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孃的!”馬小樂狠狠打了方向盤,“這姚曉燕咋這時候出現呢!”

    馬小樂盯着姚曉燕,兩腿“呼呼”地等着自行車。“還真她孃的帶勁!”馬小樂開始減速,自語道:“是不能亂搞了,但咱正兒八經地說說話總歸還是可以的。”

    “迪——”地一聲,馬小樂停住車,按響了喇叭。

    剛好到來的姚曉燕歪頭一看,是馬小樂,一下蹦了下來,十分麻利,“喲,這不是馬局長麼!”

    “姚老師好啊!”馬小樂推開車門走下來,“怎麼,半下午就回家?”

    “別,別喊我老師。”姚曉燕低下頭,紅着臉,“我哪裏能稱得上是老師嘛。”

    “這還不早晚的事?”馬小樂嘿嘿一笑,“我說話算話,保準讓你交小學,幼兒園確實沒啥教頭。”

    “那可真是謝謝了!”姚曉燕擡起頭來,臉上的紅暈還未褪盡。

    “謝啥呢。”馬小樂道,“不過這事你可別對劉長喜說,說了不太妥,那人沒準又要起什麼風浪。”

    “不說,俺不說。”姚曉燕微微搖頭,臉色又有點發紅,“馬局長,俺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謝什麼謝,我一廂情願的事。”馬小樂笑道,“按理說,就憑你家劉長喜做得那些事,我該把你從學校弄出去纔是,我之所以幫你,你知道爲啥不?”

    “不知道。”姚曉燕看着馬小樂,目光很渴求,想急於知道答案。

    “嘿嘿,現在不告訴你,還沒到時候。”馬小樂道,“等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告訴你。哦對了,還有件事,剛纔我在村裏聽說,馬丙根回來認我的事,也和劉長喜有關係,你說劉長喜是不是很可恨?!”

    “啥,啥事和長喜有關係啊。”姚曉燕低下頭來。

    馬小樂一看姚曉燕這樣,很是來氣,還裝糊塗!劉長喜還想着要看笑話呢,肯定會朝家裏打電話問情況。“你裝什麼糊塗!”馬小樂走上前,伸手托起姚曉燕的下巴,“劉長喜打電話給你,問馬丙根回來鬧騰的怎麼樣,還說這事是他搗鼓的,你還裝糊塗?”

    “你,你怎麼知道?”姚曉燕睜大了眼,有點恐慌。

    馬小樂眼珠一轉,冷笑道:“你家的電話,我找公安局的人監聽了,說啥話我不知道?”

    “真,真的?”姚曉燕一聽很是着急,臉色驟然漲紅起來。

    “咋了,還哭鼻子?”馬小樂道,“當然是真的了,你就是咳嗽,我都能說出幾聲來!當然,我也沒那功夫都聽,巧不巧得就聽聽。”

    “哦。”姚曉燕鬆了口氣,摸了摸胸口。

    “喲,咋跟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一樣。”馬小樂道,“我可告訴你,姚曉燕,剛纔你跟我裝傻埋愣,我很生氣!我是怎麼對你的,我拋開劉長喜的種種不對,誠心誠意來幫你,沒想到你還想敷衍我、騙我!”馬小樂說完,氣呼呼地鑽進汽車,“砰”地一聲關上車門。

    姚曉燕一看,壞了,馬小樂這麼一生氣,她教小學的事情不但要黃,沒準連幼兒園也教不成了。“噯,噯,馬局長你別生氣!”姚曉燕上前把住車窗,“我,我不是要騙你的,那不是不想讓你知道麼,你要是知道了,哪裏還會幫我的忙?”

    馬小樂坐在車座上,點了支菸,“行,既然你這麼說,我可以原諒你,不過得有個條件。”

    “啥條件?”姚曉燕急切地問。

    “你剛纔送了口氣,爲啥?”馬小樂朝姚曉燕臉上噴着煙,姚曉燕眯着眼,憋着氣,擡手輕輕打着煙氣,“這,能不能不說?”

    “說,有啥不好說的。”馬小樂還真是想知道,難道姚曉燕在電話中還說了其它重要的事?

    “是不太好說。”姚曉燕臉有紅了。

    “怎麼回事你!”馬小樂道,“動不動臉就紅,跟個小姑娘似的,你不說,我可要走了。”馬小樂一轉鑰匙,“絲絲”地發動了車子。

    “好吧好吧。”姚曉燕忙道,“那次長喜打電話來,除了說了你講的那些事,我們還吵架了。”

    “哦?”馬小樂一歪頭,熄了火,“吵架?你爲啥吵架?”

    “我想讓他回來。”姚曉燕道,“男人在外面,早晚要學壞,你看曹二魁,早年出去打工,就壞得不成樣。我勸過長喜,要他不要和曹二魁混在一起,可他就是不聽。”

    “就這點事?”馬小樂半眯着眼抽了口煙。

    姚曉燕看看馬小樂,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小小地嘆了口氣,“算了,我一口氣告訴你得了。”

    “就是嘛,彆扭扭捏捏的了。”馬小樂笑了,躺在車座上,“來,上來坐着說。”

    &nbbsp;“不,不了,讓人看到不好。”姚曉燕搖搖頭,繼續說道,“我讓劉長喜回來,他不回,我說你不回來會後悔的,有人要日我,我就給日了。劉長喜一聽急了,忙問是誰,我說是誰你管不着,反正有人。”

    “呵呵,姚曉燕,看不出來,你還挺狠吶!”馬小樂直起身子,“這招你都使得出來,那劉長喜還不屁顛屁顛地跑回來?”

    “也不是。”姚曉燕道,“他可能知道我是嚇唬他的,不過他也妥協了,說就這一次了,學點本事再回來,最遲明年,明年一定回來,回來就不走了。”

    “行,有兩下子。”馬小樂笑道,“你咋想出這麼個損招呢!”

    “也,也不單單是想的嘛。”姚曉燕小聲道,又低頭紅了臉。

    “咋不是單單是想的?”

    “你,你不是說過要日我的麼。”姚曉燕的聲音更小了。不過馬小樂聽得真切,一時還有點發愣,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咂了咂嘴,“曉燕,你跟我說實話,你在電話裏跟劉長喜說的是不是真的?”

    “啥啊?”姚曉燕問道。

    “就是有人要日你,你就給日了?”馬小樂伸着腦袋,盯着姚曉燕羞紅了的臉。

    “我,我……我也不知道。”姚曉燕急得直搓腳。

    “呵呵,我知道了。”馬小樂道,“姚曉燕,你看旁邊的柳條地,擋得多嚴實,咱們進去一會?”

    姚曉燕有點膽怯地看着馬小樂,搖了搖頭,“那天在俺家竈屋裏,不是說了麼,不,不能搞那事。”

    “那也沒見你怎麼反抗吶,而且還要我日的呢。”馬小樂道,“難道你忘了?”

    “沒,那會不是害怕你去告長喜麼。”姚曉燕摸了下額頭,很不自在的樣子,“其實那天,你要是把俺按倒了,也就按了,可你沒有……”

    “你!”馬小樂一時語塞,半響才說出話來,“我那是尊重你,不想硬騎你,你還拿來涮我?”馬小樂說完,伸手把姚曉燕上半身拉進車裏,張嘴在她臉、嘴、脖子還有胸前亂咬起來。

    姚曉燕“誒誒啊啊”地,輕輕扭着身子,“有,有人來了吶……”

    馬小樂一驚,趕緊放開手,看看前面,還真是有人過來,推着獨輪車,慢騰騰的。“姚曉燕,你別害怕,還是剛纔那話,我不會硬騎你的。”馬小樂嘿嘿一笑,“你身上的肉,有股子香味兒。”

    姚曉燕羞得趕緊撤回身子,走到自行車邊上,“馬局長,俺先走了。”

    “去吧,別擔心,我答應過你的肯定會辦好!”馬小樂道,“讓你教小學,那不是一句話的事麼!”

    姚曉燕感激地點點頭,又回頭看看來人,跳上車子,“嗖嗖”地蹬着腳踏子,跑了。

    “這女人,差點破了我剛立下的決定!”馬小樂自笑着歪了歪頭,發動車子也跑了。

    到了鄉駐地,太陽還沒落山,馬小樂直奔莊重信辦公室。

    “速度不慢嘛!”莊重信一看馬小樂,起身相迎,“晚上想幾人喝酒?”

    “莊書記,還真不想人多,那喝起酒來兇得很,頭暈腦脹的,不好受。”馬小樂道,“控制在半斤以內,你看多少人合適?”

    “那就咱倆唄,倆人一瓶,剛好。”莊重信笑道,“那今天專喫野味,就到外面的小飯店,鮮活的野雞、野兔,還有蛇!”

    “不喫蛇!”馬小樂道,“瞧着那些玩意就打怵,不喫不喫!”

    “沒事,等做熟了就敢喫!”莊重信道,“做成鱔魚段的樣子,有啥不敢喫的。”莊重信說完,低聲一笑,繼續道:“要不要把杜小倩也喊上?”

    馬小樂搖搖頭,“莊書記,現在我不近女色,要遠離那方面的事。”

    “呵呵,咋了?”莊重信道,“身體有情況,喫不消?”

    “不是。”馬小樂歪嘴一笑,“我要冷靜一段時間,因爲最近不少親近的人對我有看法,有的也提了意見,我尋思來琢磨去,覺得不管啥事,都應該收斂些,穩住了幹。”

    “行,老弟,既然你這麼想,我絕對支持你!”莊重信道,“要我扶持人不行,但看人還不是自吹的,挺在眼,老弟你上升的空間還很大,一定得穩住了,別出岔子。”

    “莊書記你謙虛了!”馬小樂道,“這不剛要你幫忙在鄉里扶持個人,你就說不行。”

    “我的意思是繼續朝上扶持不行,在沙墩鄉當然是沒問題的了!”莊重信話一說完,門被敲響了。

    馬小樂過去拉開,是霍愛枝。

    “哎呀,是馬局長啊!”霍愛枝嘎嘎地笑了,“你咋這麼長時間沒來呢,可把小倩給想壞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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