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姐,你在外面望風。”
黛冬寒拍了下坐在駕駛位上的付冬靈,她是京都高專新招募的輔助監督,原本是【窗】的人員,因爲表現優秀而被提拔到了現在的職位上,曾是一位都市白領的她,對於這項工作很是熟心應手,像現在,用不着他提醒,就安排了比較隱祕的會面地點。
“好,您小心。”
付冬靈停車熄火後,搖開了車窗,然後拿出女士香菸抽了起來。
她沒想到自己這樣的人,居然能夠挺到第三輪遊戲世界,完全不知爲什麼擁有幹勁走到現在。
未明所以的,輕生的念頭已經不在了。
她很清楚自己是爲了某個人而活的,但現在卻無法知曉對方是誰,於是她推測,她所侍奉的對象因爲某些原因被系統屏蔽了信息。
既然是能夠讓她甘心侍奉的人,一定會非常的優秀吧?
所以,她調查了這個世界所有的主要角色,最終將目標鎖定爲黛冬寒,於是成爲了京都高專的輔助監督。
這對她也是一個機會。
隨着信息的屏蔽,她不得不依靠自主判斷而行動,在鬼滅之刃與刀劍神域的世界,她都是選擇了聽之任之從之的態度。
【自我】開始誕生了,過去的她已經死了,然後因爲這場遊戲而重生,現在則誕生了重生後的自我意識。
自我誕生後,她開始主動地介入遊戲舞臺之中。
與一般的玩家不同,她不在明面上行動,不參與咒術界之間的作戰,但是卻成爲了咒術高專不可或缺的一員,目前,除了咒術師的調度方面之外,其餘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所有【窗】提供的信息,會在她的手中整理成冊,然後提高給高層,可以說,她就是高專的情報中轉站,看似是個不起眼的角色,實際上洞悉全局。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參謀】吧?
以前她是不抽菸的,因爲要維持大家閨秀的氣質啊,現在稍微叛逆了一點,是成熟的叛逆,她開始掌握主導自己的人生了,不再是聽命於人,也不再侷限自己的視野。
我的人生我做主,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關於這一點,她要衷心感謝那位引導了她的人,或許是黛冬寒,也或許是另有其人,不過無所謂了,這不重要,她會作爲她而存在。
~
在付冬靈安排的祕密倉庫內,黛冬寒檢測了由東京高專提供的吸血鬼咒靈相關物件。
“怎麼樣?”
禪院真希靠在牆壁上耐心的等待着,直到黛冬寒站起身體後才詢問。
“上面所附着的靈魂殘骸,大部分與京都高專接觸的靈魂殘骸一致。”
黛冬寒眉頭擰緊了。
“那少部分呢,或者說留學班的。”
禪院真希咋了一下舌頭,難道說她還不夠資格瞭解的嗎?
“咒術高專的留學生,有一個人,身上有着已故咒術師的殘骸,我的推斷是:
將人類變成吸血鬼咒靈的是一個,將派遣的咒術師擊殺的是一個,兩隻吸血鬼始祖有着明確的分工。
黛冬寒已經想到了作戰計劃,。
“獵犬?你到底有多少獵犬了呢。是不擅長感情用事的藉口,還是真心覺得如此呢?”
禪院真希自從情侶旅館結束的那天,還沒有和他有任何的溝通,本以爲率先聯絡的會是他的,讓她等到了現在。
“都不是,怎麼,今天的你對我好像特別有意見啊,我沒做錯什麼吧?”
黛冬寒還是頭一次見禪院真希這般扭捏的情緒,欲言又止,不時地打量着他。
“那天……的事情,不記得了嗎?”
禪院真希伸手按了下太陽穴,嘆了口氣。
“不是做個樣子看的嗎?你覺得還能是什麼,後來我不是和真依又進了一次旅館的嗎?只是和你的那次,被旅館的服務員遞了假水,喝醉了而已。”
那天所發生的一切,黛冬寒還真得不是很清楚,醒來的時候,禪院真希已經率先離開了。
應該沒發生什麼吧?
“算了……
你做禪院的家主,我是贊同和支持的,雖然不是由我來做,但總好過其它的人。
對你來說,這也是企及權力中心的捷徑吧?”
禪院真希恍然,他是那種喝醉了會忘乎所以然後醒來就會忘卻的人。
那天,她還真得是體會到了做爲女人的感覺,雖然最後並沒有實質的進展,但那種氛圍已經足夠讓一切水到渠成了。
所以,她等待着他的“乘勝追擊”的,結果,誤會到現在了啊。
“到這份地步,你也應該察覺到了,我不會成爲什麼御三家的家主,也不會成爲保守派或者激進派的頭目,我的目標是很純粹的。
本來以爲你是理解我的,看來你把我看成了那種野心勃勃之人啊。
我和你不同。
你討厭禪院家,所以想要取而代之禪院家主,然後令禪院家蒙受羞辱,或被你從內部破壞。
我的討厭,並不是討伐魔王的勇者成爲了惡龍,而是希望舊的制度與秩序徹底失去意義,建立新的基盤與法則。
我的理想要比你高傲的多,引發時代的變革,成爲開拓者。
如果你不喜歡和我演戲,那麼就明說,少了你只是有些不夠自然,但禪院家本來就抗拒我成爲家主,所以,只有真依幫我是沒問題的。”
黛冬寒意識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
“你,對我僅此而已的嗎?”
禪院真希很清楚情侶旅館的前要,他想要讓她明晰正向的感情,獲得咒力的海洋感知力,也就是讓她認識到自己與真依之間的姐妹之情。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他的所做所爲讓她感受到了另一份的正向的感情。
“果然,我還以爲是乙骨呢,我這算是橫刀奪愛了嗎?你很對我的脾氣,比起真依的一百個不可能,你,我是很喜歡的,和你的話,一定能夠合的來。
只是,我好像似乎有着喜歡的人,雖然我自己都不清楚,可能是前世的感情帶到了今生。
要是沒它,或者它不夠強烈,我興許會和你假戲真做的,無論做不做禪院的家主,我們的關係都不會受到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