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種的力量程度,只是摳下來一個鱗片都還算好的了。
胖子和劉姐相互調整方向,因爲劉姐在進行下滑的過程中,身體不僅是骨骼速度,體重也呈幾何式增長。
所以,當劉姐瞬間墜落下去的那一刻,失重,在平衡了一瞬之後,又徹底倒裝。
“胖爺我比較輕,所以劉姐你站前一點,胖爺我往後,越往中心點靠近,需要承受的力量就會在一定程度上減少!”
胖子抓起自己的控屍鈴,在其中一個蛇腦袋情有獨鍾的一直針對他的時候,簡直欲哭無淚。
“我去,你這傢伙別過來了,胖爺我的肉不好喫是酸的,吃了也不怕你們自己拉肚子!”
胖子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左右躲閃,甚至比之前的速度還要更快,和劉姐兩個人的默契,從最初的僵硬到融洽,只持續了短短的兩分鐘。
“小心!”劉姐突然間朝我大喊。
我下意識擡頭轉。
剛纔被我扒下來的那一個鱗片,已經剝到一半,露出紅色鮮血。
然而更令人感覺到古怪的是,這些鮮血,壓根就不是真正的血,而是一條又一條紅色的蟲子!
“草!”
我瞳孔驟然縮緊,直接把這個鱗片給掰了下來,像胖子一樣順着旁邊的蛇軀向中間靠攏。
然而,在這個過程中,大片的水源被巨蛇的尾巴拍打起高高的浪花,朝着我的方向滾動過來。
上方有着一兩隻蟲子,直接砸在了我的腦袋上。
冰涼的觸感令人頭皮發麻,更恐怖的是,這些蟲子張開了滿口鯊魚齒的獠牙,在我的頭頂,朝着我的眼珠子咬了過來!
千鈞一髮之際,在這種情況下,我只能將自己身上的東西甩了出去。
恰好就是剛纔收集的黑色袋子,一甩出去的過程中,這些蟲子彷彿遭受到了極度可怕的物品一樣,無聲之中發出了尖銳的叫聲,在半空中就徹底融化成血液。
驚險一刻,讓我的心臟瘋狂涌動。
然而,還沒來得及喘息,另一個蛇腦袋的攻擊如約而至。
就在長滿倒刺的腦袋衝着我甩過來的同時,胖子那邊的平衡戛然而止。
攻擊到半路的蛇頭瞬間石化,我咬緊牙關瞅準時機,摒棄一切混亂的思緒,拿出了簡易的混合爆炸物。
這玩意兒,還是我在苗疆寨子裏面那天晚上,使用一些周邊的石灰和硝石等物品製作的竹爆。
瞅準七寸之處,直接甩了出去。
轟的一聲,這世間巧奪天工的石雕,在這一刻徹底變成了一片碎片。
爆炸的衝擊波把我一直在甩了出去,碾壓在其中一個小型洞口,上方石頭砸在腳邊。
看起來非常囂張的吞天蟒,腦袋斷裂成9個,威力爆炸幾度猛烈!
整個空間都在不斷迴旋着爆炸聲發出來的震動。
我強撐着身體從旁邊爬了起而來,坍塌的石塊已經跌倒水裏,正中間浮現出來了鮮紅的血液,緩慢地從水裏向外面蔓延,霎時間將整個水池徹底變成了一灘血泊。
等一切都結束後,我們三個的額頭上都淅淅瀝瀝的冒出了冷汗。
劉姐僵硬着身體,生怕這個平衡會因爲自己的動作而被打破,所以只能夠一動不動的站立原地。
胖子倒沒有這種過激,而是興奮的衝着我揮舞。
“成功了!”
從邊緣往水源地底不看過去,裏面看起來就像是一汪清水,除了被鮮血浸染外,內部深不可測,中間的平臺只是一個錯覺,因爲在底部是真正的萬丈深淵。
誰也不清楚,在這種水裏面會不會再裝出來的東西。
我捲起了身上的破布,擦了一下手上的傷口,然後甩了下去。
沒過一會兒,這塊布就沉入水底。
作爲對比,我把自己的頭髮作爲對比也扔了下去。
和剛纔扔下去的布結局一模一樣,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本漂浮的髮絲,在水池上根本不可能沉沒.
看到我的動作,胖子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一臉不可思議,又帶着些許的心有餘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這,這是陰重水?”
我點了點頭,望着隔着一條水緣的胖子說道:“幸好你們剛纔沒有試圖下水,否則下場就和這個頭髮一樣,根本不可能抽身。”
陰重水,俗稱連接陰陽兩地。
但實際上並非如此,因爲一旦接觸這玩意兒,就是有死無生。
至於被囚於此的吞天九頭蟒爲何活得好好的,原因就在於它已經化質爲妖,修煉出九頭。
我在心底略微有一點遺憾,要是能搶到一個頭,說不定能更加深入研究其中的奧妙。
“我去,這玩意兒這麼邪性,姜老弟,你怎麼過來?”
胖子試圖在自己的周圍找到能夠接應我的東西,但遺憾的是,除了一些無用的石塊之外,空無一物。
九頭蟒炸裂的石塊通過陰重水墜入水底,我整個人貼着懸崖的牆壁,腳底下踩着的空間只能落下兩個腳掌。
索性堅硬的岩石比較穩固,所以在用手觸碰到旁邊的藤蔓後,我並沒有第一時間選擇離開,而是越過胖子的視線,看向他的身後。
劉姐第一時間和我的視線對視,聰明人不需要過多言語,就能夠清楚對方的想法。
她直接摳下自己左半邊手臂後側方的鱗片。
許是覺得一片不夠,又把另外兩片摳了下來。
鮮血淋淋的,但劉姐卻面不改色,一旁的胖子卻是看得心驚肉跳。
下一秒,劉姐就直接把這三個鱗片朝我的方向扔了過來,以這些鋒利的迅猛動作破空而起。
“不用擔心。”
我略微扯開身體,鱗片就硬生生的釘在了岩石的牆縫。
反手把東西拔了下來,朝着手心用力握緊,鱗片周身帶着的細小蟲子,就鑽進了我的身體,兩個手掌並用,鋒利的鱗片就直接將藤蔓的倒刺瞬間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