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的。
他把太師椅搬來的時候,難道我沒有提醒嗎?
鄭天師要坐太師椅時,我沒有阻攔嗎?
我特喵都阻攔了三次好不好。
而他們師徒倆倒好,竟然還對我冷嘲熱諷,還說我是井底之蛙,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鄉巴佬。
嘲諷我就算了,若非我出手,這張天師也會掛壁。
但是呢?
我救了他的命,還反過來怪我沒有阻攔,仙人闆闆的,你說他該不該揍?
就算他是龍虎山的天師,小爺我也不會有顧慮。
“你竟然敢打我?”
張天師狼狽爬起身,驀然就像頭憤怒的獅子般,雙目赤紅瞪着我,然後,再次殺氣騰騰朝我衝了過來。
而我衝過去就是一腳,又將這傢伙踹倒在了地面。
然後。
我拳打腳踢就是一頓暴打。
張天師開始還在拼命反抗,但是我拳拳到肉,被我揍得鼻青臉腫時,躺在地面,就像一條死狗樣不反抗了。
“就你這種人,也配稱爲天師?”
在張天師臉龐上又揍了一拳,我從才他身上爬起來。
“這…你們怎麼就打起來了?”
等李成反應過來,就發現我把張天師,已經揍得慘不忍睹。
他杆在原地,都不知道該幫誰說話。
不過還是走過去,連忙去安慰張天師了,畢竟張天師纔是被打的那個人,這被揍得,躺在地面都像條死狗樣了,而且還很難過地在哭,完全是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張天師請節哀。”李成安慰說道。
張天師哭了一陣,就從地面爬了起來,抹了把眼淚,便朝我走來。
不過被我揍得不輕,他走路都在打擺,就像喝醉了一樣。
“張天師。”
李成想了想,連忙說道:“你師尊的死,這事怪不到陳大師頭上,而且,他剛剛還救了你一命,你就別怪他了。”
他但心李成犯糊塗,又要跟我拼命。
此刻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畢竟不管是我,還是這位龍虎山的天師,可都是他們衙門請過來解決那條鬼船的。
現在那條鬼船還沒解決呢。
我們倆先鬥起來了,這可不是他們衙門想看到的。
但是。
張天師沒理會李成。
徑直走到我面前,他就面無表情看着我,我就說道:“張天師,你還想找茬是嗎?沒有問題,我奉陪到底。”
“我不是來找茬的。”
張天師搖搖頭,一臉愧疚說道:“因爲我師尊的死,讓我失去了理智,事非不分,還恩將仇報,怪到了你身上,陳大師對不起,請原涼我剛纔的無禮。”
被我揍得鼻青臉腫,他並沒有計較,而是真誠跟我賠禮道歉。
“我下手也重了。”
我這人喫軟不喫硬,他能放下高傲的姿態跟我道歉,我自然也沒有必要跟他計較。
當然我也能理解,他師尊的死對他打擊很大。
“是我害死了我師尊。”
張天師看着我,滿臉悲慟說道:“我應該聽你的勸阻,那麼我師尊就不會死。”
說到後面時,他已經非常痛恨自己。
他師尊鄭天師,剛纔還好端端的,這轉眼間就死在了太師椅手裏,而且,還是屍骨無存。
這從龍虎山出來時,還是一個大活人。
這轉眼人就沒見了。
說句實話,這樣的打擊,他感覺就像跟做夢一樣,而且還是一個噩夢。
“那張太師椅有什麼來頭?”
張天師攥緊拳頭,咬着牙,深吸口氣說道:“陳大師,你知道它的來歷嗎?我師尊被這般害死,我想替我師尊報仇。”
“你最好別有報仇的念頭,不然只會是去送人頭。”
我說道:“那張太師椅,是這世間最可怕的邪惡之物,非常人能抗衡的同,那張太師椅有多可怕,剛纔你也親自領教過了。”
張天師聽着,便黯然點頭。
“陳大師,鬼船的事就交給你了。”
張天師看着我又說道:“之前我看你年輕,言語多有不敬,這真是對不起,原來我纔是那個跳樑小醜。”
說到這後面時,他就自嘲起來。
“告辭!”
他對我拱拱手,轉身便走。
“是的,我要帶着我師尊的遺物回龍虎山了。”
張天師說道:“至於解決陰水河裏的鬼船,有陳大師在這裏,以他的本事,完全能解決。”
跟我們告辭,帶着他師尊的遺物便離開了。
而張天師剛離開,張小玲等人就回來了,沒有看到鄭天師師徒倆,便找李成問了起來。
“小玲姐,鄭天師死了。”
李成嘆了口氣說道:“至於張天師,帶着他師尊的遺物回龍虎山了。”
“鄭天師死了?”
張小玲聽着,便一臉意外道:“他怎麼死的?”
而李成,就將剛纔發生的事,簡單給張小玲講了一遍,而張小玲聽着,霎時間,滿目驚駭,感到很是難以置信,她萬萬沒有想到,張天師在樹林裏找來一把太師椅,就把他師尊給害死了。
而且一把太師椅,居然是尊很可怕的太兇之物。
“這是真的嗎?”
震驚之餘,張小玲就擡頭看着我。
“真的。”
我點點頭說。
“鄭天師死了,張天師離開了,小玲姐,那陰水河的鬼船怎麼解決?”其他衙門的人擔憂起來。
“這不是陳大師在嗎?”
“就憑他一個人能抗得住嗎?”
畢竟我大年輕了,就指望我一個人,讓他們心裏都很忐忑。
“你們就放心吧。”
張小玲環顧大家,然後就說道:“那把大師椅很邪門,龍虎山的天師都看不出來,但是陳大師一眼就瞧出了端倪,另外,張天師的命,還是陳大師救的,你們說,陳大師會抗不住?”
“這麼說來,陳大師比龍虎山的天師還厲害啊?”
大家激動起來,頓時都不敢再小看我。
“你們放心吧。”
掃眼大家,我就淡淡說道:“既然我敢接這活,就有把握對付那隻鬼船,你們將心放在肚子裏就是,不過,陰水河,最好不要讓別人靠近了,你們的責任,就是做好防患工作。”
“陳大師,我們會做好防患工作的。”
衙門的人紛紛表態,然後又都去巡邏了,只剩下張小玲和李成兩人,還有開船的老六。
“我們去船上。”
看到天色將要黑下來,我想了想說道:“這樣乾等着不是個事,我們坐在船上,沿着陰水河去尋找那隻鬼船。”
張小玲等人沒意見,立即帶着我登船了。
登上船後,老六負責開船,我們就站在船板上巡視,一路下游開去。
不過。
我們剛剛離開,三眼等人就從樹林裏走了出來。
“好險!”
三眼身邊的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那把大師椅,剛纔我們也發現了,幸好沒有當回事,要不然,我們都得死翹翹。”
“我們確實命大。”
三眼點點頭,看着我們離開的背影,他目露精光道:“但是,我也沒有想到,那陳平安,只用一塊靈位,就能驚退那把太師椅,看來,他那塊靈位不簡單。”
“三眼哥,那我們啥時候對陳平安下手?”
“等他對付鬼船的時候。”
三眼道:“鬼船裏的邪物,是楊家養的東西,可不能讓那陳平安給殺了。”
“三眼哥。”
站在他身後的一個大漢,目露好奇神色道:“鬼船裏的邪物,究竟盤踞着的是什麼你清楚嗎?”
“是隻有兩百年的厲鬼。”
三眼笑眯眯道:“每隔五十年,楊家就會放出來一次,讓那隻邪物害人,吸食陽氣,不只幾百個人,楊家是不會罷手的。”
聞聽此言,跟隨在他身邊的人,頓時都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老子說的話,你們可都給我爛在肚子裏。”
看眼身邊的幾人,三眼叮囑道:“要是傳出去,你們的腦袋,可沒有誰能保得住。”
“三眼放心。”
其他人連忙表態道:“我們是楊家培養出來的殺手,就算我們死,也不會泄露楊家的半點祕密。”
“嗯?”
三眼點點頭道:“我們走。”
而我們坐着船,沿着水域巡查,坐了三裏多的路,驀然就注意到,一條毫不起眼的木船,在陰水河裏緩緩飄蕩着,而張小玲看着,頓時就很激動說道:“平安,鬼船,鬼船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