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爲雲霄會來大牢裏看他的,但是並沒有。
四天的時間,除了送飯的衙役,任何人都沒有過來見過他。
這樣讓給他之前心中篤定的事情開始有些動搖了。
這不對,雲霄不應該親自審問他嗎?
怎麼一直沒來,不管是雲霄沒有來到,就連一起督辦的大理寺卿蒼宜年都沒有露過面。
尹相再也不像之前那樣淡定了,現在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很難看的。
不過說來這幾天不來找尹相也是有云霄的原因,但是最主要的是他們在覆盤烏景龍的案子後,發現了新的線索。
“當時悅庭坊的掌櫃的說就只有尹相買過一模一樣的點心,但是在前一體還有一個人買過一份一樣的。”
薛景恆彙報到。
“是誰?”
“這個掌櫃的說並不知道是誰,但是關於這個人他有一件事情記得很清楚,那就是這個人身上的那件衣服,是一件銀月袍。”
在聽到薛景恆說出那三個字後,雲霄的眼神瞬間睜大,盯着薛景恆看來一會兒,才慢慢的移開了視線。
這麼看來尹相是在爲月塵混淆視線,畢竟當初慕容瑤決定放棄調查,就是以爲他們懷疑這一切是尹相讓人做的。
依照尹相的能力想要抹除痕跡是很簡單的,但是偏偏留下那些讓人一下就查到的證據。
不正是說明是在警告他們這些調查的人嗎?
可是現在查到這麼一個人,就跟能說明這其中是有問題的。
蒼宜年和薛景恆破案的心情更是一度高漲。
不過一直被說是京兆府編外人員的慕容瑤自然也是知道他們調查的進度。
不過這些都是雲霄告訴慕容瑤的。
畢竟這件事情最初是慕容瑤和薛景恆兩人調查的。
所以雲霄覺得這個事情應該跟慕容瑤說一下。
“所以你覺得月塵參與進這個案子中是不正常的。”慕容瑤喝了口茶問道。
“沒錯。”雲霄點頭道。
“想聽聽我的看法嗎?”慕容瑤問道。
“之所以跟你說這些,就是想要聽聽你的理解。”
雲霄說的沒錯,他就是這麼想的,他一直覺得慕容遙的思考問題的方向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所以看看另一種思路是什麼樣的。
慕容瑤吧茶杯中的水一口喝掉,然後用手擦了一下嘴角,正聲道:“派烏景龍去丘定鎮的人一定是尹相,雖然尹相跟月塵是同陣營的,但是這種事情他不會讓月塵去指揮他的人,這是他的底線。”
“烏景龍接到命令後,就前往丘定鎮,但是對於他去到哪裏到底是做什麼,我相信烏景龍他自己都不知道。”
“可就是因爲這樣烏景龍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回到什麼事情,要見到什麼人。”
“我猜測他在最初的幾天其實是沒有接觸到那些我們後面知道的人馬,所以烏景龍還是在認認真真的辦事,但是字接觸後,烏景龍發現了好多不應該他知道的是事情。”
“雖然烏景龍是尹相的人,但是他也是天元的臣子,所以對於尹相想要做的事情,他是不贊同的,所以他寫下了那份奏摺,只是沒想到死那個奏摺都沒有交出前去。”
“但是我還有一個不確定的點就是,烏景龍真的會跟我們猜測一樣把信件送到皇上的面前?”
慕容瑤說完自己的猜測後,還向雲霄完了問道。
“不可能送到,因爲尹相已經發覺出他的背叛了,月塵也發現了這個人,所以烏景龍不可能活着。”
雲霄的話一下子點出了問題的關鍵。
“沒錯,烏景龍本來可以悄無聲息的死掉,但是他們非要高出動靜讓京兆府介入調查,到後面發信尹相,都是爲了做給那些幫尹相做事的人看的。”
說了一長段話後,慕容瑤是真的有些累了。
雲霄看見慕容瑤的神態,自然知道她現在是個什麼狀態。
一把就把人拽到了自己的懷裏,讓慕容瑤坐在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