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辰還是沒有動,只是靜靜看着衆人。
蕭子離卻無法冷靜,也舉劍劈了出去。
離他最近的人被他的劍劈成了兩瓣,倒在血泊裏。
顯然蕭子離也很生氣,一上來就是殺招。
而楚岸尋的目標卻是楚九辰,直接繞過了蕭子離。
“我們有仇嗎?”楚九辰很淡定,擡手,一個旋身,躲過了楚岸尋兇猛的一擊,冷冷問了一句。
他的心情不好,現在撞上來就是找死。
可是他沒想到來人會是楚岸尋。
楚岸山莊不是殺手組織,不會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所以,楚九辰知道此人是直接衝着自已來的。
可是他從來不記得自已得罪過楚岸山莊什麼人,也從沒有與楚岸山莊的人來往過。
他一向都很自大,就是死也要問個清楚明白。
“無仇。”楚岸尋細長的眉眼輕挑,眼底卻是掩飾不住的仇恨。
如果仔細去看,可以清楚的看到,兩人的五官有些像。
特別是細長的單鳳眼。
極像。
“既然無仇,你又來自尋死路的嗎?”楚九辰的火氣上涌,極狠的說道,再次躲閃。
楚岸尋的攻擊一直沒有斷過,手中的長劍更是直刺楚九辰的要害部位。
“是你在找死。”楚岸尋很生氣,因爲他聽到了月葬花求娶冷月月一事,可是皇室卻爽快的答應了。
甚至連冷鵬遠都沒有出面阻止,或者向皇上求情。
讓楚岸尋有殺人的衝動。
不過,以他的勢力殺不到皇上面前,也不能去殺冷鵬遠。
畢竟冷鵬遠是冷月月的生父。
剛好讓他遇到了一個人出來的楚九辰,當然不會放過。
在他看來,若是楚九辰懇娶冷月月爲妃,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面了。
楚岸尋沒有再接話,而是長劍甩出,直刺楚九辰的要害。
他刺殺過冷千千與楚九辰,所以對楚九辰的身手還是有些瞭解的,此時此刻,也是避其鋒芒,直取要害。
不戀戰,上來就是殺招。
目的只有一個殺死楚九辰,泄恨。
對於冷月月遠嫁一事,他無法接受,所以跟瘋了一樣。
皇上還在宮裏招待其它來使,他便悄悄出來了。
楚九辰是空着手的,不過幾個回合下來,楚岸尋卻沒有將他壓制住,反而落了下乘。
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劍招有些凌亂。
本就心中有氣的楚岸尋出招更亂了。
雙眼眼底更是火光四射,大有吃了楚九辰的架勢,無奈武功差了一成,不是對手。
而他的手下也被蕭子離拌住了,根本不能近前來。
手指一彎,楚九辰看準楚岸尋的招式,擡手便捏了他的長劍,向前一彎,準備掰斷,卻是那劍也是寶物,竟然沒有斷。
而是一個反彈,將他彈出了幾步開外。
兩人都停止了出招,看着對方。
楚岸尋的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恨意,嘴角緊抿,緊握着長劍,手背青筋暴起,那樣子真的是怒意滔天。
“爲什麼?”楚九辰還是問了一句:“我從來不殺冤死鬼。”
他就是不明白自已怎麼得罪到楚岸山莊了。
五莊之中,楚岸山莊的勢力最大,最強,人力財力最旺。
他真的不想得罪到這樣一號人物。
這對自已沒有任何好處。
只是這人一上來就想要自已的命,這可不能太大意了。
“說。”楚九辰還是狠聲問了一句,殺意盡現,更顯出了高高在上的王者之氣。
就站在人羣中,長袍飛揚,氣勢寧人。
讓楚岸尋也僵了一下,更有些愣神。
自已與楚九辰的確沒有仇沒有怨,更沒有恨。
可是自已愛着的女人卻一心愛着他,他只能怪自已無能,不如楚九辰。
這種事情應該恨不到楚九辰的頭上。
一陣涼風吹來,楚岸尋打了一個冷戰,徹底的清醒過來,這才直視着楚九辰:“皇家沒有一個是好人。”
聽此話,楚九辰就覺得沒有意思了。
原來是衝着皇室來的,自已對皇家也沒有好感,特別是現在,對老皇帝,對徐淼,對皇后,對那些妃子,只有厭煩和噁心。
“你找錯人了。”隨後楚九辰一揚手,轉身就走。
頭也不回。
面前這些人他還不放在眼裏,只要他想走,誰也攔不住。
其實楚九辰更想說,有本事你將皇室的人都殺光了吧,可是這話不能亂說。
見楚九辰走了,蕭子離也停了與那些人糾纏,虛晃一招,追去了楚九辰。
“莊主。”衆弟子都看着站在那裏發呆的楚岸尋,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擺了擺手,楚岸尋知道自已根本殺不了楚九辰,除非事行佈置好一切,更有暗器,要有毒,才能伴住楚九辰這樣的高手。
不過,楚九辰的身邊有冷千千,即使中毒了,輕易也不死了。
他並不知道冷千千失蹤一事,這畢竟是後宮發生的事情,老皇帝不讓任何人走漏風聲。
楚岸尋有些挫敗的向皇家別苑走去。
他恨皇家,相當的恨。
可是他清楚,自已要報仇,還不是時機,自已必須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冷府,冷月月正哭得死去活來。
她算計了那麼多,險些將冷家毀了,到頭來,卻要遠嫁葬花谷,還不如楚岸尋。
“女兒,我苦命的女兒……”冷大夫人也一臉的淚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一次,冷家的八個女兒全部被各城各莊求娶,有做夫人的,也有做小妾的,可謂的悲喜交加。
獨獨冷月月的婚事讓冷家十分不滿意。
可是冷鵬遠根本不聽大夫人的哭訴,轉身就走。
他現在也是自身難保,哪有膽去與皇上叫囂。
也只能忍耐着,不能忍也得忍。
冷家已經毀在自已手裏了,沒有未來可言,皇上高興,冷家還能再蹦噠幾天,皇上不高興,冷家可以直接消失。
消失的徹徹底底。
“我不要嫁給什麼月葬花,那些都是野蠻人。”冷月月一邊哭一邊喊着,她可是冷家的嫡女,卻要遠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