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來過日月山的魏徵、蕭瑀,他們也說不清楚。
大明王廷似乎有着一種神奇的魔力,讓來過的人就不願意離開。
但你要問他們爲什麼不願意離開,他們也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五來。
這就是大明王廷。
……
大明王廷和澆河郡的交界處。
如今這裏修築了三座城池。
邱博聞所部就駐紮在最東邊的城池之中。
相對南邊的那幾座城池,北邊的城池可就要強太多了。
沒辦法,當初這邊的規劃要比那邊早一些,再加上這邊聚集的商人也要多一些,所以城池自然要比那邊更完善一些。
邱博聞他們所駐紮的這座城被取名爲,北邱,名字是邱博聞取的,上報後李承乾批了,名字也就這麼定了下來。
要說有什麼含義沒有,估計也就邱博聞自己知道。
如今,邱博聞擔任北邱城鎮守將軍兼任北邱縣縣令一職,文武大權都在他一個人手中,倒也算不得辱沒他。
當然,邱博聞其實只想當個縣令就好,治理一縣其實是他一直以來的一個夢想。
“將軍……”縣衙之中,邱博聞正在處理公務,見到麾下急匆匆進來,不悅道:“叫縣令,別老將軍將軍的喊,一聽這稱呼,本縣又想到了昔日戰場征伐之事。”
“邱縣令,高昌王派來的商隊到了。”來人說道。
他本就是邱博聞的麾下,也是邱氏族人,對自家這位頭人自然是忠心的。
邱博聞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擡起了頭,道:“哦,這高昌王動作倒是夠快的,這消息放出去沒幾天吧,他們的人就到了?嗯,到哪了?”
“已經進城了,這會兒應該在長明酒樓落腳了。”麾下說道。
邱博聞問道:“戶部那邊到了沒?”
“他們今兒一大早就到了。”麾下說道,“這筆生意聽說利潤不低,不管是戶部還是高昌王,都是暴利。”
哼……邱博聞冷哼了一聲,道:“你想幹嘛?還是說不止你一個人想動歪腦筋?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的族人如今還在草原上討生活?你是想害死他們不成?”
“縣令誤會了。”麾下立馬說道,“我們怎麼會做影響部落安危的事兒?末將是聽戶部的說,朝廷是允許我們這些人做生意的,不過,我們這些人做生意不能跟高昌王做,且不允許在這北邱城做。
好像是說朝堂上和高昌王簽訂了什麼協議還是什麼來着,雙方是什麼貿易伙伴,末將不懂。
但是除了這些,我們是能做生意的,末將就想着,要不我們邱氏一部也做做這生意,不說賺多少,總是能貼補一二就是。”
聽他這麼說,邱博聞倒是沉默了。
這是什麼意思?
李承乾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麼做,既然這麼做了,那就一定是有深意的。
不過,他一時半會兒也沒想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深意,當下說道:“這件事兒再看看,不着急,今時不同往日,我們這位明王殿下,也不是大寧王可以比擬的,莫要爲了些許錢財,葬送了全族的希望。
如今,守好邊關,建造好邊城,纔是我們的當務之急。
不得不說,現在的邱博聞的確有些小心翼翼的意思。
李承乾這個人,他琢磨不透,也就不敢輕易的下什麼結論。
但相比慕容順,他更看好李承乾。
暫且先這麼着唄,也沒更好的辦法。
麾下點了點頭,也就不再多言,當即就出了縣衙去尋戶部的人。
戶部的人和慕容孝雋的商隊交接的很順利,畢竟是一早就溝通好了的,沒什麼波折。
不過當慕容孝雋的人拿到那些精美的貨物時,一個二個也是震驚得不行。
這玩意兒能賺錢,而且能賺大錢。
因爲這些物什對標的客戶都是吐谷渾的那些貴族,歷朝歷代其實都是如此,想賺大錢,你得將手伸進有錢人的口袋裏纔行。
當即,慕容孝雋的人就拉着貨物回到了澆河郡。
而戶部的人也拉着錢糧回日月山,大家都需要回去交差。
當天晚上,高昌王的王帳之中,當慕容孝雋看到商隊帶回來的這些物什之時,也是歎爲觀止。
尤其是那梳妝鏡,更是讓其王妃愛不釋手。
“這大明王廷的東西,的確是出彩,縱使是妾身,也從沒見過如此精緻的物什。”王妃一邊說着,一邊還拿着梳妝鏡左右打量。
慕容孝雋笑道:“別的不說,單說這方面,大明王廷確實比我們要強太多了,不過也好,這樣一來,我們能賺不少錢糧,想必今年,澆河郡能熬過這個冬天。”
連年的雪災着實把他們折騰了個夠嗆,誰也不敢保證今年的冬天就一定會比往年好過。
“聽說大明王廷還有一種迴風爐子,說是點燃之後,整個帳房裏猶如夏日一般。”手下的商賈說道,“若是有了那東西,想必今年冬日再鬧雪災,我們也能熬過去。”
慕容孝雋一聽還有這樣的物什,當即問道:“那爲何此次沒有買回來一些?”
“大明那邊說,一來是時節還沒到,二來是價格比較昂貴,再者就是運輸不太方便。”商人說道,“這一次,他們也就運來了一個,說是送給王爺的。”
“還不快快拿進來。”慕容孝雋急切道。
如果真有這樣的物什,那對於冬日的草原來說,定是一大利器。
商人聞言,立馬吩咐人將那回風爐子擡了進來。
爐子四四方方,像極了一張桌子。
整個爐子都是用鐵皮包裹,在爐子的正中則是一環又一環的鐵環,一角處,有個出風口。
慕容孝雋說道:“快快演示給本王看看。”
“殿下,這東西用了後,冬日的帳房都堪比盛夏,這日子用這玩意合適麼?”商人有些爲難。
慕容孝雋卻是說道:“莫要囉嗦,趕緊,本王要看看它究竟有沒有你所說的功效。”
這回風爐真要是有他說的那個功效,那對於草原上過冬,絕對是神器般的存在,容不得他不重視。
商人聞言,也就不再堅持,當即按照之前大明官員所教授的操作了起來。
其實,最麻煩的是把那鐵管弄出去,其他的都還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