖然暫時止住了黑血,但卻是治標不治本。
王順聽完我的話,嚇的一臉慘白:“不......不會的......”
我就知道,他聽了這個消息,肯定是這個表情。
“你要是不相信,那就算了,全當我沒有說過。”我淡淡說道。
“不,大師,我不是這意思。”王順見我生氣,趕緊向我解釋,奈何嘴笨,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是我不相信大師,只是那問事先生將黑血止住,在場的人全都親眼看見,不是已經沒問題了,怎麼會......”
王順說到這裏,他又有些不確定,心裏想着我說的話,怕的不敢再說下去。
我告訴王順說,那髒東西就在李桂琴身上,黑血就是徵兆,問事先生止住黑血,只是止住了表面。
黑血一出,勢必有大事發生,處理不當,必定會出人命。
胖子看王順還在猶豫不定的樣子,跨步走上前,道:“你還別不信,我姜老弟既然說這事沒成,那就是沒成!”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你要是不相信我們哥倆,那就算了,要是出了事,別怪我姜老弟沒有提醒過你!”
要不說,有時我還真需要胖子呢。
有些時候,還真必須得他出面。
果然,一聽胖子這話,王順也擔心起來,忙擺手道:“別別別!二位大師,我......我相信你們!”
見此,我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有一個辦法,能夠證明我說的是真是假。”
“什麼辦法?”王順問道。
“至於什麼辦法,我現在還不能說,不過,今晚就能見分曉。”
我衝着王順招手,眼神篤定的看向他,又提醒了一句:“晚上喫過飯,最好就呆在屋子裏,沒事不要出來轉悠,否則出了事,別怪我沒提醒。”
王順看我一臉凝重,擔心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急問道:“大師,難道晚上會發生什麼事?”
“這東西是衝着你們家來的,你和你老婆最親近,估計……晚上第一個目標就會是你。”我說道。
王順頓時感到害怕,想起棺材流出黑血的事情,忍不住苦道:“大師,我老婆到底做錯了什麼,死後還不得安寧?”
“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且等到晚上再說。”
我不想瞞着王順,更不想說謊,這是我的原則。
“你記住我的話,晚上不要出來就是。”
王順聽了我的話,雖然還是有些遲疑,不過,還是記住我的叮囑,轉頭去安排到訪的親戚。
給雨凝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今晚我會晚點回去,然後跟胖子就留在王順家簡單吃了晚飯後,留守在搭建的靈棚裏,看着放置在中間的棺材。
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下來,氣溫也開始變低,尤其是設置靈堂的位置,更是覺得有一絲陰風吹過,不禁讓我感到後脊一涼。
王順安頓好李桂琴的父母,跟着來靈堂找我們。
“大師,現在怎麼樣了?”
王順瞧着安安靜靜的棺材,不知爲何,他心裏會感到害怕,這裏面躺着的,明明是他的老婆。
“我按照你的吩咐,安排父母親戚暫時都回家了。”
我點了點頭,看了眼時間,差不多要開始準備:“你在旁邊等着,還沒到時間,不要着急。”
王順乖乖站在旁邊不出聲,不敢打擾我們。
我和胖子拿出帶來的工具,分別是一盒黑墨和胖子那一捆泡過黑狗血的紅繩,黑墨裏參雜了黑狗血,可以降住陰魂的陰氣。
接着我又遞給胖子一疊符紙,讓他去將符紙貼在靈棚外面。
做完這一切後,我將紅繩遞給胖子,隨後看了一眼那放在靈堂中間的棺材,對胖子說道:“胖子,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胖子瞬間會意,接過紅繩,拍了拍胸脯,一臉自信道:“就交給胖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