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

    沈玄卿牽着謝初婉踏進新房後,嬤嬤擡手扶着謝初婉走到了牀榻邊走下來。

    沈玄卿接過嬤嬤遞過來的如意秤桿,挑起了紅蓋頭。

    看到謝初婉面容的時候,沈玄卿眼裏的驚豔一閃而逝。

    本就出色的五官精心打扮一番,眉眼如畫,矜持至於有幾分嬌羞緊張,如怯生生綻放的牡丹,異常奪目。

    謝初婉緩緩擡眸看去,面前的男人手裏拿着如意秤桿和紅蓋頭。

    一身紅色的喜讓他看上去越發白皙,也有幾分張揚的尊貴。

    面容棱角分明,俊美無儔,眸色微淡的眼裏如冰雪消融,滿是溫和欣喜。

    謝初婉眼裏的驚豔一閃而逝。

    “喝過這一杯合巹酒,就算是成了。”嬤嬤擺手,婢子端着酒杯過來。

    兩人端起酒杯飲下這一杯合巹酒。

    “恭賀王爺王妃百年好合,永結同心!”屋子裏的婢子齊齊開口。

    沈玄卿接過謝初婉手裏的酒杯放了回去。

    “賞!”沈玄卿開口。

    屋內的婢子跪下來道謝,語氣之中下欣喜顯而易見。???.

    嬤嬤起身一禮,而後帶着那些婢子就告退了。

    屋內沒人了以後,謝初婉也不繃着了,她伸手抓着沈玄卿的衣角,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我餓。”

    沈玄卿看了一眼鋪着百子背的牀榻。

    謝初婉伸手在被子裏一抹,而後抓着一把花生桂圓紅棗。

    “你就讓我喫這個?”謝初婉微微瞪大了眼睛,而後故作生氣的開口,“我們可才成親啊!你就開始虐待我了?!”

    看着氣鼓鼓的小姑娘,沈玄卿笑了起來。

    “過不過分啊!”謝初婉拿起一顆花生丟了過去,“我要喫好喫的,我餓,我累!”

    沈玄卿接過花生,扒了皮後喂到謝初婉嘴邊。

    謝初婉嚼着花生倒是沒開口了。

    “備好了。”沈玄卿將她頭上的鳳冠給取下來,見她陡然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辛苦我的婉婉了。”

    謝初婉扭了扭脖子,“你快去前面招待賓客。”

    沈玄卿應聲,將鳳冠放在一邊後他就轉身離開了。

    等沈玄卿離開之後,李嬤嬤帶着也千和也樂走了進來,也樂手裏還拎着食盒。

    “小,王妃娘娘。”也千擡手一禮,“王爺讓奴婢過來伺候娘娘。”

    也樂將食盒放在桌子上,“王妃娘娘,這都是王爺吩咐的,裏面都是娘娘愛喫的。”

    說着,也樂打開食盒將飯菜都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謝初婉提着裙襬站起來走過去。

    等謝初婉喫的差不多,屋外也傳來的幾道腳步聲。

    沒一會兒,屋門被打開了,沈玄卿帶着淡淡的酒味走進來。

    李嬤嬤擡手一禮後帶着也千和也樂都出去了。

    屋內只剩下沈玄卿和謝初婉。

    對上男人侵略性的眼神,謝初婉心慌了一下,而後試探的開口,“你的身體……還喫得消嗎?”

    “……”沈玄卿低低笑了一聲,他徑直走上去伸手拉住了謝初婉,朝着浴室走去。

    謝初婉掙扎了一下,最後被男人單手抱起來。

    ……

    次日。

    沈玄卿醒過來的時候,枕邊的小姑娘背對着他蜷縮起來睡覺。

    想起昨晚上的事,沈玄卿眼裏劃過一絲淺淺的愧疚,可更多還是饜足。

    沈玄卿伸手將謝初婉撈到懷裏,見她不舒服的囈語兩聲又沉睡過去,看了許久,他緩緩閉眼假寐。

    等謝初婉睡起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何時了?”謝初婉看了眼外面,坐起來後看了眼沈玄卿,“你怎麼不喊醒我,還得入宮謝恩請安呢!”

    沈玄卿看着有些慌亂的謝初婉,伸手拉住她,溫聲開口,“我差人入宮說昨日繁瑣勞累有些不舒服,父皇和母后便免了,讓我待在府上好好休息,讓你好好照顧我。”

    謝初婉聽到之後鬆了口氣,而後倒在牀榻上拉過被子蓋着準備接着睡。

    “婉婉,起來喫些東西再接着睡。”沈玄卿溫聲開口。

    謝初婉翻過身背對着沈玄卿。

    最後,沈玄卿伸手將人給拉起來,在她控訴的目光下,耐心的伺候着她更衣梳妝。

    等也千她們進來的時候,謝初婉已經收拾好了。

    墨發全部挽起,一支鳳釵彰顯身份。

    也千幾人頭一次感覺到她們接下來無所事事的危機感。

    她們的活兒要被王爺給搶了吧!

    “走吧。”沈玄卿拉起謝初婉往花亭走去。

    謝初婉哼哼兩聲,像是不情不願的被沈玄卿拉走。

    喫過飯,謝初婉就折回屋子裏倒頭就睡。

    至於請安什麼的,沈玄卿都裝病了,這件事就拋到腦後去吧。

    次日。

    因着沈玄卿“身體不適”,謝初婉便獨自個進宮請安。

    不過,謝初婉隨着宮娥踏進屋子就看到坐在一邊的付子遙。

    “兒媳給母后請安。”謝初婉擡手一禮,而後接過婢子遞來的茶盞端着跪在地上,“母后請喝茶。”

    婢子端着茶盞送到陳氏手裏,陳氏淺抿一口後放下茶盞,而後拿出一個紅包遞過去。

    等紅包交到謝初婉手裏後,她俯身一禮說,“兒臣些母后賞賜。”

    接着,謝初婉又說:“王爺他昨日身體不適兒媳不敢離開,是以沒能進宮謝恩,還請母后贖罪。”

    陳氏看了一眼身邊的嬤嬤。

    “你們夫婦和睦齊心,本宮很是欣慰。”陳氏緩聲開口,“快些起來吧。”

    謝初婉應聲,而後被那個嬤嬤攙扶起來。

    等她在一旁坐下來,陳氏說,“安越王身子骨弱,你身爲他的枕邊人自然是要有操勞一些,辛苦你了。”

    “母后言重了,這是兒媳的分內事,不辛苦。”謝初婉微微低頭開口。

    看着謙遜懂規矩的謝初婉,陳氏笑了笑說,“你還要去給皇上謝恩,本宮就不留你了。”

    “兒媳告退。”謝初婉起身一禮離開了。

    謝初婉離開之後,陳氏的目光落在付子遙身上,“他們兄弟幾個只剩老四尚未婚配,身爲老四的嫡母,本宮不得不操勞一些。”

    付子遙思索一番,而後試探的開口說,“母后,四皇,四皇弟身份貴重,尋常人家的女兒怕是也配不上,不若從六部尚書家挑選適齡的女子,如此也不算是慢待了四皇弟。”

    陳氏看着面前的付子遙,微微蹙眉,而後思索了起來。

    等她想了一圈後,竟覺得付子遙給出的意見是最合適的。

    從六部尚書之中挑選,既不會覺得慢待了老四,也不會給老四過於強悍的姻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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