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陌雲的臉色更難看了。
一邊看了冷千千一眼:“王妃娘娘需要什麼,儘管吩咐,段某盡會全力配合。”
這會已經改成段某了,而不是本公子。
傲氣全減。
看來他真的很怕杜仲交待在這裏。
冷千千也不客氣,當即從袖子裏取出筆和紙,寫了一堆極名貴,平時買都買不到的上等藥材,一擡手交到段陌雲的手裏:“照着單子,一樣不能少,三天之內要擺在本宮面前,否則杜神醫就算醒過來,也會是個傻子。”
面上沒有什麼情緒,表情清冷,雙眼清澈如水。
讓任何人都看不來,她這是在中飽私囊。
不過,她給杜仲服下解藥,也值這個價碼。
畢竟連無影樓的樓主都沒有解藥。
接過單子,段陌雲只粗粗掃了一眼,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些藥材放在別人身上,可能窮其一生也湊不齊,就是皇家也未必能在短時間內湊齊。
“三天之後,定會送到王妃娘娘面前。”段陌雲一臉篤定的保證道。
轉身出了密室。
密室裏只餘冷千千,楚九辰和陸肆。
雖然走了一下段陌雲,卻又來了一個陸肆,讓冷千千很不爽:“我腸胃不舒服,麻煩陸莊主請一位郎中。”
支走一個是一個。
段陌雲已經急瘋了,陸肆卻不會。
他雖然也怕惹上麻煩,卻不會像段陌雲那樣急得跳腳。
畢竟杜仲是段陌雲請來的,真出了什麼事,陸肆最多是撤手不管,而段陌雲不能,杜仲的存在,更關係着他未來家主的身份。
“好,王妃娘娘不如到密室外面,光線會更好一些。”陸肆就是想知道,這個丫頭是怎麼解這無情情殤的毒。
“外面人多口雜,只怕段大公子不會喜歡。”冷千千當然有拒絕的理由。
這裏她都閒人多了,還到外面,開玩笑吧。
“好吧。”陸肆聽到段大公子四個字,便放棄了說辭。
他知道,段陌雲現在絕計不能再惹到了,不然,他不會拆了金禹飯樁,卻能拆了無影樓,畢竟無影樓名義上的樓主是他陸肆。
沒有什麼可怕的不被人知的背景。
陸肆也出了密室,冷千千則坐在牀頭,若有所思的看着杜仲,一邊搖了搖頭:“真是一個瘋子。”
她知道,。et
只是實驗過了頭,生死未卜了。
“他不能讓神醫之名成虛。”楚九辰知道,冷千千在防備着自已,所以遲遲不動手給杜仲服解藥。
一邊伸了一個懶腰,打了個哈哈:“本王也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你確定你一個人可以?”
他也不想讓冷千千太爲難。
此時此刻,他懂得替冷千千着想。
在冷千千沒有接受自已之前,是不會將自已的想法強壓在她身上的。
自已傷害她已經夠多了。
這一生都無法彌補。
若是再傷害到她,就真的無法原諒了。
“沒問題的。”冷千千鬆了一口氣,淡淡一笑,這一笑卻是發自內心的。
直到房間裏只剩自已和杜仲的時候,冷千千才從玉鐲裏取出一粒解藥,這藥她雖然知道了配方,卻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煉製出來的。
煉藥有時候也靠運氣,更需要辛苦。
若是火候不夠或者過大,藥就會不成形,或者消失掉。
這樣的風險很多。
需要太多的銀子。
冷千千最缺的也是銀子。
“你以後最好不要再胡鬧,否則本宮絕計不會這樣白白救你,就算有人替你買單,本宮也要敲你一筆。”冷千千將藥塞進杜仲的嘴裏,一邊自言自語。
“沒關係,神醫谷就不缺的就是銀子。”藥剛入到口中,杜仲便睜開眸子,一邊將那粒藥吐了出來,寶貝一樣從懷裏取出一隻瓷瓶裝了進去。
一臉欠抽的笑。
“你……”冷千千反映過來,想奪回那粒解藥,已經來不及了,氣得直跳腳:“你真無恥。”
杜仲笑嘻嘻的從牀上下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是你願意上鉤。”
雙眼瞪着杜仲,冷千千已經拿他沒有辦法了,只能咬牙切齒,磨拳擦掌。
不過,她也知道自已打不過杜仲,自已這三腳貓功夫,擱現代可以抓偷擒賊,可是在這些武林高手面前,就不夠看了。
除非自已來陰的。
可是說到用毒,杜仲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所以冷千千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忍了,不然丟出去的藥,就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杜仲這種人可能還會將自已丟出去的毒藥裝在瓷瓶裏回去研究一番。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與陸肆和段陌雲交待,別想着本宮幫你圓這個謊。”冷千千不能將杜仲如何,便威脅說道。
聽到冷千千的話,杜仲也沒有意外,他彷彿早就知道冷千千會如此說,只是眯着眸子點了點頭:“或者,你需要一樣東西。”
“本宮什麼也不需要。”冷千千瞪他,這種耍小手段的人妖,她一點都不喜歡。
在她心裏,杜仲就是人妖。
“真的?”杜仲滿臉的自信,高傲的揚着頭:“你不想盡早離開九王府?”
“憑你?”冷千千看着杜仲搖了搖頭。
連徐淼都沒有動靜了,怕是別人更不好使。
“別小看本尊,神醫谷也是與四國同在的,說大點,本尊與皇帝也是平起平座的。”杜仲高傲的擡着頭。
他就是不喜歡冷千千這種囂張的氣焰,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站在那裏,一個眼神,都讓人想要臣服。
這種君臨天下的霸氣,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杜仲覺得不舒服。
偏偏北冥傲卻盯上了這個女人,還讓人暗中保護着。
真不懂,那樣驕傲的一個男人,怎麼想要招惹這樣自大的女人。
“前提也是在你的神醫谷。”冷千千一臉不屑,在她眼中,皇權也不算什麼,只要自已擺脫現在的困境,一點點強大,誰還敢隨意欺負自已!
“你……”杜仲被說得無言以對,氣得咬牙切齒,剛剛的得意也消失無蹤:“真是不討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