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然,人家祖上豐厚着呢!
當然,也不是一個沒有,有,但真不多……
這些也都是他通過房遺愛等人平日裏閒聊得知的。
所以,讓王德全去幹這個,說實話,這就是讓他去送死……
那些士族不敢對付他,還不敢對付王德全?
說到底,還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不過他也沒有太過擔憂,要想動一羣人的利益,那就讓另外一羣人獲利好了。
所以,他也不急,他在等,等長安勳貴的商隊到來。
權利講究平衡,利益同樣如此。
而在等他們到來的這段時間,李承乾只要有時間就去學堂給大家上課。
他不教什麼識字之類的,每次去也就是跟那些孩子聊聊天。
不過他去的機會也不多,實在是太忙了。
而在赤水城,慕容順等了許久也不見李承乾繼續對外擴張,他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李承乾不準備繼續擴張了。
這讓他感到了極大的不安。
擴張的李承乾他不怕。
說到底,李承乾就那些人,越是擴張,對李承乾來說,越是不利。
可一旦李承乾放棄了擴張,力求穩紮穩打的時候,這就不是好兆頭了。
對於李承乾,慕容順其實很矛盾。
一開始,他是想要李承乾的命來着,藉此挑起兩國的大戰,以達到他的目的。
可到了現在,他又不能這麼做了。
真要是讓他殺了李承乾,大唐還能放過他?
“草原上的那些小部落收攏得如何了?”慕容順問道。
“快差不多了。”
慕容順點了點頭,希望能有點兒作用吧。
有些時候,不是打不過,而是不能打過。
這就讓人格外的無奈。
與此同時,洮源城,吳安在日月山挑了一些人後,又再次回到了洮源。
正準備去長明酒樓的時候,一個吐谷渾人進入了他的視線。
本來在洮源這種兩國邊境的地方,出現一個吐谷渾人不奇怪。
可作爲一名長期在戰場上廝混的傢伙,吳安一眼就發現了這人的不對頭。
從他的舉手投足,坐臥起立都能看出這是一個捍卒,可這傢伙卻是打扮成了商賈的模樣,這就引起了吳安的興趣。
“你們先去酒樓喫點兒東西,我有點兒事要處理。”隨口交代了一句,吳安就跟了上去。
這人有問題,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跟了一路,吳安發現這傢伙似乎在找什麼,但奇怪的是,從這傢伙的行蹤來看,他對洮源城應該很熟悉纔是,要找什麼地方,不應該很快纔對麼?
這更加引起了吳安的好奇。
“兄臺爲何一直跟着我?”終於,吳安跟了一會兒後,這傢伙也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了,當即將吳安引到了一條巷子裏後,問道。
吳安心裏更是斷定這人身份有問題,普通的商人哪會如此輕易發現自己被跟蹤,更何況吳安跟的還很小心。
誰知,那人卻是笑了,道:“兄臺說笑了,我可不是什麼探子,我是大明王廷的信使,奉明王殿下之命,有要事找你們知縣老爺,還勞煩兄臺帶個路。”
一聽他這話,吳安都笑了。
我剛從日月山回來,殿下真要有事兒找陳定安,何須找別人?
就算李承乾不信任他,那派來的人也不會是此人。
大明王廷和大唐什麼關係?
派來的人至於這般鬼鬼祟祟麼?
“可有憑證?”吳安問道。
那人一聽,當即就說道:“有,我這有明王殿下的親筆書信。”說着就將手伸進了自己懷中。
而吳安見他伸手,當即一個前撲,腰間的刀順勢而出。
一瞬間,兩人就糾纏到了一起。
作爲經年老卒,加上又有兵器在手,吳安很快就制服了這人,將其敲暈後,吳安便在此人身上尋摸了起來。
還別說,真在他胸前找到了一封信。
可找到了信,吳安也懵逼啊,他不識字……
沒辦法,他只好將這人捆綁之後,火速回到酒樓,讓人趕着馬車將這人送回了莊子。
做完這一切,他才找李大郎幫他看看這封信的內容。
而李大郎看完信後,卻是一臉的呆滯:“走,去後院說。”
後院中,吳安急忙問道:“信裏到底說啥了?”
“這是慕容順寫給牛進達大將軍的信。”李大郎說道。
吳安也是一愣:“你想說牛大將軍裏通外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想什麼呢你!”李大郎說道,“這是慕容順想要歸屬大唐,信裏面,慕容順提到,他將攜赤水源數十萬人,一同歸降大唐!”
聽到李大郎這麼說,吳安當即就站了起來,也是一臉的呆滯。
“不行,我得馬上回日月山。”吳安說道,“這樣,你也派人馬上回莊子,那人不能留。通知我們的人,最近洮源城出現的任何吐谷渾人,都一定要嚴查,錯殺一千都莫放過一個!”
慕容順要投唐,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關鍵是,你投就投,還帶着赤水源連人帶地的投,那大明王廷怎麼辦?
大明王廷能對赤水源動兵,這一點兒問題都沒。
可大明王廷能對大唐的赤水源動兵麼?
李大郎點了點頭,道:“你趕緊通知殿下,我這就去安排。”
說完,兩人便分頭行動。
吳安是一刻不停,奔着日月山就狂奔而去。
好在如今這段路已經被大明王廷佔據了,倒也不用像以前那樣繞路,倒是方便了許多。
當吳安回到日月山的時候,李承乾都有些意外。
這傢伙才走,又回來了?
不過當李承乾看到了那封信後,整個人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信使怎麼處理的?”
吳安道:“已經解決了。”
“你的人從現在開始,什麼事兒都別管,專門截殺慕容順的信使!”李承乾說道,“這事兒你辦好了,本王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