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將門僞嫡女是朵黑心蓮 >第45章 河道總督
    沈玄卿擺手,“那就去吧。”

    單家能在單從閔手裏經久不衰,除卻單從閔殺伐果斷,想來也少不了這一份憂心百姓的仁心。

    單從閔擡手一禮,隨後就準備去吩咐下面的人。

    謝知書起身正要行禮告退跟着單從閔離開時,被沈玄卿喊住了。

    謝知書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隨後老老實實的坐下。

    “若真是到那個時候,本王必然不會坐視不理。”沈玄卿淡聲開口和駐守將軍說,說完他擡手掩嘴輕咳了兩聲。

    駐守將軍頓時喜上眉梢,他擡手一禮說道,“有殿下此言,臣安心,還請殿下保重身體,臣這就告退。”

    等駐守將軍離開後,謝初婉看了一眼沈玄卿,隨後起身一禮出去了。

    沈玄卿顯然是有話想要單獨和小叔叔說。

    屋內只剩下沈玄卿和謝知書。

    謝知書擡頭看去。

    “謝公子想的如何?”沈玄卿淡聲開口。

    謝知書一愣。

    “眼下是有一個很不錯的機會擺在謝公子面前,就看謝公子能不能抓住。”

    少年清冽的聲音伴隨着雨落聲傳入謝知書的耳朵裏。

    雜亂的雨落聲正如謝知書的心一般。

    沉默了許久,謝知書開口,“草民……”

    謝知書起身擡手一禮,“還請殿下明示草民應當如何。”

    爲了母親以及婉婉,爲了自己所在乎的親人,入官就入官吧,自己又不是不行!

    “照此下去,洪澇是否會發生你我心知肚明,在這一場洪澇之中,展現你的才能本事。”沈玄卿不緊不慢開口。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他能點醒謝知書,但不能事事去引導他,他到底能走到那一步,還是要看他自己。

    “是。”謝知書擡手一禮,“草民告退。”

    沈玄卿擺手。

    謝知書從屋子裏出來見站在那兒的謝初婉,和她叮囑了兩句後就離開了。

    看着大步而去的謝知書,謝初婉隱約覺得有什麼事情是被改變了。

    次日。

    天矇矇亮,謝初婉剛入睡的時候,外面的動靜又把她給吵醒了。

    她躺着醒了醒瞌睡,隨後就起來了。

    昨天幾乎是一夜到亮的瓢潑大雨,一晚上噼裏啪啦的雨落聲,加上又想着洪澇一事,謝初婉幾乎沒怎麼睡着。

    夏宜被喊進來的時候,謝初婉已經穿好衣裙了。

    “大早上的,外面怎麼那麼吵?”謝初婉坐在梳妝檯前問了一句。

    夏宜微微低頭說,“湖州多處發生洪澇了。”

    謝初婉一愣,她迅速的將頭髮梳好,轉頭看着夏宜,臉色已有幾分凝重之意,“你仔細說。”

    “湖州多地發生洪澇,死傷無數,各鎮各縣的官員快馬加鞭連夜回稟到駐守將軍那兒,駐守將軍一大早就來求見安越王殿下,請他主持局面。”夏宜開口說。

    也不怪她瞭解的這麼詳細,主要還是聽安越王身邊的那個侍衛所說。

    謝初婉也坐不住了,她起身離開屋子,走下臺階,她擡頭看着陰沉沉隨時還能下雨的天氣,沉默片刻轉身去找沈玄卿。

    謝初婉過來的時候,潤舟擡手一禮後就把人給放進去了。

    屋內。

    謝初婉走進去,就發現那位駐守將軍和幾個尚存的官員都在。

    “坐。”不等謝初婉行禮,沈玄卿就開口了。

    謝初婉頓了頓,擡手一禮謝恩後走過來在一邊坐着。

    “多處發生了洪澇,死傷慘重。”沈玄卿言簡意賅的說道。

    看着主動和這位小姑娘說起洪澇一事的沈玄卿,屋內的衆人有些詫異,可又不敢亂看。

    謝初婉點了點頭,沉默片刻緩聲開口:“殿下可有良策?”

    瞧他眉宇間的倦色,只怕也是一夜沒睡好,然後老早早就被吵醒被迫接待這些官員。

    “事發突然,災點頗多,本王暫無頭緒。”沈玄卿靠在椅子裏擡手揉了揉眉心。

    謝初婉起身擡手一禮,“臣女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講。”沈玄卿淡聲開口。

    “臣女以爲百姓重要,當務之急還是先在城中騰出地點用來安置難民。”謝初婉緩聲開口。

    沈玄卿點了點頭,“所言不錯,不過此事陳將軍已經讓副將去準備安置地點了。”

    謝初婉應了聲,她擡手抵着額頭,思量片刻後不在多言。

    隨着謝初婉沉默後,屋內也寂靜起來,只聽得到一些呼吸聲。

    沈玄卿整理了一下文書,緩聲開口,“謝小姐,你過來。”

    謝初婉擡頭看去,隨後起身走過去。

    沈玄卿將手裏的文書放在桌子上,“你看看。”

    謝初婉應了一聲,隨後低頭認真翻閱起來。

    沈玄卿淡聲開口,“湖州多河流,水利工程應當很完善,本王翻閱過卷宗,前幾年也有過瓢潑大雨,爲何之前無事此次就發生瞭如此嚴重的洪澇?可否有人給本王一個答覆。”

    這個時候,一個官員屈膝跪在地上,“臣該死!”

    謝初婉不由擡頭看去。

    “臣乃是河道總督,負責湖州所有河道一應事宜,幾年前臣檢查出幾道河堤老舊存在風險需要鞏固修繕,便寫了幾份請求皇上撥款修繕河堤的奏摺,奏摺倒是遞上去了,可銀錢是一分沒見到。”

    說完,河道總督附身磕了一個頭,哽咽開口,“知府威逼,臣貪生怕死,終釀成這場大禍,臣死罪!還請殿下降罪!”

    謝初婉擡頭看了一眼坐在椅子裏的少年。

    “殿下!還請殿下明鑑啊!總督大人爲了修繕河道,這幾年一直將俸祿補貼進去!”一個頗爲年輕的官員跪下,鏗鏘有力道,“總督大人並非貪生怕死,他是怕自己死後這個位置被小人取代,到時情況更糟!這些年總督大人夾縫求生實屬不易,臣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妄言不得好死!還請殿下明鑑!”

    沈玄卿淡漠的目光落在這兩人身上,隨後淡聲開口,“是非對錯豈能只聽一人所言,你們兩個先起來。”

    “是。”兩人不敢多說什麼站起身來。

    駐守將軍看了一眼眼眶通紅滿目愧疚的河道總督,不由得有些唏噓。

    謝初婉將手裏的文書放下,見少年看過來的目光,她說,“臣女覺得總督大人所言並非假話。”

    “是嗎?”沈玄卿反問了句。

    謝初婉看着這裝模作樣的少年,眯了眯眼,隨即端着恭恭敬敬的態度開口說道,“從湖州知府貪污受賄的賬簿上來看,除卻與盜匪勾結謀取的,還有一大筆不明賬目,想來就是朝廷撥下來修繕河堤的銀錢,這確實被湖州知府私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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