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用一滴心頭精血的代價，換來的金烏法相變成一朵金色火蓮，趙武氣急敗壞，大口噴血。
下一刻，趙武便連人帶着聲音，一道被火焰爆發出來的恐怖火海吞沒。
“額啊！——”
淒厲的慘叫聲瞬間從火海中傳出，令人毛骨悚然。
“趙公子！——”
謝水菱驚呼而起，恐懼萬分，花容已失色。
“結束了嗎？趙武敗了？”
“金烏剛纔使用到底是哪種神通，居然能夠把那麼可怕的金烏法相，變成一朵火蓮？”
“把別人的力量，化爲自己使用，這樣的神通簡直逆天了。”
四方強者，議論紛紛。
“這傢伙居然這麼厲害的神通，我居然不知道？”柳夢瑤除了震驚，更是的羞惱，氣得跺腳，咬牙切齒。
因爲秦凡有那麼厲害的神通，居然藏得那麼深，沒有教她。
姬定古也呆呆看着姬妙依：“小姐，你知道這是什麼神通嗎？”
姬妙依跪在雪蛟頭上，滿臉仰望之色，喃喃自語：“此等神通，彷彿不屬於人間！”
嘶！
聽到姬妙依這麼一說，姬定古目瞪口呆，不寒而慄。
那個牧天，已經不是天才、也不是天驕可以形容了，那就是一個怪胎，自家的皇女，人間第一仙，趙武，謝水菱，在此人面前還要失色。
怪不得，自家皇女對這個牧天青睞有加，以禮相待，甚至願意借出七色鹿。
這個牧天，有資格和姬妙依結交，甚至當姬妙依的道侶，丈夫，都是綽綽有餘。
“牧天如此強大，而我反覆羞辱他……”
想到這裏，姬定古更是頓時不寒而慄，後怕無窮，露出悔恨眼淚，因爲他無數次在生死邊緣徘徊了。
此時，贏夏拉着贏昌的手臂，俏臉蒼白，聲音輕顫的問道：“祖父，那個牧天看起來好強，跟堂哥比怎麼樣？”
她的堂哥，自然就是贏逆。
“此子的神通，堪稱震古爍今，神乎其技，只怕你少主出手，也未必能夠戰勝他。”贏昌長嘆道。
贏夏美眸輕顫：“震古爍今……”
贏夏知道，這位祖父目光很高，即便是堂哥贏逆，也沒有得到過幾句誇獎，但今天對這個牧天憑藉如此之高，簡直令人意外。
贏夏目光再次回到秦凡身上時，眼中忍不住生出濃濃的崇拜：“這樣的怪胎，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
“他看起來並不大，我十六歲，他十八歲，爲什麼可以這麼強大？”
“這個怪胎到底是怎麼做到？”
此時，天空中狂暴的火海漸漸減弱，趙武從火海中緩緩升起，身上衣衫襤褸，一層金色的內甲破破爛爛正在燃燒，鮮血染紅全身，頭髮也被燒沒了，可以說是面目全非。
衆人看到趙武的慘狀，無不是不寒而慄。
有人認出，趙武身上的內甲是若木神衣，是趙家以若木編制而成的一件神衣，可抵擋金丹中期強者的攻擊。
但沒想到，這件神衣居然也被那一朵火蓮打爛了。
“好一招‘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牧天，如此強大的神通，你究竟是從哪裏學來的？咳咳咳！噗！——”
衆人見此一幕，便知道趙武傷勢比想象中還要嚴重，現在只是在強撐不倒。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趙武臉上的高傲和自負，都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深深的敬畏，這讓強者們驚歎不已。
能夠把趙武這樣的絕世天驕打服，這個牧天真是強大得令人髮指！
秦凡輕笑：“想學？我教你。”
趙武瞪大眼睛，聲音震顫：“如此強大的神通，你會教我？”
“好，我願意拜師！我願意！”
在無數震驚的目光中，趙武突然朝着秦凡跪了下來，“神火珠，便是我送給師尊的禮物。”
“請師尊收我爲徒。”
所有人都傻眼了。
趙武何其高傲，如今居然拜一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人當師父？
這簡直匪夷所思！
秦凡卻拒絕了，聲音清冷，“我何時說過要收你爲徒？教你可以，但我不收徒，你只能當我的僕人。”
趙武頓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連忙爬起來：“牧天，你耍我？”
秦凡聲音冷漠：“多說無益，閣下的神火珠，我收了。”
秦凡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趙武雖然妖孽，實力不凡，加以培養，未來成就必定不會低。
但秦凡卻沒有什麼興趣，更不會招納他加入鳳凰山。
鳳凰山並不是以門派爲核心力量的勢力，鳳凰山核心力量是家族力量。
上古之後，江湖門派無數，大教縱橫，諸子百家齊出，他們都是門派爲核心的聚衆力量，但隨着歲月的更迭，都灰飛煙滅了。
然而，眼前這些上古皇族，他們的底蘊卻保存得很好，於末法時代，延續了兩千年而不滅，依舊強盛如林。
夏國上古之後兩千多年，社會進步的核心驅動力，都以家族爲核心，古代皇帝都被這些世家說掣肘，所以新帝登基，第一個要滅就是世家。
因爲皇帝們大多本來自己就是世家出身，他們知道世家力量有多可怕。
大秦便是削弱了世家的力量，把世家蛋糕分發給平民，國力迅速強大，得以統一六國，曹操也是得到了士族世家力量的支持，滅了吳蜀，之後又被世家篡奪的皇權，隋唐也是如此，科舉制度，便是爲了對抗世家而產生，而後開創千古未有的盛世。
地仙界也是這樣，不朽的勢力，都不是什麼門派，亦或是什麼組織，而是家族力量。
底蘊不朽的勢力，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以家族力量爲核心。
從鳳凰山走出的衆人們，以後或許會開宗立派，但鳳凰山本身註定不會演變成門派，永遠都是一個家族勢力。
爲了保證家族血脈的純淨，家族勢力極度排外的，不會吸納優秀的男性，這是世家發展的規律，不爲個人意志所轉移。
所以，哪怕趙武再逆天百倍，秦凡都不會多看他一眼，除非趙武願意當鳳凰山的僕人，甘願在鳳凰山核心權力圈外。
顯然，趙武也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趙武拜師不從，又跪拜在先，這讓他顏面掃地，頓時怒斥道：“牧天，今日之辱，來日我趙武必定百倍奉還！”