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爲我們找了一個小旅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晚上洗了熱水澡,我便和胖子分別躺在各自的牀上。
我手裏把玩着蛇山石,一邊回想着老頭子和佩佩的話。
“胖子,你覺不覺得好奇怪?”
胖子點頭,從牀上坐起來:“你也感覺出來了?”
我點頭。
胖子查看四周,小心翼翼地對我說:“其實我一進來這裏就聞到很香的味道,誰家在做辣椒炒肉,聞的我哈喇子都要出來了!”
我滿頭黑線。
“拜託,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你覺不覺得這裏陰森森的。”
胖子搖搖頭。
也許是我太敏感了?
我總覺得窗外的風聲呼嘯,剛剛洗完熱水澡的腳心也跟着寒意四起。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我和胖子分貝聽見是佩佩的聲音。
跳下牀去,推開房門,見佩佩就在外面。
“怎麼了?”
“老爺子不行了,你們快來看看啊!”
胖子無可奈何:“老爺子不行了你找我們幹嘛?找醫生啊。”
“找醫生火化個屁了!”佩佩道:“今天晚上我送老爺子回房間休息,前一秒還好好的,後一秒突然指着我身後說什麼有火,就這樣喊了兩聲就沒了聲音,然後就昏厥過去了。”
“會不會是老爺子油盡燈枯了?”我問。
“就算是油盡燈枯好了,可也來得太快了吧。”佩佩說:“而且白天剛剛見了蛇山石,晚上就油盡燈枯不是說不過去嗎?總之你們還是去看看吧,我真的一個人搞不定。”
我不知道爲什麼佩佩有了急事會來找我跟胖子。
急匆匆穿上衣服,跟着她光速離開。
等跑到了半路,佩佩這才停下腳步,看了看我們身後,長舒一口氣。
“總算是逃出來了。”
我和胖子目瞪口呆。
“你在說什麼啊?”
佩佩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你們真是個笨蛋,手裏有蛇山石這麼好的辟邪之物都不知道利用,你們知道不知道,就在那家旅館有不乾淨的東西在你們房間裏呢!”
“那不可能!”胖子忙喊着:“旅館是我們倆人一起找的,而且我們是專業的風水師,有問題怎麼可能不知道。”
“就是。”我也贊同。
佩佩一臉無語:“反正呢,話我已經說在這裏了,你們信不信由你們,那裏真的不乾淨。”
“不乾淨爲什麼還有人開?”我質問。
“因爲那是障眼法,自從你們踏進鎮子裏,各方勢力就虎視眈眈,他們想要的是什麼?想要的就是你們手上的蛇山石。”
胖子滿腦子想着的是晚上不能在這裏過夜,要去什麼地方纔好。
而我滿腦子想着的是這個蛇山石到底有什麼用處。
佩佩見我們無處可去,便撩了一下頭髮說:“今天我心情好,勉強給你們騰出一個住的地方。”
“真的嗎?”胖子高興極了:“那趕緊去吧,我現在餓的不行。”
就這樣佩佩帶着他們兩個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那是個差不多兩百平米的四層別墅。
私人別墅裏面竟然還裝了電梯。
“這東西是我老師叔親手設計的,爲的就是他有時候過來住上下樓不方便,所以弄了個電梯,你們今天就睡在這裏吧,我平時住在二樓,你們可以跟我一樣住二樓,我隔壁還有一間房正好你們兩個睡。”
佩佩帶着我們參觀了晚上即將要居住的房子,裏面陳設異常豪華。
其實整座房子都非常的豪華,只是一進去就覺得好像哪裏不舒服。
等佩佩去睡覺,我跟胖子也紛紛回到房間洗澡。
出來之後胖子一邊擦拭着頭髮一邊問:“剛剛我就想問,這裏看起來這麼富麗堂皇,是不是覺得有點眼熟?”
我點頭。
不知道爲什麼,第一次來的地方竟然莫名的熟悉,而且胖子也有這樣的感覺。
胖子輕輕推開門看了看隔壁佩佩的房間,再關上。
“你覺不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怪怪的?剛開始看見那個佩佩我還不覺得什麼,可是現在慢慢發現,她也很可疑,比如這個人是怎麼和我們相遇的,跟了我們多長時間等等等等。”
她的出現一定也有什麼祕密,雖然嘴上說是讓我們見她的老師叔,又跟我們蛇山石的故事,可我總覺得她有些不懷好意。
和胖子眼神商討一陣,我們躡手躡腳從房間出去。
站在佩佩的門前,胖子迫不及待把耳朵貼在門上傾聽。
這纔剛剛聽了一下,她房間的門突然打開,嚇得我們二人不由得喊了起來。
“兩個大老爺們喊什麼喊?趴在我門縫裏看什麼呢?”
我連忙解釋:“我們可不叫趴門縫。”
“那你們這是什麼?”佩佩逼問着。
我一時間語塞,胖子忙問:“你到底找我們幹嘛?把我們拉到這裏來又是要幹什麼?這個地方看起來那麼熟悉一定不是什麼好地方,我勸你還是最好識相點,不然要是被我們查出來你圖謀不軌,小心你的狗命。”
佩佩哈哈笑了起來,“我還真沒見過你們這麼可愛的,我一個小女孩能有什麼壞心眼,不就是看見你們拿了蛇山石好奇嘛,我還沒見過那玩意兒呢,正好我老師叔也知道,所以我就順水推舟咯,哪有你們想的那麼複雜啊。”
縱然佩佩想把自己的事情說的看似簡單和輕鬆一點,可眼角眉梢的情愫讓我看了個清清楚楚。
不,她一定有自己的祕密。
我和胖子就這樣回到了房間睡覺,翻來覆去睡不着的我,最終還是決定出去一探究竟。
房門再次打開,外面即便是沒有人活動也是燈火通明的很。
途徑佩佩的房門外頭,我聽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那聲音像是在念咒語,更像是在和什麼靈異人說話。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這樣做的。”
我因爲聽的認真,連被人發現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