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杏壽郎與上弦之叄猗窩座的戰鬥,黛冬寒沒有幫上任何的忙,直至上弦之鬼爲躲避陽光逃走,他才走了出來。
【木之呼吸*肆之型——
幻想花開——】
黛冬寒右手握着日輪刀舉到了左肩處,低伏身體,劍尖如向日葵一般朝着太陽昇起的東方,以這樣的架式積蓄力量,肉眼可見的他身體在散發着耀眼的金色光芒,那光芒強盛到了足以令一切黑暗消融的地步,他在吸收着太陽的威力!
這是在與竈門炭治郎切磋,掌握了日之呼吸法後,所能夠達到的領域,這一刻,他如同太陽的化身降臨於這方大地!
“……”
站在他身邊的慄花落香奈乎險些躲避不及,那灼熱的氣流令地上的石子都爲之熔化,過於絢爛而刺眼的光芒令她不禁伸出手臂遮擋雙眼。
【——太陽花田!】
由遠及近,黛冬寒遠在百米開外便釋放了斬擊,而此時並沒有什麼惡鬼,從左肩至地面再划向天空的光弧斬擊像激光一般在大地上留下了痕跡,並不是什麼破壞之作,而是一路盛開到炎柱煉獄杏壽郎腳下的太陽之花。
“黛先生……爲什麼,爲什麼你不早早出現啊,爲什麼啊,現在揮出的劍又有什麼用啊啊啊!”
面對煉獄杏壽郎那冰冷的身體,竈門炭治郎不禁朝着晚來的黛冬寒質問起來。
明明他不應該說這種話的啊,可是他有一種預感,他就在附近,卻是沒有出手相救。
“那你呢,你們呢,明明我都已經指導過你們了,看來你還是沒有能夠在這裏實現進化啊,因爲對戰的是上弦之鬼所以才落敗嗎,你最不應該原諒的人難道不是你自己嗎,可笑!”
黛冬寒將趴在煉獄杏壽郎身邊的竈門炭治郎一腳踢開,隨後,很快就有打扮成【隱】的殺鬼銃士們將他帶離了花田。
“局長!”
【隱】打扮的殺鬼銃士們從四面八方衝了出來,整齊劃一地列隊在黛冬寒的面前。
“把這片地帶,以及炎柱,轉移到預定的培養室中去,轉移後,將他埋入向日葵的下面,儘量避免向日葵植株的死亡。”
黛冬寒將刀歸入刀鞘,命令道。
“是!”
殺鬼銃士們並沒有被告知目的或者原因,他們只需要按照命令執行任務即可。
陸續地,負責挖掘的施工人員,開着運輸車的人員,擁有植物移植栽培的專業人員,等等,有條不紊地展開了工作,不過一會兒,就完成了轉移準備。
“喂,你們在幹什麼啊,那可是煉獄先生啊!”
竈門炭治郎不能夠接受,這些【隱】不應該是聽命於鬼殺隊的當主嗎,怎麼聽從了外人的命令啊,煉獄杏壽郎的遺體應該由鬼殺隊來保管和安葬的吧。
“香奈乎,你的工作到此告一段落了,我分你一些【隱】,把他們送回蝶屋休養吧,處置戰場的事情還用不到他們來操心。”
黛冬寒朝着身後的慄花落香奈乎說道,他相信她應該能夠領悟這是爲什麼了。
“嗯!”
慄花落香奈乎來到了大喊大叫的竈門炭治郎面前,然後揚起修長的小腿,一腳將他擊暈在地,很快,他就昏死了過來。
黛冬寒滿意的點頭,接下來就靜待太陽花的成長了。
“喂,呆冬瓜,是不是想打架啊,伊之助大爺奉陪到底了!”
嘴平伊之助看着竈門炭治郎昏死過去,頓時就揮舞着像是鋸草的雙刀朝黛冬寒衝了過來。
“喂,不要啊,伊之助,你完全是找死啊……”
唯一清醒的我妻善逸這個時候連忙跑過來抱緊了嘴平伊之助的腰,雖然暫時搞不懂什麼原因,但是【隱】和蝶屋的慄花落妹妹同時出現,怎麼想這件事情肯定是得到了鬼殺隊同意的。
雖然不明白煉獄杏壽郎先生爲什麼必須死,但是他們也只能去想鬼殺隊沒有來得及派遣支援力量,而不是故意爲之……
“你想要變成凍死的豬嗎?”
黛冬寒露出了壞笑。
“……不要啊,黛局長,這完全是誤會啊,我們可是同伴的吧?”
我妻善逸雖然流着淚卻仍然不放開嘴平伊之助,惹惱了這個人,後果真得會很嚴重的啊。
“從一開始,我就沒有說過我們是同伴哦,雖然都是圍繞着殺鬼的組織,可最終目的並不相同的。
回去多多訓練吧,指望着我來拯救你們,啊哈哈哈哈,不論是煉獄杏壽郎還是誰,哪怕是蝴蝶忍,我都會看着她去死,哪怕在我的面前倒下,也會無動於衷的!
把我當成一介好人,你們還真得是天真啊!”
黛冬寒雙眼冰冷地目視着二人。
“啊啊啊啊……我,我不能夠接受,爲什麼,爲什麼你是這樣的人啊!”
竈門炭治郎再次清醒了過來,他拼命地掙脫着來自於慄花落香奈乎的束縛,衝向了黛冬寒。
他能夠聞得到,他在說謊,可是現實告訴他這就是事實。
他知道黛冬寒就在附近,所以直到最後一直相信着他會及時衝出來爲煉獄杏壽郎先生做治療,畢竟他可是唯一一個掌握治癒型呼吸法的人啊。
可是啊,爲什麼啊,直到煉獄杏壽郎死的那一瞬間他纔不慌不忙地走出來,而且隨意讓人擺弄煉獄先生的遺體。
爲什麼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無情的人啊!
“看來是我們之前的關係太好而讓你們誤會了啊,好像我是你們的同伴,正義的同伴,但是啊,你們錯了哦,我所效命的對象是官方,官方你們明白什麼意思吧?
像鬼殺隊這種民間組織,即使斬殺了惡鬼之後,也可能會是一股威脅,所以啊,讓你們與鬼兩敗俱傷,最好是同時消失,那纔是官方所希望的正確未來。
是的,我所尋求的是正確而非正義啊!
愚蠢的少年們啊,你們不過是我暫時鬆開鐵鏈的獵犬,訓練你們是爲了讓你們的獠牙更加鋒利。
中國有一句古話,狡兔死,走狗烹,說得就是你們啊!”
黛冬寒筆挺着傲然的身軀,伸出戴着白手套的左手將額前明麗的秀髮撫起,露出了陰邪的視線。
“喂,收回剛纔的話……不然……”
我妻善逸也忍耐不住了,眼神變得銳利了起來,就算是他也明白這個時機不能夠隨意踐踏死去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