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毒她沒有接解觸過,在現代,她接觸的全是化學制劑,成份相對來說,簡單得多。
不過,她對醫學的造詣還是相當深厚的,只要給她一些時日,這些東西一樣能研究得徹徹底底。
從袖子裏取出一個瓷瓶,裝模作樣的取出幾粒來,遞給了蕭子離:“給你主子喫下去吧,不然他活不過子時了。”
她想要的東西差不多得到了,所以也不必再兜圈子了。
蕭子離沒有猶豫,接過藥,就要往自已嘴裏送。
“等等。”冷千千卻喊了一句:“你可想好了,這藥金貴着呢,你吃了一粒,你主子若是活不過明天早上,這罪過可不能算在我頭上。”
冷千千不會放過任何排擠蕭子離的機會的。
這個傢伙對自已的態度太惡劣了。
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你……”其實蕭子離的動作再正常不過,他給主子試藥也是平常之事。
哪想到會遇到冷千千這樣的女人。
真是得理不饒人。
一時間拿着藥,是喫也不是,不喫也不是。
“放心,有本質子作保。”北冥傲只能出面打圓場了,他也拿冷千千無奈了,這個丫頭太刁鑽了。
看來,自已要將她騙到身邊,一定費些力氣了。
蕭子離冷哼一聲,雖然不相信,卻也沒有辦法。
“拿來吧。”楚九辰一陣痛意上來,險些暈過去,輕輕說了一句,聲音更是沙啞難聽,臉色青得發白,幾近透明。
他的確活不過今天晚上了。
沒有解藥,他痛也痛死了。
蕭子離沒有再猶豫,看楚九辰這樣子,不等他試出藥的真假來,已經支撐不住了。
只能祈禱冷千千不會耍什麼花樣。
幾粒藥送進嘴裏,楚九辰迫不及待的嚥了下去,此時倒沒了平日的霸氣尊貴,風流倜儻,不過那五官還是一樣的俊俏迷人。
“要是沒什麼事,就不打擾了,我要回去睡覺了。”冷千千見楚九辰服了藥,再次替她探了脈,提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一邊緊緊握了手中的瓷瓶,就是不知道這藥是怎麼煉出來的,真是靈丹妙藥啊。
能解百毒。
楚九辰沒什麼意識的擺了擺手,示意冷千千離開。
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怕自已一時氣極會下令砍了這個女人。
趁人之危的丫頭,真是討厭。
不過心底卻有一種特殊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只知道,沒有這個女人,自已是必死無疑了。
看來留她一條命,竟然救了自已,真是冥冥中註定了一切。
看着冷千千走過自已身旁,北冥傲才輕輕哼了一聲,一邊給冷千千拋了個眉眼。
那樣子,根本就是在邀功。
冷千千卻看都不看他一眼,直直從他面前走了過去,直接將他當成了空氣。
氣得北冥傲不輕,也狠狠瞪了冷千千一眼。
他的四萬兩銀子就這樣喂狗了嗎?就算餵了狗,那狗還能對自已搖搖尾巴,這個冷千千竟然與自已不共戴天的樣子。
因爲昨天沒有送她回府?還是她發現了什麼?
此時他已經收了笑臉,又變回了可移動冰山,細細思慮着自已哪裏露出了馬腳,還是這個女人太聰明。
太聰明的女人並不好,不過北冥傲卻需要一個聰明的女子在身邊。
特別是冷千千這樣的解毒高手。
絕對是必不可少。
“你感覺怎麼樣?”北冥傲想不通便放了下來,起身走至牀邊,看了一眼楚九辰,嘴上這樣問着,卻是滿臉的幸災樂禍。
那意思是說,你也有今天!
讓本就虛弱的楚九辰有些怒火攻心,又不能做什麼,他總不能隨隨便便把北冥的質子拉出去砍了。
再說北冥傲也不會讓自已砍掉的,這個傢伙的實力不弱,他一直都知道。
“死不了。”楚九辰瞪了北冥傲一眼:“熱鬧看夠了?”
“我這不是好心來看你嗎,怎麼能說是看熱鬧,再說了,那冷千千的藥也不是假的,你的臉已經紅了。”北冥傲臉上的笑壞壞的,手中的扇子搖晃了幾下。
“我怎麼覺得不對……”楚九辰的臉的確越來越紅,更添了幾分嫵媚,躺在那裏,更像是柔弱無骨的美人。
“怎麼不對?”北冥傲也覺得不對了,楚九辰的臉似乎太紅了些,有些不正常。
“我……”楚九辰只感覺體內熱浪翻滾,一時間有些無法抑制的輕輕哼了一聲,有些銷魂鎖骨。
“這個丫頭。”北冥傲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再次搖頭,卻一臉的壞笑:“這種事情,只是九王爺自已搞定了,本公子先行一步。”
說罷轉身就走,用扇子擋了臉,笑得暈天暗地。
他此時不得不佩服冷千千了。
絕對的黑心黑手,比自已更狠更絕更毒。
這麼多年來,九王爺都是守身如玉的,若是被宮裏的那位知道他碰過哪個女人,第二日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這樣的手段多了,九王爺也怕了。
只是自已不捨得與她對抗,只能一件件的忍了下來。
心底卻是不爽極了。
而現在,明顯的冷千千給他的解藥裏摻了媚藥了,他不解決一下也不行了。
“該死的冷千千。”楚九辰用拳頭用力砸牀,卻是力氣不濟,沒能引來任何人的關注。
只有蕭子離送走了北冥傲才轉過身來,就看到險些掉落下來的楚九辰。
“王爺。”蕭子離也是一臉的憤恨,卻無處發火,一邊上來扶了楚九辰,看着他紅得像爛柿子的臉:“怎麼會這樣。”
楚九辰覺得真丟臉,還好只有一個蕭子離:“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是。”蕭子離也沒有辦法,一邊出去去找冷水,準備讓楚九辰堅持一下挺過去。
回到房間便哈哈大笑,笑得四仰八叉,冷千千的樣子活像被人打傻了。
倒讓小倩驚了一下,剛剛還想着自已的主子怎麼還不回來,就看到一進門就倒地不起哈哈大笑的冷千千。
“小,小姐……”小倩上前,試了一下冷千千的額頭,又自言自語道:“沒有高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