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破涕爲笑，神色微嘲的看着秦凡：“怎麼，不捨得我死嗎？”
她雖然猜到秦凡會阻止她，這是她作爲心理醫生的自信。
不過當秦凡出手阻止她自盡的時候，她內心依舊不可避免的感動。
她林曉陽在這個男人心裏，還是有位置的，他也會在乎自己。
在天芒山，男人爲她衝冠一怒，也不是假的。
只要有位置，只要男人在乎她，不是可有可無，她就很滿意了。
秦凡淡聲道：“我知道你不怕死，以後不要再證明了。”
林曉陽淚水瞬間止住，笑容燦爛，乖巧的應道：“好的呢，都聽秦大師您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秦凡深吸一口氣，看似恢復了往日的淡然，但內心無法平靜。
林曉陽之前說的那些話，跟表白一樣，讓他內心極爲震撼。
他沒想到，他只是隨手栽培了林曉陽，對她也很嚴厲，沒想到依舊讓這個女人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他，無法自拔。
甚至，可以爲他去死。
真是讓人頭疼。
林曉陽湊了過來，悄悄抱住秦凡一條手臂，低眉順眼的試探道：“秦大師，你還要趕我走嗎？”
秦凡頭疼：“你贏了，不趕你走了。”
“鳳凰山，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林曉陽立刻恢復了往日的英姿和神采：“瞧瞧，你之前說的那些是人話嗎？這纔像人話。”
秦凡橫眉：“皮癢了是吧？”
林曉陽櫻脣勾起一道得意的弧度，有恃無恐：“你捨得欺負我嗎？”
秦凡伸手，準備在女人瑩白的額頭上重重敲了一下，但還是忍住了，正色說道：“林曉陽，你知道留在鳳凰山有多難嗎？”
林曉陽屏住呼吸：“不知道，說來聽聽。”
秦凡淡聲道：“鳳凰山，不止是人間的鳳凰山，而是諸天萬界的鳳凰山。”
林曉陽神色凝重：“聽不懂。”
秦凡道：“這麼跟你說吧，在地球之外，還有一個廣闊的修仙界，那個地方叫地仙界。”
“神話傳說裏有的東西，在那裏都有。”
林曉陽美眸圓睜，半信半疑：“地球之外，是哪裏？”
秦凡道：“你不必知道在哪裏，你只需知道，地仙界比地球廣闊數億倍，即便是你林曉陽踏入金丹修爲，腳踏飛劍，用盡十輩子，都無法跨越地仙界的東西南北。”
林曉陽聞言，高挑修長的美腿微微發軟。
地仙界居然這麼大，金丹修士用十輩子都無法跨越？
秦凡接着道：“在地仙界，什麼先天修士，金丹修士，都是塵埃一般的存在。”
“那個世界，存在着無數化神期修士，渡劫期修士也不少，甚至天仙也存在，他們彈指一揮間，可打碎一片星空。”
“就是我們頭頂的太陽，他們輕輕一指，就能夠擊碎。”
“隨便一劍斬出，便將太陽系斬成兩半。”
林曉陽深吸一口氣，整個人癱坐牀尾，然後又爬了起來，瑩白修長的玉手摸了摸秦凡額頭：“渣男，你沒有生病吧？”
“一指擊碎太陽，一劍斬破太陽系？”
對於女人的迴應，秦凡並不意外。
只要是正常人，估計都不會相信。
秦凡之前不打算告訴林曉陽這個祕密，因爲會徒增她的壓力。
但他看到了女人內心誠摯執着的感情後，知道她對鳳凰山擁有極強的歸屬感，便選擇告訴她，讓她自己做選擇。
如果留在地球，她以後踏入先天，乃至金丹，再加上巫血，橫壓人間的修真界不是問題，也有三五百年的壽元，完全逍遙自在。
而留在鳳凰山，意味着她日後要跟鳳凰山一起踏足地仙界。
那是一個極度危險、充滿殺戮的世界，強大如前世的他和紫霄仙子，都被大敵阻擊，倒在飛昇天劫之下。
不出意外的話，她大概率死在地仙界。
修士一生太漫長了，征戰無數，即便小心謹慎，總會有出意外的時候。
林曉陽輕輕咬牙：“秦凡，我一直覺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樣，尤其是鳳凰功法，這個世界的功法跟鳳凰山的功法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
“以前我不知道你這些功法從哪裏來的，但現在知道了。”
“它們都來自地仙界吧？”
秦凡點頭：“不錯。”
林曉陽瞪大眼睛，久久說不出話：“爲什麼，你知道地仙界？”
“你跟地仙界有什麼關係？”
秦凡沉默片刻，選擇性的說道：“我師父紫霄仙子，來自地仙界。”
林曉陽暗暗握緊拳頭：“就是那個在你心裏佔據至高無上地位的女人嗎？”
秦凡沒有否認。
林曉陽滿臉好奇：“秦凡，能不能告訴我，你師父紫霄仙子，她人現在在哪裏？”
秦凡直視着女人：“你問得太多了。”
林曉陽臉色蒼白，雖然秦凡不說，但她還是能猜到一些，秦凡應該還在等那位紫霄仙子到來。
那位紫霄仙子應該格外了不起，不然如何培養出秦凡這樣的少年神話？
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位紫霄仙子，應該是地仙界的修真者。
林曉陽咬了咬牙：“所以，以後你也要去地仙界嗎？”
秦凡沒有否認。
林曉陽壓力大增，神色凝重的點頭：“我懂了。”
“如果我實力不夠，就不能跟你一起去，對吧？”
秦凡並沒有打擊林曉陽的熱情：“加油吧，你想跟我去地仙界，三年之內，你至少達到金丹修爲，古巫血脈。”
“那個世界很危險，即便是我和我師父，都會死掉的威脅。”
“以你現在的修爲，如果留在地球，一定會逍遙自在數百年。”
林曉陽冷笑一聲，道：“你這麼小看我林曉陽嗎？”
“你說的那個地仙界那麼精彩，如果缺少了我林曉陽，一定會無趣。”
隨後，她目光堅定的說道：“三年時間，區區金丹，不在話下，我林曉陽從來沒讓你失望過，這一次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我林曉陽一定會跟你一起去地仙界，我們說好了要一起見證巔峯的風采，我林曉陽絕不會缺席。”
秦凡輕嘆一聲，希望女人他日不會後悔今日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