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綜]立海偶像沢田繪柚 >第4章 響亮的巴掌
    在過了起初的驚訝之後,被沢田繪柚稱呼爲伯母的人,冷眼瞥了她一眼後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裏,而是端起了長輩架子看向沢田奈奈:“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女?小的撒謊大的不僅不以爲恥還縱容包庇,現在還來跟長輩頂嘴了?”

    “那作爲一個能被人尊敬的長輩,您是否有做到不偏聽偏信呢?”沢田繪柚出聲道,“信彥一張嘴說什麼您信什麼,這件事還沒有弄清楚呢,您就率先發難責怪我弟弟了,我自然是尊敬您以及在座各位長輩的,如果真是綱吉的錯,他該道歉還是該怎樣我絕對沒有二話,但是他也說了他沒有這樣做,事情未清楚之前,您就咬定他撒謊且品行不好,被尊重憧憬的長輩擅自認定爲撒謊精的我們聽了也很難受呢。”

    說完之後,沢田繪柚的心裏涌上些許懊悔,她怎麼這麼勇,七七八八地說了一堆,明明沢田奈奈都來了,這之後就是大人間對線了。而信彥母親也沒說錯,她怎麼說也是一個長輩,沢田奈奈會不會覺得她這樣有點沒大沒小?

    她忽然感覺心裏很沒有底,牽着綱吉的手微微一鬆。

    [啊啊啊,繪柚醬氣勢氣勢!這時候不堅定地相信自己的話,會解除形象改造的!]

    她目光遊移着,卻在對上了沢田奈奈的視線後,感到不安的心忽然安定下來。她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眉眼含笑地看向她,令她產生了她在鼓勵她的錯覺。

    “哦?你的意思是我們信彥聯合佑介一起撒謊?”她也不嫌作爲長輩跟一個小輩這樣掰扯很掉價了,“他們圖什麼?信彥就不說了,佑介在學校裏也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這兩個優等生一起來栽贓他一個樣樣不會的差生?”信彥母親擡高下巴眼神輕蔑地掃向沢田綱吉。

    “惠美,你這話說得太過了。”站在信彥母親身旁的男人說話的口吻徒然嚴肅起來,他又看向沢田奈奈軟下語氣,“綱吉母親,惠美她就這性子,還請你多包容點。”

    就算沢田奈奈脾氣再好,被別人這樣說自己的兒子,也是會生氣的。男人想着如果不出聲干涉自家媳婦,要是在別人家裏吵起來也不像樣子,何況不管心裏如何想,面上說出來就很傷和氣。

    男人這一開口倒是緩和了下氣氛,得到沢田奈奈眼神鼓勵的沢田繪柚繼而說道:“可是您口中的優等生信彥,剛剛他可是當着衆人的面前說我‘傻子’呢。當時是我在說話,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居然指着親戚家的小孩說這樣的話麼?”

    “可是你就是呃。”信彥在看到自家母親投來的目光,以及平常總是笑呵呵的沢田奈奈神情冷淡下來的模樣,及時剎住了話頭。

    剛纔說話的男人又噤聲了。他只是不想關係鬧得很僵,作爲一個丈夫和父親,他肯定是站在他媳婦和兒子這邊的,所以他根本沒有懷疑他兒子說的話的真實性。

    “繼續在這裏說也講不清,還是上去看看碰掉的是哪個花瓶吧。”男主人表示心好累,自己買的花瓶被打碎了自己心疼,可是這裏又這麼多人,當場對小孩子發作脾氣可以是可以,但是難免要在背後被人說很沒有風度,以後別人再來他家做客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尷尬。

    “哼,他就是打碎了花瓶,準備賠償吧你!”上樓時,信彥悄悄對沢田綱吉揮動拳頭,在沢田繪柚看過來時又對她做鬼臉。

    男主人走在最前面,其次是信彥和他的父母,再然後是佑介及他的父母,最後是沢田繪柚他們。

    “你看怎麼回事?!”信彥臉上得意的神情只停留了幾秒,在看到走廊的盡頭的那面牆,那挖出來的小空間的臺子上好好地擺着一個長頸細口的白色陶瓷瓶後,他的表情扭曲了。

    “啊咧咧~哦噶西喲?”沢田繪柚故作驚訝道,“某人不是說花瓶被綱吉打破了嗎?怎麼回事呢優等生?”

    “剛纔還言之鑿鑿地說要綱吉賠償呢,原來是聯合佑介一起陷害綱吉啊。”等等,她說話的語氣有這麼矯揉造作嗎?好奇怪!

    “壞孩子!”她原來是這麼會嘲諷的人?!

    信彥母親張了張嘴,又眨巴眨眼睛,她的喫驚一點也不比信彥少。她下意識喃喃地說道:“我,我們信彥不是這樣會撒謊誣陷的人,他不會無緣無故這樣的,如果不是花瓶打破了的話”再接下來的話她也說不下去了。

    “綱吉一直講的都是實話,只不過沒有人信他反而都斷定是他的不對,現在事實擺在大家眼前,難道您還要否認嗎?”

    男主人鬆了一口氣,他不關心什麼小孩子還是大人間的矛盾,也不在意爲什麼信彥咬死他的花瓶被綱吉打破了,但結果是他的花瓶還好好的就行。

    就在他想要調節一下兩方的關係時,被衆人齊刷刷盯着的信彥,尤其是自己的父母看向他的目光也從毫不動搖的信任轉變成懷疑,甚至自己的母親變得有些惱怒,他回去很可能要屁股開花,一時間急的撞開站在他前方的佑介,繞過大人衝就過去拿起了花瓶,“它明明就”

    他拿着上下晃了兩下男主人的心臟也跟着急速顫了兩下,就在他以爲他拿起來看了之後會放回去後,信彥毫無預兆地手一滑,花瓶摔在地上,裂了幾塊。

    “沢田信彥!”男主人忍無可忍地吼出聲了,“你誣陷人家綱吉還不夠,現在還搶了花瓶自己摔掉,你怎麼,怎麼這麼頑皮惡劣!”他還是收住了怒火,只能說做人真不容易。

    但這下他是真要向信彥父母討要說法了。

    “這,這不對啊!”頂着衆人或不解的,看向他的眼神慢慢變得冷漠厭惡,就像他們曾經看待綱吉那樣的目光,他從來沒有被這樣的眼神盯過,信彥此刻是徹底慌了神。

    他六神無主之際,顫動的眼眸猛地瞄到不敢跟他對視的佑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佑,佑介,你也在的,你說啊,說啊!是綱吉推了你對不對?是他打破了花瓶是不是!”他幾乎用吼的才把這段話說得不那麼磕巴。

    “哦,對哦。”沢田繪柚像是纔想起來有這麼一號人物似的,“沢田信彥會那樣信誓旦旦地說,是因爲和你串通過了對吧?所以在綱吉都被大家懷疑的時候,你才一聲不吭啊。現在擺在面前的事實就是你和他聯合想要誣陷我弟弟!”說到後一句她的語氣突然凌厲起來。

    “我,我沒有!是,是信彥他要我這樣做的!我,我不想的!”迎着衆人投來的目光,這個小男孩竟然沒頂住壓力哭了出來。

    本來他和信彥就打定主意藏在二樓,因爲沢田繪柚還要數數纔來找他們,兩人就在走廊你追我趕玩耍了一下,可信彥下手沒輕沒重的,推了他一把,他失去平衡向後倒時手一帶就把這個花瓶給掃下來了。

    那時候他就感到不妙,兩個人都有點被嚇着了,想着打了人家的花瓶回頭要被父母親收拾了,結果信彥那傢伙還幸災樂禍地嘲笑他,急忙撇開干係:

    [哈哈哈,你完了,你打碎了叔父家的花瓶!]

    [我,不是我!明明是你推了我,我才]

    [你說什麼,嗯?]

    信彥朝他威脅性地揮動拳頭,他雖然有些害怕,但是這要是承認了他會被收拾得很慘的!

    他說話都帶有哭腔了:[那不是你,還能是誰!就是你推了我嘛!]

    [這裏除了你以外沒有別人,我說花瓶是你打碎的就是你打碎的,別人肯定會信我說的話!]

    眼看他要跑走去告狀,他使出喫奶的勁才把信彥拉住:[等,等等!你不可以這樣!]

    [啊,啊對,你都說了這裏除了你和我之外沒有別人!]他眼睛提溜提溜地轉,很快就想到了什麼。

    [等等,你的意思是]

    因爲都怕被大人責怪打罵,所以他們纔想出了這個主意;因爲綱吉他平常就不討大人喜歡,他們都嫌棄他樣樣不會,背地裏都會拿他當壞榜樣警醒他們,一旦他們不認真不努力一點,就要說他們難道都想以後變成沢田綱吉那樣當個廢柴沒有出息好像自然而然的,連帶着他們也一齊討厭他,在他們看來他性格軟弱好欺負,所以他們這樣做了。

    可是,這樣很過分不是嗎?

    在最初的害怕過後,在看到沒有錯的綱吉被大家那樣對待,佑介很惶恐感到很不安,可是他更沒有勇氣說出是信彥推了他,是他不小心打破了花瓶。

    他又是內疚,又覺得很慶幸,兩種情緒來回拉扯着他的內心,讓他感到無比煎熬。

    可他竟然在沢田繪柚開口說話時,又有些埋怨她爲什麼要替沢田綱吉說話。

    直到現在,他終於頂不住各種在內心交織的複雜情緒以及壓力,大哭出來了。

    “沢田佑介,你!”沢田信彥被突然痛哭不止的沢田佑介整得說不出話來,愣了一會兒後他眼眶發紅怒氣衝衝地抓着他的手臂用力一捏,把佑介刺激得哭得更兇了。

    還沒等他放出什麼狠話,他母親幾步上前,手忽然擡高,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在沢田信彥的臉上落下一個聲音響亮的巴掌。

    “向沢田綱吉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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