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我與曹操互聽心聲 >第5章 不疑是我的好兄弟
    曹操威嚴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最終開口宣佈散會。

    曹衝心中仍然思緒萬千,聽聞散會,對曹操行禮之後,就跟隨文武百官的隊伍,向議事廳外走去。

    就在此刻,忽然有人快步走到曹衝身側,低聲說道:“七公子,留步。”

    曹衝迅速地反應過來,回頭望向曹操,見他也望着自己,明白是曹操要留自己說幾句話。

    曹衝轉過身,向曹操行禮之後,快步上前。

    見他上前,曹操低聲說道:“衝兒,原本爲父也不願派你前往許都,實爲迫於壓力,不得不派你前往。”

    曹衝保持着恭敬的姿態,低聲說道:“父親,爲您分憂,是兒子分內之事。”

    與此同時,曹操的心聲卻是被曹衝一字不差地聽見了。

    【衝兒年幼,想來許都那些反對我的人,應該不會故意爲難他。】

    隨即,曹操又說道:“衝兒,你抵達許都之後,定要謹言慎行,千萬不可出錯。”

    曹衝聽着曹操口中與心聲完全不同的話語,極力控制自己不去多想什麼,恭敬地回覆道:“請父親放心,兒子定會謹言慎行,絕不會出一絲差錯!”

    曹操點了點頭,盯着曹衝說道:“朝見天子禮儀繁瑣,不能兒戲。我會派專人指導你,你定要認真學習,牢記在心。至於公服以及貢品,都會安排妥當。”

    但他的心聲,又被曹衝聽見了。

    【衝兒年幼,從未見過天子,那朝見天子的禮儀豈是兒戲?若他出了什麼差錯,我絕不會放過那些傢伙!】

    【衝兒,但願你一路平安。】

    最終,曹操以威嚴的聲音說道:“你且退下吧。”

    曹衝對他行禮之後,恭敬地退出了議事廳。

    走出很遠距離之後,曹衝喘着粗氣,按了按眉心,驚魂未定地想道:“幸好方纔聽見曹老闆心聲時,我並沒有多想,否則真要出大問題!”

    “曹老闆這是用我去試探那些漢臣啊!我就像他手中的一把刀……”

    他回頭望向遠處的議事廳,眸光閃爍,隨即大步遠去。

    午後。

    曹衝乘坐馬車,穿行過幾條長街,來到了一個極爲熟悉的小院落門外。

    院子坐落在一條僻靜的小巷,幽深安靜。

    曹衝跳下馬車,來到門前,輕釦門環。

    院內並無人前來開門。

    他不禁心神疑惑。

    伸手輕輕一推,院門竟然吱呀一聲緩緩打開,原來院門內並未上栓。

    帶着疑慮,曹衝急匆匆踏進院子。

    眼前所見,仍然是那片簡樸的景象,但曹衝並未多看,直接踏進了這個小院落的主屋。

    一個容貌清秀的少年趴在臥榻上,不時皺起眉頭,聽到有人進門的動靜,迅速地擡眼張望。

    看清來人是曹衝,他的眼中瞬間迸發出神采,驚喜地說道:“公子,你來了!”

    他掙扎着想要從臥榻上起身,曹衝快步上前,雙手扶住,輕聲說道:“文直兄,不必多禮。你有傷在身,還須好生養着。”

    此人正是周不疑。

    曹衝環顧四周,問道:“文直兄,你的僕從呢?爲何不來照顧你?”

    周不疑苦笑一聲,說道:“我只有兩個僕從。一個告假回鄉了,另一人出門爲我買喫食去了,想必還未返回。”

    在曹衝的攙扶下,周不疑勉強在牀榻上坐好,繼而關切的問道:“公子,你是何時醒過來的?”

    “今日上午。我一醒來,便得知你的事情,甚是驚駭。”

    周不疑正想說幾句感謝的話,卻見曹衝急忙擺了擺手,只得閉口不言。

    曹衝笑了笑,說道:“文直兄,我請了一位名醫,前來爲你診治。”

    隨即他朝門外招了招手,一位醫官揹着藥箱,走了進來。

    在曹衝的吩咐下,醫官給周不疑仔細檢查了傷口,說道:“稟告七公子,周公子看上去似乎傷勢很重,其實都是一些皮外傷,並未傷及筋骨。況且周公子年紀尚輕,恢復的快。老夫給周公子開個藥方,照此抓藥,內外兼治,不出五日,定能恢復。”

    “那就有勞了。”

    曹衝接過藥方,仔細看了看。

    在前世,曹衝有一個終生行醫的爺爺,因此自己也略懂一些醫術。

    確認藥方沒有問題,曹衝叫來自己的隨從,讓他們馬上去抓藥,同時吩咐馬車伕將醫官送回去。

    待到一干人都離去,曹衝才重新走回到牀榻邊。

    突然,周不疑翻身下牀,朝曹衝長拜不起,口中喃喃說道:“公子今日救命之恩,不疑終身難忘。日後公子但有吩咐,某定當鞍前馬後,盡綿薄之力,效犬馬之勞。”

    曹衝急忙上前,雙手攙住周不疑,高興地說道:“文直兄,言重了。你我本親如兄弟,你落難了,我肯定要出手相救。效犬馬之勞那倒不必,只要你以後伴隨在我身邊,給我出出主意即可。”

    周不疑眼中噙滿淚水,說道:“不疑謹遵公子吩咐。”

    聽到周不疑一口一聲公子,曹衝佯裝惱怒地說道:“文直兄,我可是一直把你當親兄長對待,你直至今日還稱公子,太見外了吧。以後不許稱公子,喚我名字即可。”

    周不疑喫驚地說道:“公子,這不合禮儀。”

    曹衝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你方纔不是說,但凡我有吩咐,你一定照辦。這就是吩咐,你照辦吧。”

    周不疑遲疑了片刻,恭敬地說道:“是,公子。不,倉舒。”

    曹衝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就對啦。”

    隨即,他看着周不疑,輕嘆一聲,說道:“文直兄,我已知曉,你是因爲病重的我向神明祭告,因此違犯禁令,故而受到這般折磨……見你受傷,我心難安。”

    周不疑神情堅毅地說道:“倉舒,你莫要自責。我是自願爲你向神明祈禱的。更何況,今日你醒來了,說明我的虔誠感動了神明。我的所作所爲是正確的,我問心無愧。”

    曹衝以感謝的語氣說道:“文直兄,你爲我向神明祈禱,使得我今日能夠醒來,我很感謝你。”

    “但你也因此事,受了如此多的苦,令我難以心安。只是,此事似有蹊蹺……”

    他沉思片刻,繼續說道:“若只是私自祭祀,罪不至死;可是廷尉說你借祭祀之名詛咒於我。巫蠱之術可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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