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夜,安晴雪覺得頭昏腦脹,只想睡覺。
她躺在牀上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她在夢裏聽到手機響了,迷迷糊糊的拿過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晴雪,晴雪你在哪裏,慕逸軒出事了。“
林溱寒打來的電話,電話裏的聲音顫抖着。
“什麼,你說什麼?“
安晴雪一骨碌坐起身來,腦子裏回憶着林溱寒剛纔說的話。
“慕逸軒出事了,他在華科醫院,你快過來吧。大夫說他情況很不好。“
林溱寒說完就掛了電話。
安晴雪聽着電話那邊傳來的忙音,腦子裏嗡嗡作響,慕逸軒怎麼了,什麼叫情況不好,他不是去京都跟胡非談生意了嗎?
安晴雪不知道怎麼穿的衣服,怎麼換的鞋子。她六神無主的來到了林溱寒說的華科醫院。
醫院裏面站滿了人,林溱寒,越如菲還有慕逸卿。
“大嫂,你可算來了。哥哥,哥哥被人刺傷了,留了好多的血。“
慕逸卿看到安晴雪就撲進了她的懷裏,哭着說慕逸軒留了很多的血。
“他現在怎麼樣了?“
安晴雪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她只想知道慕逸軒是不是還活着。
“醫生還在搶救。“
林溱寒看慕逸卿哭的離開,也說不清楚,就替她回答了。
“怎麼會這樣?“
安晴雪的心像是碎了一樣,可是她又感覺不到疼,就是感覺胸口悶悶的,喘不過氣來,憋得很難受,很難受。
“表姐,你和他發生什麼事了嗎?他這幾天天喝酒,成天醉的不省人事。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也不清楚,只能等他醒來了。“
林溱寒從來沒見過如此頹喪的慕逸軒,他不修邊幅每天待在酒吧喝酒,還不許人陪着。要不是慕逸卿發現,他就算死了,也沒人知道。
“我,我要去看他。“
安晴雪聽不見別人的聲音,她也不想解釋他們之間怎麼了,她現在就想看到慕逸軒,確定他還活着。
“表姐,他還在手術室,你不能進去。“
林溱寒想要拉住安晴雪,可被她一個閃身躲開了。
她衝到手術室門口,喊着慕逸軒的名字。
“請安靜一點,這裏是醫院。“
“看清楚我是誰,他是一個重要的案子的證人。要是有個什麼意外,影響我們破案,你可擔待不起。“
安晴雪拿出了自己的證件,護士嚇得趕緊讓開了路。
這個證件她從來沒有拿給別人看過,她的身份可是國家機密。
安晴雪換好了防護服,來到手術室外看着手術室裏的慕逸軒,他混身上下都是血,也不知道到底傷到了哪裏,反正總有流不完的血。
“你一定要活着,九月,你一定要活着。“
安晴雪的雙手握的緊緊的,她不能進手術室,只能在這裏看着他,看他一個人在生死邊緣掙扎。
安晴雪看着躺在血泊中的慕逸軒又想起了以前的九月。
那個時候他們每天都要經歷各種殘酷的訓練,有一天他們帶來了一個小男孩,他柔柔弱弱,臉上都是恐懼。
他剛來時沒有任何的自保能力,那些孩子經常欺負他,打的他混身是血。
安晴雪終於看不下去了,她出手教訓了那些欺負男孩的孩子們,她將那個叫九月的孩子護在自己身後,高聲向其他孩子宣告,以後他就是她的弟弟,不許他們欺負她。
在以後訓練的日子裏,安晴雪也是拼盡全力的幫助他,替他接受一次次的懲罰。
有一次九月因爲沒有完成預定的訓練,就被那些人打了個半死,那時他就像現在這個樣子躺在牀上,不說話也不動彈。
可是他醒了以後還是會對着安晴雪笑,逗她開心,叫她不要不高興。
安晴雪看到九月那個樣子就覺得心疼,她爲了給他報仇就把訓練室裏的所有器材給破壞了。
後來她被訓練員暴打了一頓,然後關了禁閉,等到她出來的時候那個孩子已經不見了,沒人告訴她他去了哪裏。
那個曾出現在暗夜裏的一顆星,就這樣再也沒有了蹤跡,可她依舊忘不了他們在一起的日子,那個燦若夜星的男孩子。
這些年,她一邊工作一邊尋找那個孩子,現在他終於找到他了。
可是因爲她,他卻再一次的受到了傷害。
“九月,你一定要醒過來。“安晴雪在心裏默默的爲他祈禱,希望他能挺過這一關。
“醫生,不好了,病人的血壓下降,心率也下降了。“
護士的聲音讓安晴雪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