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主任點頭如搗蒜,渴望的眼神望着我。
“因爲那個女人掐着你的脖子,你說不出來話。”
被我這麼一說,楊主任頓時打了個趔趄。
“你可千萬別嚇唬我,我一想膽小的!”
“我跟你無冤無仇,嚇唬你幹嘛!”我忙說:“這件事情你非要馬上去做不可了,要是再遲一些,她便能把你的三魂六魄全部給吃了,到時候你就真睡不着了。”
我分明看見他的身後跟着一個面容可憎的女人,女人的手裏抓着一根小拇指粗的紅繩,虎視眈眈地盯着他。
這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欠了風流債,這是有人來要賬了。
楊主任被我說的一愣一愣,低頭一直自言自語:“我買,我馬上買。”
有我的電話,楊主任和保安的態度也好了不少,保潔覺得無聊自己先去工作。
我們幾個坐在巴掌大的小屋子裏,聽着外頭偶爾汽車疾馳的聲音。
說起了前幾天的事。
“就是有那麼一幫人,總是晚上來跑到這裏來,被我發現了就往我手裏塞錢,奇怪得很。前面幾次抓都抓不住,後來直接連影子都看不見了。這段時間我可是被他們害慘了,楊主任天天找我罰款。”
保安說着,還一副委屈模樣。
楊主任嘿嘿笑着:“多虧了這位才能真相大白,你可別再碎碎唸了。”
我和胖子也覺得奇怪,那幫人爲什麼頻繁來這種地方。
要是尋什麼東西,這裏根本不像是有東西可藏。
況且這裏攝像頭衆多,就算是真有人藏了什麼,也不可能逃過攝像頭的法眼。
“你說攝像頭啊?前幾天攝像頭剛好懷過幾天,爲了不耽誤正常運作,保衛科集體保密,連維修都是在晚上沒有人的時候進行維修。剛好那幾天他們頻繁來這兒騷擾我們。”
胖子支吾一聲:“看來他們連攝像頭被損壞掉的事情也瞭如指掌。”
我點頭:“這就更棘手了。”
那些人就像是手眼通天,一個小小的U盤也能讓他們費這麼大的功夫?
思來想去貓膩兒十足,我繼續問:“那你們有沒有看到U盤之類的東西?”
保安委屈:“真沒看見,要是真看見了能不給你嗎。”
我和胖子一起看他,保安立刻明白那是什麼意思,豎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天地良心證明我真的不知道。”
那就奇了怪了。
展館裏面都是古老的建築和物件,那上面無一不是附帶着靈魂。
形形色色又虎視眈眈。
“要是真找不到什麼那就算了,反正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也跑不掉。”
眼看着沒有結果,我和胖子就要走。
那楊主任連忙阻攔:“別走啊,你們走了我那事兒可怎麼辦。”
他還是有點不放心。
“你按照我說的做,保準萬無一失。”
說完,我跟胖子告別了此地。
我總是心事重重,因爲那個楊主任。
我分明看見他身上纏繞着惡靈,雖然手頭上的事情更着急,可我還是有些擔心。
說的話我總是接不上茬,他纔好奇地問我:“你怎麼了?從展館出來就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我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對還是錯,半晌才說:“我們要不要回去看看那個楊主任?說實在的,我有點擔心。”
胖子汗顏,抱怨起來:“不是吧?你擔心他幹嘛,一個大老爺們兒,要是個女的咱們必須回去。”他還是在開玩笑。
“我沒在跟你開玩笑,我總覺得那個掐住他喉嚨的女人……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
胖子不想回去,我也不算是苦口婆心,好在他最終還是同意了。
等我們再重新回到那個地方,保安已經半夢半醒。
聽見敲打玻璃的聲音,他才朦朦朧朧地從裏面站起來,見是我們,一臉驚訝:“你們怎麼回來了?”
“楊主任辦公室在哪裏?”我迫不及待問。
他手指着我們身後百米的方向,說:“從這裏直走,第一個路口右轉上電梯去三樓就是了,那裏是我們的後勤辦。”
我帶着胖子匆匆前往,那保安在身後喊着:“要不要我帶你們去啊?”
胖子回頭擺了擺手。
展館地方還是空曠,目測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離讓我們走了好長時間。
等順利上了三樓,後勤辦三個字赫然立在我們眼前。
我和胖子相互對望一眼,推門進去。
原本應該有人值班的後勤辦卻空無一人,房間裏擺放着幾臺電腦,牆上掛着偌大的顯示屏,顯示屏分爲十二個小格子,每一個格子上面轉播着各個角落的情況。
“楊主任。”我喊了一聲。
寂靜的房間裏面並沒有聽見有人迴應。
胖子有點好奇:“該不會是他又睡着了吧。”
我覺得不可能。
四下裏再找了一圈,發現在洗手間的旁邊有一個隱形門。
如果不仔細看外人是看不出來的。
“胖子!”我指着強上細微的縫隙問:“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個隱形門了吧。”
胖子點頭,確定了我心中的猜想:“還真是!”
我們二話不說將隱形門打開,裏面撲面而來一股腥臭味。
裏面漆黑一片,我下意識開始摸牆,果然在強上摸到了一個開關,打開燈後,楊主任面色鐵青倒在了房間裏面。
“楊主任!楊主任!”
無論我和胖子怎麼喊,他始終沒有一點反應。
胖子一把把我推開,“還愣着幹什麼,做人工呼吸啊!”
他迅速在楊主任的胸口快速壓了十幾下,見沒什麼反應,擡起下巴一口氣鼓足了就要吹進去。
兩人的嘴快貼到一起的時候,躺在地上的楊主任突然咳嗽了一聲。
“醒了!”我連忙撲過去,晃動着楊主任的身體:“楊主任!你怎麼樣了?”
從昏迷之中醒來,楊主任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剛剛是你們救了我嗎?我差點掉進河裏被淹死啊!”
胖子一臉驚恐,下意識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