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風只覺心口發悶,丹田處提不上氣來,接連捱了安晴雪幾下,才遠遠逃開。
路清風看看他帶來的這些人,多數已經被慕逸軒打倒在地,剩下的一部分也都逃命似的離開了。
他現在可算是孤軍奮戰了。
“路清風,你看清楚了,木青和已經到了什麼地步,連赤砂的人都敢用。你真的還不肯醒悟嗎?“
安晴雪和慕逸軒會合,兩個人冷眼看着路清風。
路清風咳嗽兩聲,硬是將涌上心口的血嚥了回去。
“哈哈哈,我自小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幸得上峯可憐,從小養大了我,還教會了我知識,讓我有了現在的成就。我就是死也只認這一條道。倒是你,上峯對你那麼好,認你做女兒,你反而背叛他。你纔是真的不得好死。“
路清風的話像尖刀一樣紮在安晴雪的心上。
這何嘗又不是她的心病,木青和教養了她,她卻在背後給他使絆子,這真的是忘恩負義之舉。
“哼,你少胡說。你當木青和就是個好的嗎?他收養你們是幹什麼用的,就是爲了做他的尖刀,幫着他搶奪主席的位置。你被他利用了,還當好事。“
慕逸軒看安晴雪神色微動,就知道她的心事被路清風說中了,於是就開口戳破了這個謊言。
安晴雪聽了恍然大悟,原來他不是因爲上面要把他們下放到地方上去,他早就有了奪權的打算。
路清風雖然也明白,但他堅持木青和的選擇沒有錯。
“哈哈,是又怎麼樣,是男人誰不想說一不二?他就是存了這個心,又怎沒麼樣。成則爲王敗爲寇,沒什麼好怨的。“
路清風倒是個從一而終的主,這倒是讓慕逸軒起了敬佩之意。
“好,既然你明白,那今天栽到我們手裏,你也沒有什麼可責怪的了。“
慕逸軒又擺出了迎戰的姿勢,他知道像路清風這樣的人,寧可戰死也絕不受辱。即這樣,那就給他一個公平對決的機會。
“好,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今天剛好可以跟你好好打一場,出手吧。“
路清風因爲安晴雪的事一直恨着慕逸軒,他今天主動找上來,那就不用客氣了。
“晴雪,你去保護周老,這裏的事我自會處理。“慕逸軒早就看出了路清風對安晴雪的覬覦之心,他今天就要好好教訓他一頓,叫他知道安晴雪不是他可以肖想的。
慕逸軒加快速度,幾招過後,手裏的短刃搭在了路清風的脖子上。
“成王敗寇,你可認?“
慕逸軒給了他該有的尊嚴。
“哼,自然!“
這時警察局的人也來了,他們把地上躺着的人,還有路清風一起抓了起來。
“林局長,我這裏還有個東西要給你。“
安晴雪看着路清風被押入囚車,他直到上車也沒再回頭看她一眼。她看着他離開後,把撿到的那塊小金片交給了林局長。
這邊的事情一結束,安晴雪和慕逸軒馬上就隱藏起來了。他們把路清風送到了監獄,這木青和要是知道了還不剝了他們的皮。
木青和這幾天算是倒了大黴,因爲周老死死揪着林陽縣佔地一事不肯放手。他一邊忙着開會,一邊還得操心讓那下面的人趕緊處理了林陽縣的事。
“路清風,路清風呢?“
這天開完了會,木青和剛回到家就接到了下面人的傳話,說是周老的人已經到了林陽縣,把他們佔了地的那些村民聚集起來一一細問。
林陽縣的縣長也已經被革了職,下了大獄,等着將事情查清楚。
木青和覺得心煩,想着這事還得路清風下去處理。
“快把路清風叫來。“
木青和連喊了兩聲,也不見有人來,就加大了聲量。
“先生,先生不好了。路,路長官被警察局的人帶走了。“下面的人回話道。
“什麼事情,爲什麼要帶走路清風?“木青和覺得頭暈目眩,他聯繫的人還沒上來,這邊卻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情,這真讓他頭疼。
“我剛纔派人打聽了,說是因爲吳書記被殺一事。他們說在現場找到了路長官貼身的東西,要他過去配合調查。“
“什麼?“
木青和咣噹一聲坐在椅子上,這頭暈目眩的更厲害了。
“先生,現在怎麼辦,我們要想辦法把人救出來嗎?“
“不,不。“
木青和扶着額頭,嘴裏連連說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