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節車廂我之前數過,一共十一個包廂。
而那身影進去的地方,正好是在最中間!
“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個啥東西,敢惹到我頭上來!”
我看着那包廂門,直接拿出鎮邪符貼在上面。
結果啥事沒有發生,包廂門依舊緊閉,打也打不開。
見這情形,我冷笑了一聲:“呵,我還不信了!小爺今天就是把這門轟爛,也得把你揪出來!”
說着,我又掏出幾張鎮邪符,另一手掐着雷訣!
頓時一道金色法陣在我面前呈現。
“給我破!”
一聲暴喝下,法陣中的金芒直接射出,轟擊在包廂門板上,將門板轟的四分五裂!
只是當我看清這包廂內的景象時,我不由怔住了!
想象中的胖子並沒有出現,在我眼前的竟然是一口棺材!
就那麼安靜的放置在這軟臥鋪的正中間!
棺材正前方貼着一張黑白照片。
黑白照片上的人看不清楚,也是一個背影。
但直覺告訴我,照片上的人,是胖子。
只是我不知道,這裏爲什麼會有胖子的黑白照片?
而且,還是一張背影。
實在是太詭異了!
不僅如此,隨後我又用雷訣轟開了其他包廂的門,但發現每一個包廂裏面,無一例外,正中間都放着一口棺材!
一共九具!
每個棺材的正前方也都貼着一張黑白照片!
而且,讓人頭皮發麻的是,這些照片全是背對着的,看不到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棺材裏躺着的,就是胖子?
可特麼一共九具棺材,總不能有九個胖子吧?
這又怎麼解釋?
還是說,我這是進入了某個陰陽界或者風水局中?
想着,我慢慢向左側移動。
左側是通往第18號車廂的路徑。
而我剛剛進來的地方,距離這輛列車的尾端大概10米。
按理說應該算是最遠的位置。
而這條路線也是最寬闊平坦的位置,應該能夠輕鬆繞行過去……
可就當我快要接近這個車廂門口時,卻忽然發現在左側車窗的縫隙中,竟露出了一絲亮光!
這種情況很反常!
因爲整個車廂的玻璃都被封鎖了,除非是有強力撞擊,否則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縫隙,可現在偏偏這麼做了,顯然是有原因的!
這讓我產生了一絲警惕!
但我還是忍不住伸出腦袋,朝車窗外面看去。
只見車窗邊緣處竟然插着一排鐵釘,每一根鐵釘的粗細均勻、尖銳度堪比鋼針。
車窗外面是一個相對狹窄的過道,兩旁各擺着三個車門,中央還有一個過道。
這三個車門中的其中兩個是虛掩着的,唯獨右側的車門敞開着,裏面坐着個人,正目不轉睛的盯着我。
“嗯,我就知道這裏肯定有貓膩。”
說話的同時,我擡起手,準備用手指去碰一碰車窗邊的鐵釘。
可就在我擡起手的瞬間,突然聽到車窗外面傳來一聲悶響。
接着我就看到一塊黑乎乎的東西,帶着呼嘯的勁風,直接從車窗外飛了進來。
我嚇了一跳,急忙躲閃,但那石頭砸碎了軟臥鋪的頂棚,掉落下來之後,恰好砸在我的頭上。
嘭的一聲巨響,我被砸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我捂着被磕的生疼的額角,緩緩擡起頭。
只見一個滿臉胡茬,身高足有2米4的壯漢,正站在我面前。
此刻,這個滿臉鬍渣,身披紅色壽袍的男人正死死的瞪着我,雙拳緊握,似乎在竭力壓抑着心中的憤怒!
“草,這人是誰,這麼厲害?”
看着這個渾身散發着野獸般兇悍的男人,我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還別說,這男人的氣勢,還真差點就把我給震懾住了。
這男人一身紅色壽服,胸口上紋繡着一朵血紅花卉。
而且在這男人的脖頸上,還繫着一根紅繩,紅繩末端掛着一個銅鈴鐺!
看這架勢,應該是古代喪葬的打扮。
只是這紅繩是什麼意思?
紅繩吊着銅鈴鐺,不是死人才會用嗎?
還有這棺材,是什麼鬼?
這裏怎麼會存在棺材?
這一切的一切,讓我有點摸不着頭腦!
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車廂,畢竟我現在是在火車上啊!
而這時候,男人已經緩步朝着我走了過來。
“喂,兄弟,咱倆無冤無仇,你幹嘛呢?”我試探着問了一句。
可是這個男人卻像是根本沒聽到一樣,依舊冷着臉,大步走來。
眼瞅着他已經越靠越近,並且伸出蒲扇般的大巴掌就朝着我抓了過來,我猛的一縮頭,躲過這一記攻擊。
但這男人卻沒放棄,繼續追了過來,同時揮舞另一隻胳膊,又朝我肩膀上抓了過來。
他的速度極快,幾乎眨眼間就到了我的面前!
我慌亂的退後了一步,但腳下卻踩空,咕咚一下摔倒在地上,而那個男人的蒲扇大手已經抓在了我的肩頭。
我頓時喫痛叫出了聲:“我草!”
我罵出這句話,這男人果然停止了對我的攻擊。
而這時我纔看清楚,原來這個男人的耳朵上戴着一副白色銀環,這銀環上還有一個金屬的墜子,正隨着我剛剛喊出的那句髒話,叮鈴哐啷晃動起來。
與此同時,那個銀質墜子上竟浮現出了一串金色的符文。
我看了半天都沒認出來這符文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覺得這些符文的排布,彷彿是某種神祕圖騰。
而隨着這符文一個接一個的浮現,我頓時就聞到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仔細辨別了一下,竟然是屍體腐爛的味道。
“這特麼的莫非是死屍?”
我揉了揉酸脹的眼睛,皺着眉頭對着眼前這個身穿紅色壽服的傢伙。
還有他這耳洞裏面塞着銀環,難道是什麼法器?
此時,這男人忽然是咧嘴一笑。
他的牙齒很白,嘴脣微紅,但卻長着一層厚厚的老繭。
尤其是一雙眼眸,如同鷹隼一般凌厲冰寒,令我看一眼便感覺脊背發涼。
雖然他沒回答我的話,但我猜測,這男人十有八九不是個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