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心中一動，“如果鑑定，可以拿來給我看看。”
上一世，紫霄仙子帶他遊歷人間三年，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法器。
它們雖然都是末法時代的煉氣士煉製，蘊含的法力非常低微，算不上法寶，但對於現階段的他來說，還是有一定作用的。
俗話說喫人嘴軟，剛拿了柳夢瑤一家公司，幫她這個忙無可厚非。
柳夢瑤一喜：“我馬上讓人帶過來，我們先回酒店。”
說完她就給爺爺柳南天發信息。
秦凡點頭，隨口問道：“柳小姐，你對夏國的武者境界瞭解有多少？”
今晚遇到了那個唐裝男子，對方出拳的一瞬間，拳頭上縈繞着的一層白氣，跟他的真氣相似，但不是真氣。
柳夢瑤有些驚訝，秦牧天的實力這麼強，居然不知道武者的境界？
難道是有傳說高人給秦牧天灌頂傳道，稀裏糊塗就成爲武道宗師了？
旋即，柳夢瑤小心說道：“要不，先生打電話問我爺爺？”
秦凡點頭。
柳夢瑤撥通手機後遞給秦凡。
秦凡給柳南天寒暄兩句就提起了問題。
柳南天也沒有含糊其辭，開門見山的說道：“武者有四個境界，外勁，內勁，化勁，還有神境。”
“老朽的警衛隊長王強，他就是外勁巔峯。”
“老朽曾經也是內勁中期的武者，不過年輕時參加南方那一場衛國戰爭，被古泰拳手用祕法震了經脈，實力只能止步於此。”
“外勁練肉身，內勁煉一口氣。”
“內勁武者最顯著的特徵，就是可以修煉出內勁，內勁外放，吐氣殺人。”
秦凡頓時想明白了。
原來，雷振東身邊的那位高手用的是內勁，內勁武者和煉氣境修士看來處在同一個層次。
但，雙方修行法門差距太大，以至於別人的內勁和他的真氣差了十萬八千里。
秦凡又問道：“那化勁和神境呢？”
柳南天驚歎道：“先生這般戰力，就是化勁武者那個級別，化勁又稱武道宗師，幾乎站在武道巔峯，俯瞰天下武者，有開宗立派的實力。”
“化勁強者肉身強橫，刀槍不入，倒拔垂楊柳，徒手接子彈，百步殺人，跳百丈崖而不死，每一位武道宗師的實力都不可思議。”
化勁強者果然有些能耐，秦凡又問道：“老先生以爲，我若遇到化境宗師，誰強誰弱？”
柳南天驚歎道：“先生年紀不過十八，氣血強大，而其他武者想要達到這樣的境界，至少需要四十年之功。”
“以先生之姿，有生之難，踏足神境，並非沒有可能。”
柳南天雖沒有正面迴應，但通過年齡比對，說明了秦凡的潛力。
秦凡不動聲色：“那神境呢？”
柳南天沉默良久，這才說道：“那是傳說之境，即便是老朽，知道的也不多。”
“傳聞，神境強者擁有超凡的力量，甚至可以御空飛行，長生三百年，不過這終究是傳說，說不定是謠傳。”
秦凡點頭，又跟柳南天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他思考了片刻，便對武道境界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
武道外勁不值一提，主要還是內勁，化境，神境。
對應煉氣的應該是煉氣，築基，先天。
修仙者修煉到先天，同樣也可以長生三百年。
這酒店是江州最大的江濱酒店，也是官方指定入住酒店，秦凡被安排在最頂層的總統級套房。
進入房間後，秦凡就看到女子的衣服鞋帽掛在玄關衣架上，款式新穎時尚，散發着清幽淡雅的處子清香。
柳夢瑤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尷尬笑道：“這個……我柳家故鄉就在江州，我爺爺住的是老宅，我住那邊不習慣，所以每一次回江州都住這間酒店，還沒來得及收拾。”
“夢瑤馬上叫人收拾，把最大的房間騰出來給先生。”
秦凡輕語：“不用麻煩，我不會江州停留太久。”
他對住的地方並不很挑剔，只要沒有不三不四的人來打擾就行。
“讓先生見笑了，我給您泡茶。”柳夢瑤輕笑，主動給秦凡泡茶。
秦凡參觀片刻，發現總統套房格局不錯，是一個大平層，大概五百平左右，有健身房，電影院，游泳池，空中陽臺花園，設施非常豪華。
而且有柳夢瑤住在這裏，也不缺少人氣。
不一會兒，就有人來敲門，柳夢瑤前去開門，將一名中年男人請了進來，對方揹着一個一米長半米寬的桃木盒，多人護送。
“你們去樓下等着。”
柳夢瑤關上門，把盒子放在秦凡面前。
這個盒子一經出現，整個房間便有一股陰風流動。
秦凡沒當回事，打開盒子，裏面躺着一副古畫，長一米，寬四十公分，色調暗淡，畫上的內容是一百隻面目猙獰的惡鬼。
這些惡鬼栩栩如生，被神祕繁奧的符籙封印在畫中，非常寫實。
秦凡看着這幅圖，就感覺到有三十多雙目光在盯着他，居然真的封印着三十多隻百年惡鬼。
但他是仙帝出身，氣勢不凡，這三十多隻惡鬼看到它後全部慫了。
但換做普通人，運氣好的也會大病一場，運氣糟糕的，可能會還會被畫中陰魂惡鬼衝出來附體，最終精氣被吸食乾淨。
畫上有五個字，百鬼夜行圖。
柳夢瑤皺起眉頭：“先生，之前我跟爺爺看過這幅圖，被嚇得不輕，晚上睡不着覺，昏昏欲睡。”
“可是現在我跟你一起看，覺得這幅圖沒什麼特殊之處。”
秦凡一笑：“當然是我鎮住了圖中惡鬼，它們不敢作祟。”
柳夢瑤嬌軀一軟：“畫裏面，真的有惡鬼？”
“不錯，附體在你爺爺身上的惡鬼，應該是圖中跑出來的，他年老體衰，抵擋不住，所以被惡鬼附體了，想要長命百歲，這東西就不能留在身邊了。”
秦凡解釋了一番，然後問道，“對了，這幅畫哪裏來的？”
柳夢瑤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咬牙道：“這百鬼夜行圖是雷振東買來送給六叔的，六叔覺得是寶物，爲了討好爺爺開心，就送給爺爺當生日禮物，聽說花了五千萬，聽說有養神驅邪避鬼的效果。”
“柳萬豪真是個大孝子。”
秦凡搖頭失笑，他繼續觀察畫中符籙刻成的法陣。
在這這幅圖年代久遠，法陣已被破壞，封印不住惡鬼，惡鬼就跑出來出來禍害人了。
凡人接近，必定有災禍。
對於秦凡來說，這些惡鬼蘊含大量的精神能量，可以助他凝練出神識。
秦凡淡淡的問道：“這幅圖是不祥之物，你們把握不住，要不送給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