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身後漸漸的出現了一些身披孝服的男男女女,每個人的臉上都掛着一絲哀傷。緊接着就是一個巨大的黑色棺材,七八個大漢扛着棺材緩慢的走着。
而棺材之後則是幾個人扔着紙錢,一個熟悉的面孔跟在後邊指指點點的。
“草!”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竟然又碰上了!
這跟張先生還真是陰魂不善,走到那都能碰見他!
而此時,我來不及管張先生了,因爲這個時候葉雨凝已經跑到了送葬隊伍的跟前停了下來,對着棺材詭異的笑了起來。
我急忙衝了上去,準備拉住葉雨凝去冒犯人家送葬的隊伍。
可是我卻晚了一步,只見葉雨凝已經怪叫着衝了上去,而葉雨凝的目標很明顯,就是那巨大的黑色棺材。
我頓時心裏着急了起來,我大聲的對着送葬隊伍喊道:“快閃開,快閃開啊。”
走在前方的那個中年男人明顯不悅的看着我,那眼神彷彿要殺人一樣。也是,本來人家今天就心情悲痛,我還在這裏大喊大叫的,能不生氣都怪了。
就在我準備解釋的時候,葉雨凝突然向着棺材狠狠地撞了過去。
咚的一聲,葉雨凝狠狠地撞在了棺材上。
幾個擡棺的漢子根本沒有想道會有人撞棺,頓時只感覺一陣大力襲了過來。
葉雨凝詭笑着瘋狂的撞擊着棺材,而幾個漢子則是咬着牙瘋狂的維持着棺材。
砰的一聲,沉重的棺材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幾個擡棺的漢子看着摔在地上的棺材,頓時憤怒的看着葉雨凝。
當我看到葉雨凝將擡棺的繩子撞斷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次的事恐怕不能善了。
中年男人聽到巨大的響聲之後,急忙回頭看了過去,當他看到自己的父親的棺材居然落地的時候,頓時大爲憤怒。
幾個擡棺的漢子一下子就將葉雨凝圍了起來,我嘆了一口氣,急忙向着他們走了過去。
張先生髮現前面不對勁,這才從人羣后面走到了前面。當他看見我和葉雨凝的時候,臉上頓時黑了下來,神色不善的說道,“陳一水,想不到又是你!”
我懶得跟他在這多費口舌,急忙上前去扶葉雨凝,“葉雨凝!”
當張先生將我沒有理會他,面色發青,額頭的青筋突突的暴起,轉身對前面那個那照片的中年男人說道:“少東家,棺材一但落地,您父親恐怕會變成厲鬼啊。”
中年男人聽到之後,面色瞬間蒼白了起來,急忙問道:“大師,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張先生摸了摸嘴角那八字鬍,然後無奈的說道:少東家,現在只有兩個辦法了,一個是就地焚燒您父親的棺材。”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焚燒棺材?那怎麼可以!絕對不行!那第二個方法呢?”
先生看了葉雨凝一眼,然後又掃了我一眼,然後陰惻惻的說道:“用這個姑娘去陪葬。”
而那個少東家聽了張先生的話,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似乎在考慮這兩個方案的可行性。
這見中年男人猶豫,張先生繼續蠱惑道:“少東家,我們用這個小姑娘殉葬,別人不會知道的。”
我聽到之後,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我大聲的對着張先生罵道:“姓張的,你個畜生,你就不怕自己沾上大因果嗎!”
張先生聽到了我的罵聲,面色發寒的向着我看了過來,冷笑道,“陳一水,這小姑娘把人家的喪事搞成這樣,我這麼做也是在幫她善因果,你應該謝謝我纔是。”
“我謝你姥姥個腿!”我忍不住罵道,“姓張的,這棺材落地雖然不祥,但只要葉雨凝披麻戴孝以孝子的身份去送葬就沒有什麼問題了,你卻響了這麼一個歹毒的主意,還想我謝謝你?”
聽了我這話,他頓時有些掛不住臉面了,冷冷的對我說道:“你個毛小子懂什麼,別在這胡說八道!”
我笑了笑,然後說道:“我胡說八道?我看你分明是想自己謀私吧?你已經害死了那麼多人,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我看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爺爺沒落好下場吧?”
一聽他提起我爺爺,我頓時有些冒火,吼道:“老東西,你再敢胡說八道,我要你好看!”
“你能把我怎麼樣?你一個毛小子,難道我張某人還怕你不成?”張先生冷冷的笑道。
我知道,現在不是爭一時的口舌之快。
我將目光轉向了那個中年男人,然後說道:“少東家是吧?實不相瞞,我也是一個喫陰飯的風水師。
這個張先生可不是什麼好人,他剛剛給你說的這個法子,那可是會留下因果的!”
中年男人聽到我居然是個風水師,雖然見我不過是個孩子,但也是病急亂投醫,急忙開口對我說道:“既然小兄弟你是風水師,那你能不能教教我如何破解這個事啊?”
我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繼續前進,這次由我親自壓棺。”
所謂的壓棺,說白了就是給當孝子,這可是非常有損陰德的事情。但是沒有辦法,誰讓葉雨凝犯下了如此錯誤呢,只能我去收拾殘局了。
那個張先生聽到我居然要去壓棺,頓時面色一變,他可是知道壓棺的含義的。
這時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張先生,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點了點頭,示意這個方法可行。他手持一套孝服走了過來,然後對着我說道:“先生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爲報。”
我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妹妹犯下的錯,我就要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