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錢了,剛纔那小瓶紫藥水!”馬小樂故意靠金朵很近,使勁嗅了嗅鼻子,“你身上怎麼嗅都是股藥水味,咋沒有肥皂香味的?”
“你天天在屋裏身上會沒藥水味?”金朵翻了一眼,“那肥皂味只有回家洗完澡後纔有。”
“我能聞聞麼?”馬小樂忽閃着眼,讓金朵看出了他的狡黠,“馬小樂你找揍了是不?”
“怎麼搞的,動不動就要揍我,我可是你未來的男人,這像啥話?”馬小樂邊說邊朝外走,他估計金朵會追他。不過他失算了,金朵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冷笑一聲說,“馬小樂你可別嘴大了,剛纔那話你在外面可不許亂說,否則我跟你就沒完!”
“不說就不說,你以爲我愛說。”馬小樂見討不到金朵的什麼便宜,直接走了出去,準備回家。
“回來!”金朵對馬小樂喊了一聲,聲音不大,但對馬小樂很有威信,馬小樂乖乖地折回了頭。“今晚山口子村有電影,你去不?”金朵眼帶秋波面含甜笑。馬小樂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咬了下舌頭,是真的,“金朵姐,你聽誰說的?”
“剛纔聽桂枝說的,她晚上要和她對象去。”金朵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行行行,晚上我到你家門口喊你。”馬小樂樂滋滋地說。
“不行,你不能喊我,你在村南橋頭上等我就行了。”金朵很神祕地說。馬小樂點點頭,“啥事你說了算!”
馬小樂回家了,一蹦一跳地回家了,剛到街中心,看到趙如意騎着自行車匆匆趕了過來。“趙老師,這半下午的要到哪兒啊?”馬小樂問。
“回學校。”趙如意懶得回答。
“哎喲,那小康逮的蝦子不是喫不到了麼。”馬小樂有點幸災落禍。
“長這麼沒喫過蝦子啊?”趙如意瞪了馬小樂一眼,“不像某些人,沒喫過旱鱔魚,都那麼大歲數了,還哄一個小孩子!”說完這話,趙如意高昂着頭走了。
馬小樂知道趙如意在說他乾爹馬長根跟二愣子要旱鱔魚的事,其實那事根本就不是什麼哄騙,可趙如意非要那麼認爲實在也沒辦法。這事讓馬小樂很不高興,他覺得趙如意不厚道,本來他覺得睡了他女人柳淑英還有些過意不去,這下他覺得就應該睡了柳淑英!“我睡你個女人!”馬小樂對着趙如意的背影狠狠地淬了口唾沫,話語之中也帶着一股狠勁。
“要睡誰的女人啊,這麼有勁啊?”曹二魁不知啥時冒了出來,“你能行麼?”
馬小樂瞅見曹二魁就眼煩,根本不想理會他,可他偏偏要招惹人。“怎麼,這麼快就望了,前陣子我不是當着鄉親們的面說了嘛,就睡你女人,你也答應了,說只要不幫筷子就給日。”馬小樂不陰不陽地說。
這件事一直讓曹二魁耿耿於懷,可說出去的話收不會來,有刺得自己憋着。“馬小樂,跟你商量件事,以後你不許再說起這事,只要你答應,以後到我家球檯閒着了,隨你玩,咋樣?”
“你還想什麼,不花錢白搗球這樣的好事哪裏找,趁着我現在能答應你趕快決定,要不等會我可不幹了。”曹二魁想拿馬小樂一把。
“這話啥意思,感情是你還不情願了?”馬小樂已經看透了曹二魁,“那就算,我也不稀罕你家的球檯,你瞅那洞門,多大啊,並排三個球都進去了,沒意思!”說完,馬小樂轉身就走。
曹二魁失望了,本想拿馬小樂一把的,反倒被他將了一軍,“小樂,慢點,我不是不情願,只是辦事不想拖沓而已,你別再想了,就這麼定了吧。”馬小樂望着曹二魁近乎乞求的眼神,很大度地點了點頭,“行吧,看在你的誠意上,就這麼的了。”
“好!”曹二魁拍着手,“馬小樂,以後你要是再提睡我媳婦,那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啊。”
“放心吧,我馬小樂不是那種人,不說就不說了,就是做了也不會說的,你就別擔心了。”馬小樂嘿嘿笑着走了。
曹二魁琢磨着馬小樂的話,半天沒個準星,不過想想他一個軟蛋有啥能耐,嘴上不說就行了。
馬小樂往家走路過了柳淑英家門口,想起剛纔趙如意的態度,一種帶有報復心理的衝動刺激着他的大腦,不由地擡腳進了她家。“阿嬸,今天中午好事被攪和了,晚上我再來啊,給我留個門兒?”馬小樂靠近柳淑英,在她耳邊輕語。
“小樂,你可千萬別來,村裏人來回走動的,要是看到了還不要命,不行。”柳淑英很堅決。
“沒事的,我半夜過來,天不知地不覺的。”馬小樂擠着眼說,“我來時拿塊小石頭扔進你窗戶前,你聽到了就起來給我開門,那鵝也不會叫,很保險,絕對沒人會知道。”
“不行不行,你可別過來,來了我也不給你開門兒。”柳淑英還是直搖頭。
“別不行,就這麼定了,夜裏我一準過來!”馬小樂也不管柳淑英再說什麼了,拔腿跑了。他急着回家還有事,得給乾媽做個幫手,快點把晚飯做好,早點吃了好到村頭的小橋上去等金朵。
想起金朵,馬小樂心裏涌起一股巨大的興奮勁兒,不由得使勁搓了搓手,咬着牙根洋洋自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