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年持續不斷的戰爭,是大和民衆所難以想象的,畢竟他們擁有着一個全知全能的現世人神,被稱之爲帝的威能萬全之人,同時在其身邊還有着擔當着國之棟樑的八柱將鎮守中樞。
“有些可惜沒能夠乘坐上夏赫羅的艦船。”
黛冬寒他們所租到的船隻只是普通的帆船,雖然足夠大,甚至可以運送騎龍和貨物,但行駛速度遠不如主動動力船。
“公子說的是索楊克庫爾大人的珀羅羅烏哈吧,那可是由我們大和的帝御賜的祕寶呢,速度上要比帆船快多了,即使是出身於夏赫羅的我也不知道它的內部構造,聽說運用的是古代技術呢。”
駕駛船隻的船長是位老人家,一是擁有着足夠多的遠航經驗,二是遠航所賺取的費用遠遠高出平時。
黛冬寒所支付的費用遠遠超過他過去一年的收入,所以才冒險借了大型的商船過來。
“索楊克庫爾是那位有着溟海之稱的八柱將吧,當世豪傑之一,想必氣量非凡。”
黛冬寒點頭。
“哈哈,正是因爲着索楊克庫爾大人的保駕護航,這一帶的海域已經少了很多海盜,公子選擇前往大和做生意是明智之舉啊。
啊~我並不是說你們那裏不好,只是對商人不太友好吧?”
船長無比自信的點頭,話語之間神采飛揚,對出身地推崇至極。
“嗯,無妨,實不相瞞,我們所在的國家正在經歷着一場戰爭,所以算是逃難出來的吧。”
黛冬寒附和着,然後來到了船舷邊。
“你的新老婆現在正在借酒澆愁呢。”
亞絲娜端着兩杯蜂蜜飲料走了過來。
“什麼叫做新老婆,你對桐人也是這麼調侃的嗎?”
黛冬寒總算明白了,這傢伙根本沒有把他當成異性看,男閨密竟然真的存在啊。
“額……”
亞絲娜被嗆回去說不出話來了,桐人每玩一款虛擬潛行遊戲,都會交上新的“朋友”。
“說實話,我對碧藍之海的感覺並沒有那麼美好的回憶,我說的是小時候吧。
亞絲娜,你說我有的時候是不是真的令人感覺到異於常人呢?”
黛冬寒相信這位朋友是能夠誠懇給予答案的。
“有點吧,漢語中的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指的是對陷入逆境之人的一種告勉,對於本來就是的人來說,反而是諷刺了。
如同圖斯庫爾所希望的,我也是這般希望的。
赤仔,在SAO的時候,我其實有覺察到‘雪乃’會長其實就是你的,但沒有那份勇氣吧,覺得你過於完美,無懈可擊得令人可怕。
我並不覺得知曉似是而非的未來會猶如神助,相反,正是這種作弊般的視野,才引導出了你的特別,你的出發點總是和一般人不同的。
大概這正是和桐人走在一起的原因吧,像桐人我就能夠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過,在現實中和你見面後,當然會有想過如果重來一次會不會有不同的選擇呢?
我甚至覺得,你的記憶受限,本身是好事之神對你的憐憫。
你在鬼滅之刃的世界中,和如今在這個世界,有些相似的,沒發現嗎?
亞絲娜輕抿着蜂蜜飲料,白皙的手指挽着秀髮。
男孩子和女孩子的感覺是稍稍有些差異的。
桐人眼中的女武神是他的憧憬,然而在她的眼中卻有點讓人畏懼吧。
“喂,喂,沒打擾你們兩個人吧?真是的,一不留神你們就‘自覺’地走到了一起是吧?”
蝴蝶忍走了過來,但臉上並沒有任何慍怒的樣子。
“忍怎麼看的?”
亞絲娜問道。
“我倒是覺得身陷其中了。
在我的世界中,不說鬼殺隊的主公也是擁有非同常人的特質,其它的柱多多少少也有些特殊之處,嘛,沒有這樣的特殊反而在那個世界中生存不下去呢。
不過,沒有人生來是如此的,冬寒的特質在於生來如此。
看似強大的他,卻有着不爲人知的內在,所以我纔想要走近他的內心,但是這傢伙防禦的太好了,到最後反而是我在一步步被攻略。”
蝴蝶忍伸出食指輕點着黛冬寒的鼻尖。
“啊呀,大家在談少主的魅力嗎?要說起來,我也有過畏懼的時候,但這樣似乎更加有趣了一些呢。”
卡露拉也走了過來。
“……你們居然還笑得出來,身爲侍從,應該承擔勸諫的職責吧?”
烏爾託麗拎着酒瓶,原本天藍色的清澈瞳孔,如今填滿了混沌,被卡露拉告知“目的”的她只感覺揹負上了無比沉重的包袱。
黛冬寒是一位狂傲得沒邊際的人,結果他的身邊沒有一個人去勸說,反而任由他胡來。
“維茨亞奈米迪亞的後裔,歐卡米亞琉最初不也是以消滅大神解放者爲己任的嗎?只是無法消滅他,才承擔起封印的職責。”
黛冬寒看着失去了那端莊貞淑姿態的烏爾託麗,簡直像剛剛失去了純潔的少女一般。
“只是這樣嗎?摧毀和消滅的還有着一切遠古太古的事物吧!”
烏爾託麗感覺這是一條荊棘之路。
大神解放者不是說本體被消滅就會結束了,他們,這個世界的亞人都是由其而來的,所以才能夠使用過去的偉大之父所無法使用的力量。
“所以我稍微增改了一些計劃,目前你還沒有資格閱覽。”
黛冬寒輕笑,現在想退出也晚了喲,所以說“修女”類型都有白送的屬性嗎?
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受到了維茨亞奈米迪亞的影響,從原本與地球相似的世界變成了一個奇幻色彩的世界,原本這在物理上是說不通的,雖然說都來到了這樣的世界還講什麼物理,但是啊,他們所在的可是真實世界,這一切有賴於好事之神將本來虛構幻想的東西以其神力再現了出來。
一切存在有理可循的情況下,這個世界的法則已經悄然變化,存在着物理之外的另一重規則。
所以,徹底消滅大神解放者等同於毀滅這個世界物理之外的一切,那就意味着信賴此而生的一切都將化爲塵埃。
當初,他並沒有思考到這一步,在被圖斯庫爾教育之後,他才拋棄那份【超然】的心理,恢復了一些人之本性,正是產生了慾望才能夠看清一些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