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瞪大了眼眸,不可思議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聽他這話……他難道是……
“你是李玉年找來的那個男人!“
沒錯,躺在牀上滿身赤裸的女人正是艾米,而在她旁邊那個色眯眯的男人,她猜測,應該就是李玉年找來送去安晴雪牀上的那個男人。
可是,這男人不應該是在安晴雪牀上嗎!
爲什麼一覺醒來,是在自己牀上!
“你怎麼知道我是李玉年找來的?“
男人一時也有些凌亂,不是說好這事情要永久保密的麼?怎麼這女人已經知道了?
他可是什麼都沒說啊!
“你你你!“
艾米氣得差點一口氣沒緩上來,白眼直翻:“你是不是進錯了房間!我可不是安晴雪!我是艾米!我是艾米!“
男人聽見這話,也是臉都嚇白了,忙看了一眼艾米。
說實話,他來之前也沒見過安晴雪,全是靠李玉年的描述,在李玉年的描述裏,安晴雪是個身材高挑長相美麗的女人。
眼前這個……不就是嗎?
可是她說她是艾米,那不就是……李玉年的表妹!市長的女兒!
一時間,男人根本就不敢往下想,忙低下頭,不敢跟艾米眼神對視。
亮出身份後,男人的猥瑣勁兒可算是收斂了,眼神躲躲閃閃,再不敢出言造次。
艾米氣消了一半,不過看着外面烏泱泱一大片人,誰也不敢進來,只敢在門口看笑話,剛消得氣又上來了。
“你不是應該在安晴雪房間嗎!“
艾米冷聲質問。
門口,突然走進來一個女人,女人臉上掛着樂呵呵的笑容,看見這一幕時,假意捂上眼睛,可艾米怎麼會看不出來,那女人捂了個寂寞,眼珠子滴溜溜地打量着自己!
安晴雪剛醒來,就被慕逸軒拉過來看這齣好戲。
沒想到,這戲還真熱鬧,外面即便是有市長家的人在維持秩序,但也抵擋不住一些不怕死的人的八卦心。
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想往裏看,就只有慕逸軒和她能夠進來——即便是市長家的人,也沒有誰有膽子敢攔着慕逸軒。
“艾小姐,你剛纔是在叫我嗎?“
對於這樣的情況——艾米和一個猥瑣男人衣衫不整躺在牀上,她並不意外,如果不是慕逸軒早有發覺,現在躺在這裏的女人就是她了。
她她她,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自己又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男人的牀上!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安晴雪微微一笑,挑眉道:“艾小姐,你是不是很疑惑,爲什麼我沒有中計,而你卻跟這個男人躺在牀上?“
艾米當然很疑惑!
安晴雪勾脣,輕聲道:“你讓李玉年放在酒裏的迷藥和催清藥分量不多,的確不容易被察覺,不過……你好像不太明白下藥大忌——在給別人下藥之前,最好自己也備一份解藥。“
對於她這個藥神來說,想辨別出酒裏的迷藥和迷清藥可是太容易了,還不說慕逸軒一開始就讓她服下了解藥。
在喝酒的時候,她的腦子已經逐漸清晰。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艾米在背後搞鬼,不過,她到底想做什麼?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瞭了。
艾米的目的就是讓自己跟這個男人那啥,而在此期間,她還想跟慕逸軒生米煮成熟飯。
不過可惜的是,在她察覺事情不對的一瞬間,就已經在悄無聲息間,將這兩種藥下到了他們的體內,而且,還多了一味能夠讓人產生幻覺的藥。
在被下藥的兩個小時之內,他們會看見一切自己最想看見的東西,會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在這個時候,慕逸軒的人已經讓李玉年找來的那個男人走到了這個房間裏……
毫無疑問,艾米就將這個男人錯當成了慕逸軒。
而這個猥瑣的男人也並不知道眼前這個眼神迷離的女人是艾米,不是安晴雪。
所以,纔會發生接下來的一幕。
艾米根本就不明白安晴雪是什麼意思,她對安晴雪的能力一無所知。
她只能呆滯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以爲自己今天是撞了邪。
“安晴雪,你到底幹了什麼!“
面對艾米的審問,安晴雪面露幾分喫驚。
這艾米不是自食其果麼?
聽她這語氣,好像事情是她搞出來的?
“我沒幹什麼。“
安晴雪瞥了兩人一眼,笑容更加燦爛:“艾小姐,如果你不是原就居心叵測,你也不會淪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