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獎了。”30多歲的左輪自然已經沉澱下來了。
“你覺得他們會有什麼行動?”那隊長直接的問。
看到長時間沒有回覆,隊長看了一眼左輪。
“我覺得他們一定會找機會帶走我媽。”左輪思索了一下。
“說說看。”隊長說。
“無論是想從我媽嘴裏套出什麼還是以此作爲威脅。”左輪闡述着自己的想法。
“邢隊。這是你要的會議室內部錄像。”
“邢隊?”左輪自言自語重複道。
“不好意思,我還沒自我介紹,國安部隊長邢辰。”說着邢辰伸出手。
“您好,左輪。”聽到這個名字,左輪愣了一下,出於禮貌,左輪還是伸出手。
“小楊,放一下,左輪正好你看看這個。”介紹完畢,邢辰便對電腦前的小楊說道。
錄像播放的是朱躍超在會議廳內踱步反覆找信號準備撥打電話的場景,時不時地看着手錶。
“也就是說這個電話影響了我媽進入會議廳的時間。”左輪恍然大悟。
“是的,朱躍超是通過耳麥聯繫門口保鏢確定人員進出的,我們還調查到林曉前幾天去買了干擾儀,我們懷疑可能是因爲干擾儀啓動,導致朱躍超的通訊異常,從而錯過與門口的聯絡。”
“那機器找到了嗎?”左輪問。
“在女衛生間找到了。”秦峻伊說:“看樣子,阿姨還是挺有反偵查意識的。”
“這事情越來越亂了,看樣子我媽真有事情瞞着我們,鑰匙有線索了嗎?”
“還沒有,根據現有條件推斷,朱躍超不會放棄機會,這樣,左輪和峻伊,你們倆遠處盯着朱躍超。”
“是。”
而林曉這邊,她答應了小米這兩天不出門,還真是乖乖的在家裏。而小米時刻想從林曉嘴裏套出來點什麼,可是每次都不成功。
“小米,明天我想出趟門。”林曉試探地說。
“媽方便跟我說是什麼事兒嗎,看看我能不能幫你辦?”小米問。
“嗯,其實也沒啥不能說的。就是左輪爸爸……明天是他的祭日,得有10年沒去看看他了……”林曉說着也有些難爲情。
“啊……”小米從來不敢多問左輪這件事兒,自然也不清楚這個日子:“好,那明天我跟您一起去。”
雖然突然提起來要去掃墓怪奇怪的,但自己是做兒媳的,小米便沒有多問。
第二天如約而至,林曉怕小米腳還是不舒服,於是提議自己開車,小米做旁邊幫忙看導航。
一路上,二人也沒怎麼說話,似乎不知從何說起。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這裏環境很好,幽靜又很乾淨。
“小米,你還沒來過吧。”林曉輕聲說着走上臺階。
“是啊。左輪一直覺得是自己害了爸,我也就沒多問過。”小米說着跟上去。
“雖然我很久沒來了,但是維護費用都是我在處理,左輪爺爺奶奶歲數大了也沒法操心這個。”
時光定格在32年前的今天,似乎還能看到絕望的林曉和泣不成聲的左輪。
左輪爸爸,很年輕也很精神。
“給你爸上柱香吧。”林曉說着遞給小米。
專注於上香的小米好像瞟到林曉在碑前放了什麼東西,但一回神卻什麼也沒有。
“爸你放心,左輪很好,以後我們會常來看你。”小米說。
林曉也虔誠的閉上了眼睛,心裏默唸了一段話——保佑左輪一家平平安安。
太陽昇起,空氣變得悶熱,林曉和小米也決定回家了。
“小米,我看家裏的花打蔫了,一會我們把車停在廣場那邊去買一些花帶回家吧。”林曉說。
“沒問題。”小米思考了一下,或許覺得林曉買花想調節一下剛纔略微悲傷的心情便同意了。
“哎媽,你在爸墓前是不是祈福了,是什麼呀?讓左輪快點回來?”小米想緩和一下氣氛。
“小丫頭纔不告訴你,心願說出來就不靈了。”林曉笑了。
而左輪其實也跟着去墓地了,事情是這樣的:他們連續跟了朱躍超幾天,今天朱躍超跟着林曉他們來到了墓地。小米之所以沒發現是因爲當只剩下一條路通往墓地時朱躍超就沒跟上去。朱躍超可能是自己信點什麼,覺得不應該去打擾逝者,所以一直等到小米他們出來。好一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左輪二人也和朱躍超保持着距離。
左輪知道這是爸爸的墓地地點,待小米出來後稍微平復了一下故作輕鬆的給小米打電話探尋下一地點好提前蹲守。於是,左輪和秦峻伊早所有人一步到達了廣場附近的商街。二人藉着買帽子做着掩護,一會互戴帽子,一會又用帽子遮擋低語,好像一對打情罵俏的情侶。
所有人都知道這裏是最容易帶走林曉的地方,所以大家都故作輕鬆的逛街目光卻都注視着,而事實也就是和大家預料的一樣。
就在小米和林曉進入店裏的那一秒,小米好像看到遠處帽攤處的那人很像左輪,再後退定睛,人沒了。小米以爲自己太想左輪了,畢竟剛纔剛和左輪通過話,他正準備休息。
挑好花付好款,林曉先出了門,卻不想直接被拽上了突然出現的麪包車。剛出店門的小米看到車裏的林曉,心咯噔一下,車內的人吹了一下口哨示意小米也上車。
而左輪恰好因爲角度問題沒看到,正要回頭被秦峻伊無意似有意的擋住,而左輪也剛好看到小米上車的場景,放下帽子就想追出去。
“別動!”秦峻伊拽住他:“我們不就是想這樣嗎?”
左輪瞪了一眼秦峻伊,礙於周邊百姓,左輪緊緊盯着那輛麪包車直至遠去。
“放心,左輪,有我們的人在跟。”秦峻伊看左輪這樣輕聲說。
左輪一路沒說話,跟着秦峻伊回到了指揮中心。
“你到底要幹什麼?”左輪看見邢辰衝上來就問。
“怎麼了?”邢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