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以命還 >第39章 大婚
    季禪淵長至這般年歲,他十分確定,再沒那一刻,如同時下這般慌措了。

    季禪淵被楚賢捂口不得發聲,楚賢吩咐他不能動。

    “若是不怕衆小廝看到你衣不蔽體的模樣,大可當我沒說。”

    季禪淵額頭已然抵到鏡面,卻半下不敢掙扎,渾身僵硬。

    見季禪淵如此配合,楚賢似乎甚是滿意,只聽其笑了兩聲,“很好,就是如此,我說如何做你便如何做。”

    覺察到楚賢悶熱的胸膛直頂自己後背,季禪淵支撐鏡臺的手不住戰慄。

    楚賢鬆了季禪淵的口,一手順着季禪淵肩膀,慢滑至季禪淵支撐鏡臺的手背之上,“不要怕。”

    季禪淵氣息錯亂,無助的閉眸道,“殿下…”

    “閉嘴。”楚賢發力攬過季禪淵的腰,使其不再緊貼鏡臺,待季禪淵立定過後,擡起了季禪淵下巴,逼他正視鏡中影象,“我還未準你說話。”

    室內昏暗,只鏡臺邊一隻火燭絹絹而燃。

    季禪淵一身紅豔婚衣鮮明刺眼,反襯的其臉色愈加慘白,楚賢着黑衣,立於季禪淵身後,準確的說是擺佈於季禪淵身後。

    宛若冷血惡鬼,輕勾手指便可將人碎屍萬段。

    鏡中楚賢一手圈於季禪淵腰腹,一手掐着季禪淵下巴,俯首埋於季禪淵頸側,臉上帶笑。

    季禪淵下意識想別開視線,“睜眼。”楚賢道。

    季禪淵聞令睜眼。

    “看看你自己。”楚賢拇指撫至季禪淵下脣,而後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鏡中的季禪淵,“像不像…太子妃?”

    季禪淵只覺難堪至極,身後之人,讓他害怕。

    楚賢親暱的勾勒着季禪淵的鼻眼,季禪淵不敢做響。

    窗外小廝交談之聲極近,要不要引人進來,取決於楚賢。

    季禪淵能做的,只有聽話。

    “我說過你要好好活着。”楚賢極其耐心的刮蹭着季禪淵的面頰,“你從我這騙去的東西,我要一點一點討回來。”

    許是逗弄夠了,楚賢一手毫無徵兆的用力,使季禪淵側過臉,繼而強勢去掠季禪淵口中讓他垂涎已久的馥郁。

    季禪淵掙扎着要躲,後頸卻被楚賢死死固住,無處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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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高懸,季禪淵一身紅衣,御健悍寶馬,後隨大批正裝人隊,有的搬擡金光異寶,有的擊鼓鳴吟,有的播撒乾果小物。

    夾道二邊,百姓簇擁賀喜,爭相奪搶拋灑之物,想以沾染皇家喜氣。

    搶得乾果小物之人紛紛跪地叩首,嘴上齊念,“多謝駙馬賜福。”

    季禪淵神志恍惚的赴往皇城。

    向陽門之下,季禪淵攜衆人馬駐足靜候。

    吉時已到,城門徐徐而開。

    掌事太監引一衆兵卒由內而出,季禪淵於同候之人紛紛屈膝跪拜。

    行禮畢,掌事太監吩咐查算登記季禪淵所帶之禮。

    點查完畢,季禪淵被允入向陽門。

    餘人被安排供候於外。

    太和殿內,楚裴璋高坐於上。

    三皇子敬立於側。

    楚賢,楚淳和阿遼距楚裴璋由近及遠。

    季禪淵緩步上前,叩拜道安。

    無處可避,便只得硬上。

    楚賢,楚淳,阿遼,分別身着石青龍褂,墨色蟒袍以及綠帛睡虎繡衣。

    敘禮畢,楚裴璋龍顏甚悅,親步行至季禪淵面前,“朕之愛女,自小乖張無度,仗着朕之憐愛,便愈加目中無人,現下竟也學會收斂和推己及人了,季將軍當真是功不可沒啊。”

    季禪淵謙聲道,“此是皇上教導有方,末將段不敢貿然領功。”

    此番話算是說到了楚佩璋心坎,“朕之愛女交付於你,必將要被你哄的乖順貼服了。”

    季禪淵做難爲情姿態。

    三皇子待楚佩璋同季禪淵聊了幾句後,一齊上前,稱宴席還有些許事宜有待周全先行告退了。

    臨走前,季禪淵同楚賢短暫相凝。

    楚賢視線下落定於季禪淵頸部,

    只片刻,昨夜之事一幕幕於季禪淵腦海浮現。

    羞恥之極。

    “禪淵莫非有何處不適?”楚佩璋問。

    季禪淵晃神道,“大抵是於暖陽之下行候了幾時辰,現下竟有些喫不消。”

    “將軍病體初愈,要多留心纔是。”楚賢柔聲關切道。

    季禪淵垂首道,“謝殿□□恤,”

    此刻他才深刻領略到,楚賢對他施以的折磨。

    未有過分的□□痛楚,卻能致使季禪淵產生一種強烈的意緒損耗。

    楚賢幾人告退過後,季禪淵於太和殿亦未久呆,便被領到慈順殿來拜見太后。

    太后好清靜,日常便只居宮內拜佛抄經。

    今日季禪淵來拜,她亦守於佛前,抽出空子前來會見。

    只見其一身紫羅錦繡之服,體態略顯雍容,犀利薄脣同莫測上挑眼更顯威勢,鳳冠華奢非凡,金簪步搖輕曳作響。

    不知會否是季禪淵太過敏銳,他只覺太后面對子孫成家此等喜事,非但沒有過多欣悅,反倒是倦怠之感更多一些。

    “孫婿拜見太后娘娘,願娘娘福壽綿長,芳華永駐。”

    太后展眼望來,不住冷哼了一聲,“你便是與楚賢一同去幻浮城胡鬧的季禪淵?”

    季禪淵逐漸明瞭太后娘娘的敵意自何而來,“是孫婿疏於瞻顧,險些鑄成打錯。”

    太后見季禪淵生的乾淨,面相溫良,態度恭順,心中之怒便也消鬆了些。

    “日後你便是湍溯國婿,忠孝之章本宮也懶多贅述,你若是好生表現,恩賞自不會少。”太后閉眸轉數手中的佛珠。

    季禪淵道,“孫婿謹遵太后教誨。”

    拜別太后處,便是入祠敬祖。

    巡拜結束,暮色已濃,宴席開設。

    文武百官排列入外場之宴,皇國親戚亦攜禮而來。

    衆嬪妃皆立於宴殿之內等候,楚佩璋攙太后入席。

    衆人跪地拜首問安。

    宴殿金股作響,除鼓聲外,無半點碎語,只衆官跪地衣袖的蹭磨之聲,以及嬪妃掛墜晶玉動晃之響。

    大殿兩側香燭輝煌,延至上座,金光匯聚,楚佩璋落座後,賜衆人坐。

    楚繁枝紅蓋罩臉,披穿一身吉服而出。

    季禪淵與楚繁枝對立,同拜高堂。

    告別禮畢,楚繁枝乘車出宮,送親之隊護楚繁枝先行至季禪淵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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