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的時候,竟然沒有半點聲音。
杜仲有一瞬間的懵,因爲那些行人都是穿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他突然就覺得什麼時候東方皇朝成了武術大國了。
連普通百姓都有這麼好的輕功?
簡直就是身輕如燕。
絕對能飛檐走壁。
隨後又想到,反常必妖。
沒有細想,快速離開了九王府,避開所有人的視線,向質子府飛奔而去。
他突然想到,這些人應該是來要冷千千的命的,楚九辰一再向外界表明他如何愛他的王妃,徐淼怎麼能接受。
那麼,倒黴的就是冷千千了。
他現在必須要讓北冥傲知道這件事,那些人絕對不是普通的高手,這一次冷千千怕是在劫難逃了。
楚九辰看着杜仲離開了王府,便踩着時間的點兒走進了冷千千的房間。
等着她從客房回來。
這邊冷千千收拾好了一切,便一邊打算着去金禹飯樁一事,一邊悠哉的向自已的院子走去。
客房離她的院子還是有些距離的,地方更有些偏,連過往的下人都沒有看見一個。
不過冷千千也不怕,只是渾不在意的走着。
更沒有去想管家怎麼將杜仲安排在這裏讓自已醫治。
要去金禹飯樁的事情在冷千千的腦海裏定了下來,她便要想一個萬全的辦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不然五毒祕籍會成爲自已的催命符。
她可不想開這種國際玩笑,對自已的性命有威脅的事情絕對不做。
她其實十分需要一個幫手,一個不會對自已算計的幫手。
一邊搖了搖頭,去哪裏能找到這樣的人,難啊。
突然,冷千千停了腳步,眼底一寒,看向身後,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殺意撲面而來。
更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力量。
看來,徐淼不甘心,再次動手了。
只是這一次似乎比昨日的那批制客要強勁百倍了。
暗自握了拳頭,她突然就覺得這四周太安靜了,這地段太適合殺人滅口了。
可能殺了之後,一年半載都不會被人發現這裏死了一下人。
一邊冷笑了一下,大管家真是用心良苦啊,沒想到,對自已的事情這麼上心。
對方在暗,自已在明,而且實力懸殊,冷千千明白,今天,自已怕是很難自保了。
一邊狠了狠心,從玉鐲裏取出了一個紅色的瓶子,上面標着一個骷髏頭,有幾分懼意。
冷千千又繼續向前走,她覺得自已何其無辜,不過是被楚九辰利用,卻讓徐淼恨上了,這個女人也是白癡,不恨那個變了心的男人,恨她冷千千又如何。
死了一個冷千千還會出現下一個的。
暗裏的人沒有動,冷千千的表情和舉動都落在他們的視線裏。
“老大,要動手嗎?”一方頭大臉的男子低聲問着面前有些瘦削的男子。
瘦削男子面色微白,五官柔和,雙眼也直直盯着冷千千:“等一等。”
“可是……”方頭大臉的男子有些急:“速戰速決,從這個女人的腳步來看,她根本沒有武功,我們還等什麼?”
那眼底的光芒,如毒蛇一般。
讓人不敢直視。
方頭大臉的男子忙低下頭:“請谷主饒命,小的錯了,小的錯了……”
聲音中滿是懼意。
惹怒了谷主,下場有多慘,他最清楚不過了。
瘦削男子沒有看他,還是盯着冷千千,似乎想看出什麼不對勁來。
可是冷千千就是那樣走着,微微聳着的肩膀,顯出幾分緊張:“她已經發現我們了。”
“怎麼可能!”方頭大臉的男子也有些意外:“那她還往前走,不知道前面是死路一條嗎!”
此時冷千千一臉的焦急,她也發現不對勁了,明明是一條直直的小路,她卻連走了幾次都走不出去。
看了看當空的太陽,很暖和。
甚至有些毒辣的熱。
應該不是鬼打牆,就是走不出去。
隨後站在原地不動,讓自已冷靜,再看看熟悉的小路,心下一涼,看來這裏已經被有心人布了陣。
自已對奇門遁甲之術是半點不通。
現在,真的無路可走了。
心底有些絕望,面上卻不動聲色,她也知道對方在盯着自已的舉動。
他們遲遲不動手,就是想享受一下貓抓老鼠的快樂。
不過,她冷千千不是老鼠,對方也未必就是貓。
她一向不會認命,不管什麼時候,都會爭取活着的機會,不管用什麼辦法。
走不出去,乾脆就坐下來不走了。
一邊細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青石路,樹木,花草,湖水,一切都很正常,根本看不出來半點陣角。
這陣也算高明瞭。
至少冷千千是怎麼也研究不透了。
又不想認命,冷千千便扯了扯嘴角,手中那紅色的瓶子攤了開來,一邊緩緩的擰開蓋子,又擡手試了試風向。
“天助我也。”冷千千邊搖手,邊笑着說道。
嘴角上揚,勾起的笑就有幾分邪氣。
想讓她死的人,得能過得她手上這瓶藥的關卡纔行。
“不好,那女人手上有毒藥。”方頭大臉的男人低喝一聲:“谷主,怎麼辦?”
瘦削男子也狠狠鎖了眉頭,嘴角緊抿,標誌的五官露出幾分狠辣,眼底更閃着淡淡的冷芒和殺意:“動手,抓活的。”
“啊?”方頭大臉的男人似乎愣了一下,有些不能理解:“皇貴妃……”
“皇貴妃算什麼東西,本尊若是不想來,誰也不好使。”瘦削男子也冷冷說道,此人正是幽冥谷的谷主幽似邪,昨天夜裏才從千里之外的幽冥谷趕來東方皇朝的玄城。
亦是慕名給太后娘娘賀壽的。
一直來以來,人們都會給幽冥谷加一個字,叫作幽冥鬼谷,以形容幽冥谷的可怕,去過那裏的人,沒有一個活着出來的。
而這幽冥谷的谷主幽似邪,也是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彷彿常年不見天日的鬼一樣。
再看他身後的那些人,個個都是臉色蒼白,身材瘦削,明顯的營養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