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想象到的大凶之物?”
我聽着就倒吸口冷氣,看着段德就問道:“段叔,究竟得有多邪乎,你別賣關子了,快給我講講。”
被他勾起了興趣,讓我都迫不及待了。
很想知道這世間最可怕的六大邪惡之物,除了山神廟之外,剩下的五兇又是什麼樣子的。
而段德看我眼,咂巴着嘴,抽了口煙才說道:“分別就是太師椅、噬魂燭、美人玉、血皮人、姥姥樹這五兇。”
“太師椅?”
我嘀咕就句就問道:“段德你指的是一把椅子?”
“沒有錯。”
“那噬魂燭,難道就是一根蠟燭?”
“就是根蠟燭。”
段德點點頭道:“至於美人玉,就是一塊玉佩,但是傳說,能看到玉佩裏面沉睡着一個美人,至於血皮人,那就是一張血染的人皮,姥姥樹是最能理解的,就是一株成精的樹。”
而我聽到這裏,頓時腦袋嗡嗡響,心裏都在掀風鼓浪。
萬萬沒有想到,段德說的這世間最邪惡的大凶之物,居然真的一尊比一尊邪乎,完全超乎了世人的認知,根本不是尋常人能想到的。
其他的邪物就不說,山神廟有多可怕,我就親身領教過了。
簡直就像地獄惡魔般恐怖。
然後我深吸口氣就問道:“段叔,這六兇都有那麼可怕?”
“非常的可怕。”
段德看着我,很認真說道:“普天之下,無論是誰,遇到這些大凶之物,除了你爺爺,沒有誰能活命。”
我爺爺的本事我知道。
前往陰間投胎,陰間的鬼差都是擡轎來迎接的。
像這樣的待遇,古今帝王都沒有。
但是除了我爺爺之外,我敢說我娘,同樣抗衡那六大凶物,要是我娘再多哭幾秒鐘,那山神廟可就要被我娘給哭死了。
在我娘面前,什麼兇物都是浮雲。
我娘纔是最兇的。
“平安你記住了。”
段德叮囑我道:“往後要是遇到這六大凶物,能有多遠跑多遠。”
“我知道了。”
我們倆休息片刻,便回到了神廟村。
村裏鬧出這麼大的,黑鼠精還把劉秀紅給咬死了,這白天的都嚇得不敢出門,我們回來後,將黑鼠精已經被伏誅的事情說出來,才讓大家鬆了口氣,至於劉秀紅的喪事,那就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了。
回到段德家裏,我便躺牀上休息了起來,運轉體內的元氣,在恢復失去的生機。
至於段德在聯繫人,幫我打探赤丹神珠的下落。
但是到了下午,突然就有人造訪了,還是宋芳芳帶過來的,說是有人找我,當時我躺在牀上正在休息呢。
從牀上爬起來,就見到了宋芳芳帶來的人。
我很意外。
前來找我的,居然是衙門裏的張小玲。
當初在她家落宿過夜,纏着要我跟她以往的經歷,我一頓天花板狂吹,嚇得這位衙門裏的美人,鑽進我的被窩,跟我睡了一宿。
現在想想,都還讓我記憶猶新,都不敢跟她見面了。
但是讓我沒想到,張小玲會找到這裏來。
她也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來一個叫李成的男人,同樣是衙門裏的人,是張小玲的同事。
李成高高瘦瘦,還戴着眼鏡。
不過。
段德打量張小玲時,頓時就被驚豔住了。
張小玲長得漂亮,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皮膚也白嫩光滑能捏出水,說句實話,段德這無良道士,上瞄下瞅的,眼睛都要瞪直了。
還有神廟村的漢子,都紛紛跑過來圍觀了。
好傢伙。
盯着張小玲看,村裏的漢子都不帶眨眼的,一個個像餓狼樣,兩眼都在冒綠光。
還有村裏的大爺,都六七十歲的年紀了,同樣人老心不老,盯着張小玲修長的美腿,一直瞅個不停,口水都給流出來了。
甚至還有幾個村民,披麻戴孝的跑過來看熱鬧了。
劉秀紅被害死,今天就在辦喪事了。
沒有辦法。
山溝溝裏的女人,長得普通不說,皮膚還很黝黑粗糙,哪是城裏的姑娘能比的?
被一羣大老爺們盯着瞅,頓時讓這位衙門來的美女很不自在了,而我給段德使了個眼神,段德立即就惱火道:“都在瞅啥瞅?沒有見過女人啊,你們都閒得蛋痛嗎?劉秀紅的喪事還要不要辦了?”
然後村裏的漢子,就都被段德趕出家門,把門給關了後,終於就清靜了。
“小玲姐,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段德請他們倆坐下,端來茶水招呼,我在旁邊問起了來找我的原因。
而張小玲翻開公文包,就拿出來一紮錢,遞到我面前,她就笑道:“平安,這裏有兩千塊,是衙門獎勵給你的。”
看着那扎錢,段德都很激動。
畢竟在那個時代,兩千塊是筆不錯的財富了。
然後問道:“衙門給平安,獎勵這麼多錢做什麼?”
“平安在縣裏,幫我們破了一個大案。”
坐在旁邊的李成開口道:“殯儀館裏的王胖子和張老漢,害死了很多人,而這個案子,就是陳大師幫我們破掉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
段德看着我笑道:“平安,你來神廟村前,竟然還做了這麼多事?”
“就是巧合被我遇到了。”
我轉頭看着張小玲,然後苦笑道:“我說小玲姐,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不需要衙門的獎勵嗎?你怎麼還給我親自送過來了?”
“這是你應得的。”
張小玲道:“平安,這錢你得收下。”
“我只收兩百塊。”
抽出兩張紅鈔票,把剩下的錢又推給了張小玲。
兩千塊。
在當時那個時代,可是筆驚人的財富,是普通人家大半年的收入,如果說我不心動那是假的。
畢竟我出門在外,是需要開銷的,喫喝拉撒也需要錢不是?
但是這錢我還真不能拿。
我斬妖除魔,替天行道就是爲了積陰德,如果我拿了這錢,那麼這陰德就沒有了,而我只收兩百塊,當辛苦費就不會受影響。
“只要兩百塊?”
張小玲和李成看着我就愣了愣,站在旁邊的段德也傻眼了。
這可是衙門送來的獎金啊。
萬萬沒有想到,我居然只收兩百塊。
“平安你在搞什麼?”
段德反應過來,就對我焦急說道:“這是衙門給的獎金,你怎麼只要兩百塊?趕緊的,全部給我收起來。”
“平安,這是衙門獎勵給你的,你怎麼只能要兩百塊?”
張小玲苦笑又把錢遞過來說道:“這錢你就收下吧,要不然我回去怎麼交待?”
“陳大師別客氣了。”
李成也插嘴道:“這獎勵是你應得的。”
“給我獎勵兩百塊就行了。”
我擺擺手,很拒絕得乾淨利落說道:“再多給我一分,我都不會要。”
“平安你還真不要啊?”
段德氣呼呼說道:“有人送錢都不要,你是不是傻啊?”
他都要替我急死了。
“段叔,我有我的原則。”
看眼段德,我就要張小玲,把剩下的獎金收起來。
“平安。”
張小玲道:“你這年紀輕輕的,竟然視錢財如糞土?”
“陳大師你讓我敬佩。”
戴着眼鏡的李成開口道:“不喜歡錢的大師,我還是第一次見過,尤其是像你這般年輕的。”
“你們可別誇我,我這人很容易飄的。”
我笑了笑,看眼他們倆就問道:“你們大老遠,跑到神廟村來找我,難道只是爲了來給我送獎金?”
“不只是爲了給你送獎金。”
張小玲看眼李成,她才說道:“平安,我們衙門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什麼事?”我問道。
“我們縣城的陰水河,發現生了一件很邪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