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我明白,之前我也奇怪,翟成從墓下帶回一雙繡花鞋,要知道,這墓主身上的東西,最容易帶上墓主自身的怨氣。
現在聽鄭遠方的意思,翟成當初是鬼迷心竅了,所以才帶回了墓主人腳上的繡花鞋。
按照鄭遠方的意思,在場當初是揹着他們偷偷帶出來的,後來出了墓,翟成才告訴了他一個人。
鄭遠方當時得知這事,就隱隱感覺不妙,沒想到僅僅過了一週,果然出事了。
第一個出事的,是當時跟他們一起下墓的,一個叫彪子的。
彪子當時從墓下拿的是一對鐲子,耳環,還有一根髮簪。
按照老規矩,拿了這些東西,他們必須要在一週內將東西出手,因爲墓下的東西多少都陰氣重,一直放在自己家裏,難免會讓自己和家人沾上陰氣。
可就在彪子聯繫了買主的前一天,彪子家中就開始出現詭異的事情,睡到半夜的時候,彪子竟然發現他的老婆帶着簪子,手鐲,耳環在地上翩翩起舞。
彪子多少也會點小法術,但是根本沒用,反倒是她老婆的嘴中還出現了一個陌生女人的生聲音,意思就是你們擅闖了我的地方,那就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
鄭遠方那個說到這裏,嘴中的牙齒已經發生了劇烈的撞擊,瞳孔泛白,我以爲他要出事了,便趕緊看了一下,發現這是嚇的。
“你繼續說,放心,在這裏沒有東西能進來傷害你的!”
鄭遠方平穩了半天,這才說道:“彪子發現不對勁,給我打了電話,我給他的建議就是讓他去找個道士或者風水先生,給家裏看看!”
“道士他倒也找了,可是第二天我在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電話竟然沒人接,因爲第一次出這種事……而且,這次的墓是我弄來的信息,他們是跟着我下去的,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擔心彪子出事,所以第二天就準備去彪子家。”
“結果一去彪子家,就發現他們家小區底下全是警車救護車,後來聽小區裏的人說,我才知道,彪子一家都出事了!”
說到這,鄭遠方臉色又是一白,顯然彪子家發生的事情不簡單。
緩了好一會兒,他才繼續說道:“我當時過去的時候,他們家的鄰居已經報警了,那些人就在現場做着筆錄,我看了一眼屍體,差點沒給我的魂嚇出來!”
“彪子一家三口都被開膛破肚了,而且他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還極其的恐怖,就好像死之前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聽到這,我已經懂了。
簡單點說,就是他們拿了人家的東西,墓主來報復他們來了。
而且,很可能就是因爲翟成帶出的那雙繡花鞋,將墓主的怨氣給帶了出來。
“再然後呢,跟你們一起下墓的其他人呢?他們還活着嗎?”
果然,鄭遠方搖了搖頭。
“當時下墓的一共五個人,除了我、翟成、劉曉、彪子,另一個也出事,是出車禍死的,當時的新聞報道,說是屍體被大卡車碾了,血肉模糊的!”
鄭遠方說到這裏,點了一根菸,猛抽了幾口,這纔再次說了起來。
“不過,一開始我們只以爲,彪子他們兩人那是意外,沒有往墓主報復上考慮,只是你現在這麼問起來了,我才覺得不對勁。”
“我以爲我的命硬,能夠抗住,但還是出事了。”
原來,鄭遠方當時從墓下拿的死者棺材裏陪葬的一件金絲袍,還有一顆小的夜明珠,雖然東西少,但卻是價值連城。
我聽鄭遠方的那個語氣,這兩件東西估計都能值八位數了。
而且鄭遠方這傢伙做事,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手上不留貨,簡單點說出土的東西,只要當天給的價格差不多,他就不會留到第二天!
因爲東西出手的快,第二天就全部出手了,所以鄭遠方更加沒將彪子他們兩人的事往那個墓上聯繫。
直到半個月前,翟成又聯繫了他一次。
翟成想讓鄭遠方幫忙找個買家,出手那雙繡花鞋,所以他當初將另一隻繡花鞋寄給了鄭遠方,讓他去找買主。
聽到這,我跟韓成都有些意外。
另一隻繡花鞋曾在鄭遠方家也呆過一段時間?
再次看鄭遠方的面相,我心中當下有了幾分猜測,恐怕他家發生的事情,也跟這繡花鞋脫不開關係。
“這麼說,另一隻繡花鞋一直在你手裏?”我問道。
鄭遠方點了點頭,“沒錯,不過翟成給我寄了一隻,直到前幾天我找到買家,讓他來洛河,纔將鞋還給了他。”
頓了一下,鄭遠方又說了一句:“其實,我這麼着急讓他過來一趟,還有一個原因。”
原來,就在他收到翟成寄來的繡花鞋第一天夜裏,他家就發生了一件很詭異的事情。
他的兒子在家裏玩耍,但左腳上竟然穿着一隻繡花鞋!
有那麼一瞬間,鄭遠方甚至從兒子的身上看見了一個女人的影子!
一開始,鄭遠方還以爲自己看花了眼,最近因爲彪子他們的事情,精神太緊張了,所以花了眼。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種詭異的情況,接連發生了三天!
這讓他心神懼怕,耽擱都沒敢耽擱,先是給翟成打了電話,之後便連夜就找了大師給看的。
這個大師是有點本事的,給了他兩張符,一張貼在孩子的房間裏,一張燒了沖水給孩子喝下。
這麼一通折騰後,之後孩子確實正常了,也沒再發生什麼詭異的情況,鄭遠方很快就忘了這事,也就沒太當回事。
後來,他找到了買主,就讓翟成過來,將繡花鞋又交換給了他。
沒想到,翟成卻是出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