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希望能讓對方全軍覆沒,那樣短時間內他們就是安全的。
至少可以空閒下來,商議南月和北冥的事情。
現在北冥傲要提前實施計劃,回到北冥,而冷千千的一級懸殺令還沒有解決掉,事情有些麻煩。
楚世賢和杜仲分別站在黑暗中,對着大軍的方向,將瓷瓶打了開來。
肉眼可見的速度,瓶子裏的藥一點點消失掉。
而空氣中,卻什麼也看不到。
因爲站在上風口,楚世賢和杜仲只是搖晃了幾下,並沒有倒下,然後快速退到冷千千的身側。
冷千千二話沒說,給了兩人解藥,然後盯着楚岸尋的大軍。
走到前面的士兵們都皺了皺眉頭,突然就覺得有些困頓,放慢了行進的速度,他們本就是偷襲,走起路來,都很是小心翼翼的。
此時後方的士兵都有些奇怪:“前面有情況嗎?”
前方的士兵越來越覺得困了,更是十分疲憊,更有幾人丟了長槍,站在原地發呆,根本就不前進了。
“發生什麼事了?”見部隊慢了下來,馬背上的楚岸尋忙低問了一聲,有士官跑去前面查看情況了。
而朱星還是更敏感一些,轉了轉眼睛,快速扯下衣衫堵了自己的鼻息。
一邊快速後退:“有情況,撤退。”
楚岸尋也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前方,馬車裏的冷月月再次探出頭來:“楚大哥,出什麼事了?”
“有情況。”楚岸尋也看到了前面倒下去的大片士兵,忙大聲喊道:“快速後退。”
一邊不顧一切的擡手撈起馬車裏的冷月月,放在自己的身前,一揮馬鞭,快速向後方退去,根本顧不上太多。
他知道,前面的人一定是中毒了。
與冷千千過招,都要小心她手上的毒藥的。
這一次,他真的太盲目行動了,竟然忘記了那個女人最善長的就是毒。
而且冷千千的毒術相當高超,無人能及。
“又是那個賤人乾的好事。”冷月月冷冷說着,面上圍了一截輕紗,只露出一雙眼睛來,眼底卻全是冰冷。
那冷意越來越重越來越深。
楚岸尋也不接話,他並恨冷千千毀了自己和冷月月,勝者王敗者寇,這很正常。
他們也想過要害死冷千千的。
當年,冷千千也很慘,雖然,沒有冷月月慘,那時,卻是全世界的人都要置她於死地。
怎麼說,楚岸尋也算半個君子,就是小人,也屬於真小人。
所以,他沒有附和冷月月的話,不過,他是要報仇的,有仇不報,不是他的性格。
“他們警覺性挺強。”冷千千聳了聳肩膀,這一次楚岸尋一定是全軍覆沒了,只可惜,楚岸尋沒能留下來。
“冷月月還活着……”杜仲眼尖,看到了楚岸尋帶着冷月月快速離開:“還有朱星,果然修羅殿也有參與。”
“這藥的毒性小了點,不過,爲了我們自己的安全着想,也只能如此了。”冷千千有些可惜的說着。
一邊嘆息一聲。
就在冷千千幾個人順着山路下山時,鬼見愁才接到有敵人來襲的消息。
“楚岸尋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現在我們去哪裏,他們就會攻擊哪裏。”楚世賢看了看離他們越來越遠的鬼城。
“是啊,險些就連累了鬼城的百姓。”冷千千也嘆息一聲:“看來,我們不能再停留了。”
“那要去哪裏?”杜仲皺眉,冷千千倒是爲百姓着想。
“不如,去南月吧。”冷千千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一般:“我想,楚岸尋對上南月,他應該會好好考慮一下再行動的。”
“那倒是。”陸肆點頭:“不過,我們……最好能啓動聖宮在南月的勢力,否則修羅殿的人就能吃了我們。”
十大護衛一直隨在他們身後,爲了不引人注意,沒有現身出來。
此時,楚世賢也在想,應該上十大護衛先行回去聖宮搬救兵了,他們真的抵擋不了了。
“真的只能讓聖宮出面了嗎?”冷千千低頭,掩了臉上的情緒,讓聖宮和修羅殿火拼,是她本來的打算。
可是似乎現在的聖宮不會出全力。
畢竟,爲了聖子和聖女而毀了聖宮的勢力,不太值得。
聖子和聖女死了,還有下一任的。
若是聖宮沒了,就一切都沒有了。
“現在是。”陸肆聳了聳肩膀,左手臂的衣衫在風中飄蕩,顯得有些突兀。
不過他的面色卻很好,身體裏的修羅散已經徹底清除了,整個人看上去更精神奕奕了。
他雖然失去了一條手臂,卻還是分萬感謝冷千千的,因爲可以說是冷千千讓他重活一次,爲了自己而活,而不是爲了笙默,爲了修羅殿。
現在的他,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用懼怕什麼。
“讓聖宮先拌住修羅殿,我們來對付鄭家,對了,幽冥谷失守了,現在是鄭一天的地盤了。”杜仲也有意讓聖宮出面了。
這正向着北冥傲的計劃靠近着。
“什麼?幽冥谷那樣的地勢怎麼能被攻下來,鄭一天真的如此了得嗎?”冷千千有些不可思議,最近她就疲於奔命,沒有心思打聽各方的消息。
若杜仲不提起,她根本不知道。
“這就是幽似邪和幽似宇的失敗之處,四當家死了,三當家攀比叛變了。”杜仲並不覺得可惜,他當初挑唆鄭一天的時候,就存了毀掉幽冥谷的心思。
因爲幽家兄弟太不講究了。
敢那樣利用冷千千,就要付出代價。
“鄭四死了……”冷千千還是搖晃了一下:“虧我那樣努力救下他們。”
“這是他的命,命該如此。”杜仲也嘆息一聲:“所以,我現在要好好想一想,如何對上鄭一天,那個人不簡單。”
“的確不簡單。”冷千千卻笑了笑,不過咱們不是有段大公子嗎?
“段陌雲……”杜仲的臉黑了一下:“虧你也敢打他的主意,奸商奸商,無奸不商,你算計他,不怕把自己算計進去嗎?”
“這個就看誰更高明瞭,願賭服輸嘛。”冷千千的笑意很深,不是她瞧不起段陌雲,而是她覺得段陌雲這種爲利是唯的商人,最容易上鉤了。
若換一個人,她還不敢與之謀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