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買賣可不合算。
“我身體不適。”北冥傲笑着說着,那笑一如繼住的假,假得讓冷千千直皺眉頭。
“那你就請我喫這裏的大餐吧,多少銀兩?”冷千千看那少年。
“一萬兩。”少年笑得很溫和:“能到這裏的人也極少了。”
“智子?你覺得呢?”冷千千挑眉再問,她可不想喝死在這裏,不管這個傢伙到底打什麼主意,她都得停下來了。
聽到冷千千如此喚自已,北冥傲的臉上沒了笑臉,一時間冰冷如霜,危險氣息籠罩在周身:“隨你,傳一句話到她耳朵裏,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
冷千千磨牙,咬牙,渾身上下也散發着冷意。
“到底要怎麼樣?”冷千千也火了,她也不是可以隨便任人揉捏的。
“通關,這可是你說的。”北冥傲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便若無其事的後退了一步。
他可是步步引導着冷千千,雖然途中曾經出現過兩個幫忙的人,是出乎她的意料,可是若沒有這兩個人,他也會出手的。
他的確是想要一件東西,就在這金禹飯樁。
“該死。”冷千千不知道他憑什麼覺得自已能通關。
恨恨罵了一句。
“九王妃。”北冥傲覺得這個女人太不知死活了。
“叫我冷千千。”冷千千可不想當什麼九王妃。
“喝酒。”北冥傲又說了一句。
“一人五碗。”冷千千也不退讓,不管他想要什麼,自已可不想白白給他當槍使。
“一言爲定。”北冥傲點頭,五碗酒對他來說,剛剛好。
這件事,太過隱祕,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只有冷千千不與任何人走的近。
坐在少年的對面,冷千千笑了笑,豪氣萬千的端起一碗酒,用袖子遮了嘴巴,一仰頭喝盡,然後將空碗倒扣在了桌子上。
看着冷千千喝得的如此豪爽,北冥傲都看傻眼了。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動物?
這是他見過最強勢的女人了。
緊接着第二碗,第三碗……
冷千千一口氣將五碗酒喝得乾乾淨淨,臉色都沒有變,不紅不白。
“小姐……”小倩大張着嘴巴,能塞進一顆雞蛋。
她家主子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酒量了,五個比鍋還大的碗她就那樣一口氣喝完了。
真是見鬼了。
那少年本來還是笑如春風的,當冷千千將第五個碗倒扣在桌子上時,他的臉色終於變了:“小,小姐……你沒事吧?”
不可思議,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若不是眼睛一直盯着冷千千,確定她沒有將酒倒袖子裏或者地上,他真的不信。
不僅他傻眼,北冥傲也愣在那裏,手中還端着一碗酒。
他這是搬石頭砸自已的腳嗎?
他雖然喝掉這五碗酒不會醉得不醒人事,可他的思維還是會受到影響的。
這個女人,他太不懂了。
“你不是要反悔吧?”冷千千揚着頭,聲音沉穩依舊,面色亦是淡定如初。
“當然不是。”北冥傲是真的後悔了,這個女人的潛力太大了,他覺得自已應該改變計劃了。
而冷千千並不知道,面前這個男人,也存了要殺她之心。
不然他怎麼能讓楚九辰那麼輕易就同意將她帶出了王府……
當北冥傲喝掉最後一碗酒時,那少年再次瘋狂了:“二位是這五年來,第一個闖過這裏的人。”
看來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竟然有人闖過了酒關。
這十碗酒可是百年陳釀,價值連城啊。
他們二人也算是有口福了。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走到下一關入口。
北冥傲只是衝着少年抱了抱拳,冷千千卻一臉的傲氣:“不錯,沒有白來。”
如果自已早些來,早就打破記錄了。
其實她一口酒都沒有喝下去,在她擡起左手的時候,那一碗酒一滴不剩的倒進了玉鐲裏,倒知道這玉鐲內有乾坤,可容納整個天地,幾碗酒不算什麼。
看着這邊動靜的三皇子和五皇子也都愣在那裏,好半晌都沒有動,如雕塑一般。
一個女人喝掉了那五碗酒,還沒有半點反映。
他們二人的酒量也不差,都不敢聯合去闖關。
誰都知道這第十關的東西一定不一般,只是沒有人能通得過。
這裏有規矩,同一關,最多兩人,而且有一個人要參與每一關,那就是說,每一關可以有一個相幫的人,但是真正闖關的只有一人。
“你說北冥傲是不是知道第十關的東西。”楚昭辰眼底閃爍着光芒,帶了疑惑。
“若不是知道,爲什麼一定要闖過去。”楚語辰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若有所思的點頭:“這個冷千千果然不簡單。”
“你說老九知道嗎?”楚昭辰還是皺着眉頭,他覺得自已眼光還是不錯的,就是冷千千不買他的帳。
他當初看着冷千千能從百姓的打罵中脫身,就覺得她不凡了,不僅能忍常人不能忍,還有常人沒有的魄力。
“老九急着要處理這個女人,他不過是借刀殺人罷了,怎麼會想太多。”楚語辰懇定的說着,在他眼中,楚九辰不過是仗着一個女人罷了。
“北冥傲未必會讓她死在這裏。”楚昭辰是換位思考,若是換成是他,他便不會讓冷千千輕易死去。
因爲這個女人的身上有他想知道的祕密。
浩江活着出來,讓冷千千成了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劍。”
冷千千再看下一個門上的字,聳了聳肩膀,然後看着北冥傲:“恕本姑娘愛莫能助了。”
劍,她看看還行。
拿在手裏,她都覺得不爽,要是換成槍,她絕對會當仁不讓的。
“你可以看看。”北冥傲這一次沒有爲難冷千千,直接上前,取了劍,看着守門的老者:“前輩,請。”
他倒不是目中無人。
但要看什麼人。
面對這個老者,他還是收了全身的傲氣。
不過那種骨子裏透出來的尊貴卻是掩飾不住的。
“請。”老者面色未變,只是深深打量了冷千千一眼,他在這裏守了五年,終於迎來了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