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等人物,豈會看不出周芳華對他不服氣,胸中窩着一團火,既然不能心平氣和的談,那就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他也不想聽周芳華繼續陰陽怪氣。
見到秦凡無視自己,周芳華更加篤定自己的想法,這個小秦先生在裝逼,他根本不認識什麼秦大師,更別說見過了。
也是,這種紈絝二代,怎麼可能有資格見到一人壓一國,號稱少年神話的秦大師?
而且,以她對林曉陽的認識,那個一身傲氣的女子也不不屑跟這種紈絝二代來往,更別提交朋友了。
想到這裏,她也閉上了眼睛。
跟這個紈絝談,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兩個小時後。
武裝直升機來到青海東郊,東海之濱。
秦凡睜開眼睛,俯瞰而下,便能看到連綿數十里的聖賢莊。
它屹立在海邊懸崖之上,背靠東海,內部樓閣連綿如雲,亭臺錯落,一條小河穿過其中,形成諸多水榭景觀,湖泊池塘無數,種滿荷花,漫天大雪滾落,但無法靠近聖賢莊,內部四季如春。
莊內還有三座四十米高的小山,靈氣繚繞,白鶴駕霧,一派世外仙鄉的景象,寧靜祥和。
更高空的地方,則有一股浩然之氣縈繞着,連綿數十里,是難得的奇觀。
“這裏的靈氣濃郁程度,似乎不弱於聖賢莊!”
秦凡一番觀察,很快發現,從聚賢莊穿過那條河流很不簡單,屬於人工修建,來自五公里外的一條大河,它是一條無比罕見的引靈渠,把那條大河中的靈氣吸引到聖賢莊中。
引靈渠,這是二品陣法師才能構造出來的,作用跟鳳凰山龍脈一樣,都是從江河中汲取靈氣。
但引靈渠比的引龍大陣的複雜得多,就好比聖賢莊這一條引靈渠,如果讓他來佈置,至少需要十年之功。
若是換做修真界的陣法師,估計數十年,甚至百年才能修造而出,功不在當代,卻福澤千秋。
有這一條引靈渠存在,聖賢莊能培養出儒教三尊,以及王傳道那樣的強者也就不讓人意外了。
“嗯?不對,儒教居然還有一位先天強者?”
秦凡神識掃描而下,驚訝發現,聖賢莊中居然還有一位先天初期的強者坐鎮。
加上死掉的三位,儒教居然還有兩位先天強者,不愧是傳承兩千年的世俗大教。
不過,他感應到了這個老者,修爲太低,顯然不是儒教掌教。
“小朋友,到地方了。”
直升機停落在聖賢莊的西門外,周芳華下飛機後便叫上秦凡。
秦凡點頭,旋即也叫上葉菁英。
葉菁英口吐幽蘭,俏眸睜開:“我還是不要去給你添亂了,我在飛機上等你們就好。”
秦凡淡笑道:“無妨。”
葉菁英不再堅持,輕輕一躍,便跟着秦凡下了直升機。
秦凡叫上葉菁英也是有他的想法,他這一次把葉菁英帶在身邊,除了加速她的修行,目的是希望她能夠得到一些歷練。
她剛剛踏入築基,還沒有實戰,聖賢莊能中生代的築基強者不少,在他庇護下,她可以在這裏得到實戰資格。
爲首的一名白衣青年冷酷喝道:“聖賢莊已經封莊,三個月之內,不接待任何訪客。”
“三位請回吧。”
秦凡不卑不亢的道:“我是你們掌教邀請的貴客,你們只需告訴他,我姓秦即可。”
白衣青年修爲不弱,是築基初期修爲,裝腔作勢的喝道:“你一個小屁孩,也有資格讓我們掌教親自邀請?下一次換好一點的理由。”
“再不滾,別怪本真人將你扔出去!”
秦凡不動聲色道:“都讓開吧,我真的不想傷人。”
咻咻咻!
數十名青年立刻拔劍怒指秦凡,殺氣凜冽。
白衣青年更是下了最後通牒:“滾!”
一旁的周芳華心中冷笑,這個小秦先生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一來就要見儒教掌教,他以爲他是誰?
更無法無天的是,這個紈絝還敢在聖賢莊傷人,一定是在家裏豪橫慣了,可是在外面沒有人會慣着他。
“這件事,我來解決吧。”
周芳華叫住秦凡,然後便打出一個電話,客氣說道:“李尊者嗎?我是周芳華,今天不請自來,希望能夠見你一面。”
“您放心,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李尊者,便是儒教掌教的五師弟,李文宇。
那頭沉默片刻,李文宇應道:“原來是週上校造訪,不過老夫今天沒空,要不改天,改天老夫一定親自登門拜訪。”
朱雀軍的二號人物,手握重兵,飛機大炮,甚至還能調動一號航母編隊,聖賢莊也不想得罪。
周芳華有些不悅,道:“李尊者,我知道你們聖賢莊出了一些事,但我這一次大老遠跑過來,還請你網開一面。”
“我不會耽誤你太久,最多半個小時。”
見到周芳華加重語氣,李文宇旋即妥協:“也好,老夫給你半個小時。”
“老夫現在就讓人接你們,稍等片刻。”
不久前,一名築基後期的青年出現在秦凡面前。
“見過王師兄!”
這青年接近三十歲,頭戴玉冠,儒雅俊美,器宇軒昂,其他青年見到他,紛紛拱手問好。
不過青年眼中帶着血絲,黯淡無光,似乎還沉浸在某種巨大痛苦之中。
直到看到周芳華後,青年才露出激動之色:“芳華,怎麼是你?”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知道我父親不在了,怕我傷心難過,所以才特意從省會跑到這邊來安慰我,是不是?”
“謝謝你,芳華。”
再說周芳華,見到這個儒雅青年後,她整個人輕輕咬牙,強忍着某種不快。
尤其是在聽到青年那番話後,她臉色便冰冷了下來,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王風,我知道你父親被秦大師斬殺,你很悲傷,希望你能節哀,重新振作起來。”
“但很不好意思,我這一次來,並不是爲你來的,而是有事要見你師父李尊者。”
叫王風的青年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連忙指責道:“芳華,我父親屍骨未寒,你怎麼能說出這麼讓人寒心的話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