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宏業氣得，失態大吼：“假的，怎麼可能是假的，絕對不可能！”
“馬老，你再給我仔細看一遍，再看一遍！”
吳雪也是俏臉煞白，站不住腳：“馬老先生，我在網上聽說過，有些特殊的玉，裏面是有玉髓的，是不是手鐲破了，玉髓泄露出來的？”
那位抵押玉鐲的老闆是她幫忙介紹給柳宏業的，借走一千萬，她因此還獲得柳宏業的獎勵，要是玉鐲是假的，那她麻煩就大了。
馬老六沉聲道：“玉髓這東西根本不存在，玉器界裏的玉髓，說的是一種玉石，不是你所說的玉的骨髓，即便有，老夫也從來沒聽說過，也沒見過。”
“這就是人造玉石，只是手法制作工藝太高明瞭，再利用金色染料折射的光輝，增加人造和田玉的色澤和品質，以假亂真。”
“在業界內，這種顏料名爲冰島金，沒想到老夫鑑定玉器五十年，也有打眼的時候，實在對不起二位。”
“如果老夫沒有看錯的話，柳少你是被專業詐騙團隊盯上了。”
聽了馬老六的話，吳雪和柳宏業都臉色蒼白。
啪！
氣急敗壞的柳宏業一巴掌抽在吳雪臉上，怒罵道：“那個老闆是你介紹給我的，你們是不是合起夥來套路本少的？”
吳雪淚眼汪汪，委屈巴巴道：“夜少，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我們是在一次飯局上認識的，他主動接近我的。”
柳宏業氣得臉都黑了：“你被人套路了”
吳雪頓時氣哭了，惡狠狠的看着秦凡，想喫掉秦凡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秦凡出來的搗亂，玉鐲即便是假的，也沒人能看出。
這時，馬老六走到秦凡面前，恭恭敬敬的拱手：“小兄弟好本事，能不能給老夫指點一二，你是怎麼看出來這玉鐲是假的？”
吳雪，柳宏業，夏清瀾都好奇的看着秦凡。
秦凡當然不能說他擁有神識，隨便編了一個藉口：“這只是一個巧合，化學課上接觸過相關的化學試劑，聞出玉鐲上的化學物品。”
“這樣啊。”夏清瀾忍俊不禁，她還以爲小凡真的會鑑定玉器呢，不過話說回來，學習好真的有用。
“原來如此，現在科學水平真是日新月異，我們這些老古董都被高科技騙了。”
馬老六一臉歎服，慚愧道，“多謝小兄弟指點，老夫受教了。”
“對了小兄弟，我看你對鑑定玉器方面很有很天賦，而且很耐心，如果你以後想學鑑定玉器，可以找老夫。”
“老夫還沒徒弟，如果你不嫌棄，老夫願意爲你傳道受業。”
馬老六之所以發出邀請，當然不只是看重秦凡的細心，而是看重後者的性格，那不卑不亢，不驕不躁的心態，很適合學習鑑定。
鑑定這一行業，就需要細心，以及極好的耐心。
聽馬老六這番話，吳雪一臉妒忌，沒想到這個秦凡走了狗屎運，隨便鑑定一對玉鐲，居然被應天省玉器界頭號鑑定師馬老六收徒。
秦凡一笑：“多謝馬老邀請，我還在讀書，以後再說吧。”
看到秦凡寵辱不驚，馬老六心中更是歡喜：“無妨無妨，以後有空，多來陪老夫坐坐就好，此事不強求。”
兩人交換聯繫方式，見到柳宏業轉身前往二樓，秦凡叫住了對方：“等等。”
“你欠我的一千萬，該兌現承諾了。”
柳宏業氣急敗壞，冷酷道：“我說給你一千萬就給你？我讓你去喫屎，你也去喫嗎？”
柳宏業當然不缺這一千萬，即便是燒掉這錢，他也不想送給秦凡這個窮逼用。
吳雪也是惡狠狠瞪了一眼秦凡：“就是，敢要夜少的錢，你不想在金陵混了？”
“夜少還沒怪罪你搗亂，你祖墳都冒青煙了。”
秦凡微微眯起眼睛，對柳宏業道：“還沒人敢賴我的賬，你確定要這麼做？”
夏清瀾看到情況不對，旋即抱住秦凡的手臂，輕聲道：“算了，小凡。”
馬老六也對秦凡道：“小兄弟不要胡說，柳少爺你什麼身份，區區一千萬，對他來說小意思，而且他是開銀行的，最講誠信，會賴你的賬？”
“他要是敢賴你的賬，傳出去了，他生意還做不做了？”
柳宏業被馬老六擡舉了一番，臉上也浮現一抹高傲：“那當然是小意思，而且我柳宏業是幹金融的，放在古代，那就是開錢莊的，誠信當頭，怎麼會說話不算數？”
“把卡號拿來。”
一分鐘後，雙方完成轉賬，秦凡卡上多了一千萬。
不甘心的轉賬後，柳宏業當即對秦凡發出挑釁：“秦凡是吧，珍寶閣五樓有很多玉石原石，你敢跟我去切幾塊玩玩嗎？”
秦凡問道：“賭石？”
柳宏業嘴角滿是戲虐：“不敢嗎？”
“規則很簡單，只要你能切出比本少貴的玉石，買原石的錢我幫你出，我切出來的東西都歸你，不用你出一分錢。”
柳宏業在珍寶閣玩了幾年的賭石，認識不少大師，對自己的賭石經驗非常自信，跟一個毫無賭石經驗的麻瓜玩賭石，他必贏無疑。
“行，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秦凡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夏清瀾拉着秦凡，輕輕搖頭：“小凡，媽媽以前怎麼說的？不許碰賭鬥。”
秦凡一笑：“沒事，我們不是贏了一千萬嗎？今天就放縱一把好了，輸了一千萬，我們就走。”
“反正這是不義之財，我用着也不安心。”
夏清瀾被說服了：“那好吧。”
“跟我來。”柳宏業跟武學走入電梯，秦凡跟着夏清瀾隨後，馬老六也跟了上來。
轉眼，五人來到了珍寶閣五樓。
這一層簡直是一個空中石園，上千平方寬，擺放着滿目琳琅的玉石，還有原石堆砌成的假山，各種綠植隨處可見。
地板都是雪白的鵝卵石，其中埋着很多玉石原石，不可謂不奢侈。
出入這一層的，都不是一般人，身上穿的，手上帶的，都是數百萬的行頭。
夏清瀾看到玉石原石的標價，呼吸都猛地一窒。
這裏的玉石原石價格，最低都是數十萬起步，最貴的千萬不等。
秦凡神識也擴散開去，感應到了什麼寶物之後，頓時身軀一震。
“這裏……居然有那種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