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還沒披好,二愣子已經站到門裏了。“張嬸,你這麼熱啊,怎麼脫光光的?”二愣子睜大着眼問。
“誰說我脫光光了。”張秀花已經穿好了衣服,開始擰釦子,“我這不穿得好好的麼。”
“別騙人,剛纔我都看到了,你身上跟我娘一樣白,不過胸前的東西比我孃的要長。”二愣子很認真地說。
“胡說,再胡說我打你的嘴!”張秀花叉起腰對二愣子說,“二愣子,我可告訴你,你要出去亂說,我非到你家敲了你家的鍋底,讓你沒飯喫!”
二愣子一聽害怕了,眼巴巴地看着張秀花不說話。
“好了好了。”馬小樂也從牀上下來了,“二愣子,反正今天這事,你出去誰也不能說,要不就別想到果園裏來喫果子了。”
“不說就不說,有啥了不起的。”二愣子頭一歪。
張秀花一聽,面色立刻柔和起來,“唉這就對了,二愣子真乖,改日我家蒸包子,送兩個給你喫。”
“不,我要喫一大碗!”二愣子撅着嘴。
“好好好,一大碗就一大碗,一個也少不了你的。”張秀花臉色好看多了,馬上轉頭對馬小樂說,“我先走了,改天再來買你們家蘋果。”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小樂,張嬸到底來幹啥的?”二愣子看張秀花走路了,便問馬小樂。
“不是說了嘛,來買蘋果的,圖個新鮮。”馬小樂不想和二愣子說這事,“二愣子,你他孃的跟鬼似的,真是搗蛋,進來也沒個聲音,阿黃竟然也不咬你!”
二愣子一笑,手指指外面,“我把阿花給帶來了,它可會替我開道呢!”
馬小樂一看,那二愣子家的母狗阿花在牆角正和阿黃玩得高興呢。“好你個二愣子,還真把阿花給帶來了啊!”
“上午不是你說的麼,這樣我進來的時候阿黃就不叫喚了。”二愣子得意地笑了,“嘿嘿,還真是的。”
馬小樂氣得哼了一聲,“二愣子,你來幹嘛的?”
“挖水溝啊,有瓜有果的,不來才傻呢!”二愣子一副自得的樣子。
馬小樂哭笑不得,但也只好了,“行,二愣子,就照上午那樣,繼續挖,挖完了園裏的地裏的隨你挑就是了,想喫啥摘啥!”
“好咧!”二愣子說完,到院子裏拿了鐵鍬就走
馬小樂回到屋子裏,心裏別提多懊惱了,這個二愣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這個時候。不過馬小樂也挺迷惑,他下面那玩意怎麼就硬不起來呢。
越想越有點不對勁,馬小樂坐到牀上嘆了口氣,“狗日的,別不管用嘍。”話一出口,馬小樂自己也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撥弄起來,搞了老半天仍舊不見動靜。這下馬小樂真的嚇壞了,硬不起來可糟踐人了,瞎長這麼大了。趕緊翻開牀頭,從席子底下掏出那本已經翻軟了的省略號書,以前只要一看這書下面就下面就硬。
在恐慌中馬小樂昏昏睡去,直到二愣子來把他喊醒,兩個人便一起回村了。
馬長根一眼瞅見馬小樂悶頭不說話,問是不是誰欺負他了,馬小樂說沒有。又問是不是中午在支書家喝酒和誰鬧矛盾了,馬小樂還說沒有。馬長根摸着下巴犯愁了,“這孩子,咋就蔫了呢?”
“該不會一個人睡果園子裏,被鬼纏身了?”胡愛英咂嘴琢磨着。
“瞎雞罷扯什麼你,哪裏來得鬼。”馬長根眼睛咕嚕一轉,附在胡愛英耳朵上說,“是不是這小子想女人了?”
胡愛英一聽頭一點,“還真像是這麼回事。”
馬長根一歪頭,“要不趕緊給小樂張羅張羅個媳婦咋地?”
“再怎麼說也得等等,剛十八呢,還嫩得很。”胡愛英說,“要不託個熟人啥的,把弄到外地打打工,開開眼長見識,興許就不想女人了。”
“還開他眼界呢,這臭小子啥不懂,他開你眼界還差不多。”馬長根隨後又點了點頭說,“嗯,不過那樣也好,出外多掙點錢,沒準還能拐個媳婦回來,那也能省下不少彩禮。”
“美得不輕,趕緊喫飯吧,這事慢慢來,不着急。”胡愛英說着進了竈堂拾掇飯菜了。
“乾爹!”馬小樂冷不丁叫了一聲,馬長根還嚇了一小跳,“幹啥啊?”
“今晚我也要喫旱鱔魚!”馬小樂的口氣不容妥協。
馬長根身子一直,“你小孩子喫那玩意幹啥,我還指望着它今晚幹大活呢。”
“那我不管,反正我也要喫。”馬小樂頭歪着,好像在生氣。
“要喫就給他喫點唄,又藥不死人。”胡愛英端着旱鱔魚從竈堂走了出來,“長根你就少喫點吧。”
“我少喫點沒什麼,到時你可不買賬啊!”馬長根向胡愛英投去協商的目光。
“瞧你,又來了是不。”胡愛英沒好氣地說,“今晚隨你了。”
馬長根一聽,一下鬆快了,“小樂,行了,那旱鱔魚咱倆分着喫。”
馬小樂臉上這纔有了點笑容,幾大步走進正屋,坐在桌邊拿起筷子就等着胡愛英放盤子了。
一盤鱔魚段子,馬小樂和馬長根幾乎是搶着喫完的。馬長根放下筷子喜滋滋地說,“小樂,我比你多喫一段。”
馬小樂不服氣,端起盤子咕嚕一聲把湯也喝了下去,得勝似的看着馬長根,“乾爹,我喝湯了,不比你少。”
馬長根一愣,氣呼呼地說,“你這小子,跟老子搶食了!”
馬小樂也不答話,悶頭吃了兩張餅,喝了兩碗稀飯就到果園去了。
到了果園的屋子,馬小樂脫下褲子就蹦上牀,躺下來眼巴巴地看着下面,就等着它雄赳赳氣昂昂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